等大家洗完牌後,李憶便說道︰「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怕你們合謀來算計我。」
「怎麼可能呢?我們都是好人啊。」老年保安急忙露出慈祥的模樣。
「我發誓不會算計你的,我以人品作保證。」年輕保安趕緊拍拍胸脯。
「哼!你不打也得打,不然你就別走了。」中年保安還在為剛才的事氣惱著,他變相的威脅起來,見李憶一身老土,以為好欺負。
老保安使勁朝中年保安擠眉弄眼,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老實人,等下真的嚇跑了怎麼辦?接著趕緊對李憶說道︰「這樣吧,如果你不放心的話,規矩由你來定。」
中年保安知道這里是繁華的商業區,他還真不能拿李憶怎麼辦的,威脅的話只能在嘴上說說而已。他想想也怕李憶真被嚇跑了,于是趕緊厚著臉皮道歉︰「不好意思呀兄弟,我是個粗人,別把我剛才的話放在心上,我們還是趕緊打麻將吧。」
「好,但你們得光著膀子打,我怕你們出老千。」李憶憨笑道。
「肯定的,呵呵。」三個保安趕緊月兌上的襯衫,光著膀子。
四人開始打起麻將來,場面立馬變得殺氣騰騰。李憶不著急,他先仔細觀察著這三個保安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過了一陣子,他便明白了這三人幼稚可笑的作弊手法。
想要牌的話,用手點腦袋就是代表「筒」,用手點胳膊就是代表「條」,模模鼻子就是代表「萬」。
打了「啊氣」的噴嚏就是代表「七」,放個「叭」的屁就是代表「八」,吞個響亮的口水就代表「九」,剩下簡單點的數字用手指頭在桌子上敲打就行了。
感情他們還真把我當成不經人事的土包子了。李憶冷笑,不緊不慢的丟了個三筒。
「炮胡!」坐在李憶身邊的中年保安急忙抓住三筒,然後激動的將面前的牌一攤。
數了數,七番。
「擦!」老保安和年輕保安見狀,都是對中年保安流出了不滿,因為他們手上的牌要比中年保安好多去了。
他們都在心里那個恨呀,怨恨中年保安太猴急了,為什麼不好好組合,贏大些再胡牌呢?反正最後從李憶身上贏的錢,還不是由他們三人平分?這是先前約定好了的。
中年保安也看到了兩位同伴眼中流露出的不滿,于是非常不好意思的勸道︰「呵呵,繼續玩,我們繼續玩。」
「給錢。」說著中年保安盛氣凌人的盯著李憶,不怕李憶反悔,就怕李憶拿不出這麼一點錢來。
李憶微微一笑,然後不緊不慢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千多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再從中取出了七十塊錢,交給了中年保安。
中年保安抓著李憶遞給的七十塊,眼楮卻直直等著桌子上的一打錢。
「呵呵,我們繼續。」老保安見狀急忙插口道。
「等等,我想換個座位。」李憶出言阻止。
「為什麼?」三個保安擔憂的問。
「我怕這個位置被霉神附體。」李憶表情嚴肅。
「哈哈哈。」老保安大笑起來,心道看來著年輕人還真是從鄉下來的,那麼迷信。
中年保安剛贏了七十塊錢,心情真是舒爽啊,搶著說道︰「你想換哪個位置隨便你說,就算你想坐在馬桶上,我都可以給你搬來。」
「啊哈哈哈。」三個保安大笑。
李憶站起來,繞著桌子走了幾圈,做出正在思考的樣子。
三個保安沒注意到的是,李憶走的步伐是有規律的,似乎包含著玄機在里面。不過三個都是肉眼凡胎,就算察覺到了也不會看出什麼來的。
最後李憶在年輕保安身邊停下腳步︰「我和你換位置。」
「沒問題,我們繼續戳麻將。」年輕保安趕緊站起來,然後坐到了李憶的位置上。
李憶隨後微笑的坐在年輕保安原來的位置上,普通人看不到的是,剛才李憶憑借著那套暗藏玄機的步伐走上幾圈之後,便收走了原本環繞在三個保安頭上三道淡黃氣。
同時,李憶頭上的灰氣被驅走了。
最後三道淡黃氣聚集在李憶頭頂上,大亮起來,仿佛是黃霞。
盡管還不是財神坐鎮,但也是個小財神了。李憶眼楮泛過一道精芒,然後繼續搓麻將。
有小財神護體之後,李憶的氣運明顯好許多,剛模完牌就只差一對就可以胡了。但是李憶想玩大些,于是丟掉了手上一些牌,重新組合。
過了一會兒,老年保安模了模鼻子,然後伸手在桌子上輕輕敲了一下。
中年保安一個機靈,趕緊丟掉了一萬的牌。
「踫。」李憶搶在老保安前面踫掉了一萬。
老保安張大了嘴巴,剛要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本來他是想吃牌的,但是沒踫牌有優先權。
再過了一會兒,李憶模了一張牌後,便將身前的牌一攤︰「自模。」
再數了數︰「踫踫和、清一色、小于五,共44番。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我也懶得算了,就大發慈悲算你們45番好了,統統給錢。」自模胡牌的話其他三人都必須給錢。
三個保安張大了嘴巴,光著膀子的身體莫名的發抖起來,只好糾結的每人給了李憶450元。
不過他們認為李憶只是運氣好罷了,反正他們三個人一起算計,不怕後面贏不回來。
「我們繼續!」中年保安紅著臉喊道。
四人繼續搓麻將。
過一會兒,李憶又自模︰「七對、全大,48番,統統給錢。」
三個保安又張大了嘴巴,又糾結的每人遞給李憶480元。
「真邪門了,我要把位置換回來!」年輕保安不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嚷嚷著要和李憶調回位置。
「OK,沒問題。」李憶答應得很干脆,現在他鴻運當頭,有小財神護體,如果不是高人做法,是不可能破壞掉他的氣運。
四人又繼續搓麻將。
接下來的幾盤,都是李憶贏,而且贏的番數又很大,身上已經有了五六千塊錢。李憶整個人美滋滋的,想著以後有空一定多來城里多賭幾把,當然要避免被山里那嫉惡如仇的老頭子知道。
人在三番五次賭輸的情況下,腦袋已經發熱,盡是想著怎樣贏回來。可是三個保安已經輸光光了,他們不甘心也是無可奈何。
願賭服輸,他們也不敢賴賬,因為他們都是出了名賭鬼,萬一賴賬事情鬧大了,那麼以後就不好在道上混了。
「算你狠。」中年保安恨恨瞪了李憶一眼,伸出手來示意李憶滾出去。
「等等,我允許你們用衣服抵押,內褲也可以。」李憶不緊不慢的說道。
「當真?」三個保安原本黯淡下去的目光,頓時大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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