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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靈兒竟然哭了。
滾燙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宛如兩條明亮清澈的小溪,最後同時匯聚到她的下巴尖端,晶瑩剔透。一直以來都是妖媚動人的大眼此時卻是朦朧一片。
陸銘不禁有些發愣。
這應該是黃靈兒第一次流淚吧?
至少從小到大這是陸銘第一次見到黃靈兒脆弱的一面。在宗門之中,每個人都會學習很多東西,可是唯有淚水軟弱是不許學習的
注意到陸銘的手腕力量松開,黃靈兒並沒有乘機反抗,而是倔強的偏過頭去,緊咬著下唇,不與陸銘對視。
可是,這樣更讓陸銘知道,黃靈兒心中的脆弱。
這個時候,陸銘才突然記起,黃靈兒終究還只是一個女孩子而已!一個獨自一人背負了七八年仇恨,躲避追殺,努力求活的一個女孩子!
她之所以會來到蘇海市幫我,也許就是因為從小到大就我一個人與她較為親切的緣故吧
陸銘伸手將黃靈兒臉頰上的淚水擦掉,粗糙的手指紋路讓黃靈兒將紅唇咬得更緊,水蒙蒙的大眼閃動了一下,就很快的扭開臉頰。
陸銘沒有多說什麼,站起身來看了黃靈兒一眼,準備離開。
黃靈兒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道︰「你已經被那個叫做嚴琳的美女警察注意到了,這幾天她經常在這附近出沒,想必已經有所懷疑你了,黑美人在這里並不安全。」
陸銘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半晌沒有听到黃靈兒再有其他的話語,陸銘知道黃靈兒內心深處孤傲的姓格,也不打算在她脆弱的時候在旁邊多留,邁步向著門口走去。手掌落在厚重的倉庫鐵門上的時候,黃靈兒突然坐了起來,眼神緊緊的盯著陸銘,平靜的道︰「你也會去龍墓對不對?」
陸銘停頓了一下腳步,看來龍墓里面的東西重新出現已經不是秘密了。
「是的。」陸銘再次點頭,這一次黃靈兒在沒有開口,一直看著陸銘離開,厚重的鐵門帶上,黃靈兒看著陸銘消失的方向,眼中現出了一陣復雜的神色
很多人都以為擁有搏命刀稱呼的常青是一個廝殺大漢,事實上他卻是一個身材一般,甚至還有些消瘦的男人。在明面上的場合,他甚至還戴了一副金絲眼鏡,腰踹黑色公文包,神色精明,完完全全一個生意人的模樣。
「你就是常老大?」
在一處高雅的雅間之中,一個三十多歲的陰翳男子打量了幾眼常青,同樣有些奇怪的道。這個男子比常青更瘦,身材更矮,可是握著高腳杯的一雙骨架奇長的手掌卻格外引人注目。以常青的眼光經驗,一眼就能夠知道這個男子的可怕之處,那一雙指骨凸起的手掌顯然是常年的訓練才能夠有的鋼鐵堅硬之感。
這樣的一雙手,那是經常摩挲冷兵器,能夠殺人的手掌!
常青點了點頭,聲音爽朗,開口道︰「是的,我就是常青,朋友給面子才叫了一聲常老大。不過在齊先生這樣的高人面前,卻也拿不上台面。」
常青說著招了招手,立在他身後的三名男子之中,一個人走到門口立即吩咐服務員將酒菜準備好送上來。
那姓齊的陰翳男子深深的看了常青一眼,暫時也就不再多話。
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常青立在身後的三人,每一個的眼神都銳利如刀,腰間微微鼓起,定然是身藏槍械之輩。光光只是這三個男子就已經讓人不敢小覷了,他們卻只是常青身邊的保鏢而已,其他的能手更不知道有多少。常幫能夠在蘇海市龍蛇混雜的地下勢力之中擠進五大勢力之一,看來並非運氣!
這樣更好,他們龍鷹宗想要找一個合作人,自然需要找一個有實力的。不然也不值得他齊良親自跑這麼一趟了。
不多時,豐盛的酒菜一道道的送了上來,擺了滿滿一桌子,每一樣都是山珍海味,價格高昂。
美酒只是開啟的塞子,立即就醇香撲鼻,不用品嘗就是高端好酒。
齊良暗暗嘀咕︰宗門有著那樣強大的實力,卻礙于宗門規矩只能低調做人,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花花世界還當苦行僧,真是太浪費了!他常青一個小小的**勢力就能夠天天大魚大肉,無盡享受,師兄那麼死守宗門規矩又是何苦,他已經老了!這一次找到龍墓的鑰匙進入其中一窺究竟之後,怎麼也得讓師兄將規矩給改一改,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代了
「齊先生,辛苦你親自跑一趟,我心中著實過意不去,來,我先干一杯表示歉意,希望齊先生千萬不要介意昨天的事情。」
常青自己給自己滿了一杯,站起身來恭敬的一飲而盡,伸手抹去嘴角的酒澤,將被子稍稍一傾,示意自己已經一口干了,這才坐了下來。這次給自己和齊良都給滿了一杯,再次舉杯道︰「齊先生,這一杯就當做初次見面的一點寒暄,以後還請齊先生多多關照一些才好啊。」
齊良卻不陰不陽的看了常青一眼,並不動作,嘴角卻硬著一絲冷笑。任憑常青將酒杯舉了良久,一句話都不說,分明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
常青身後的三人全都變色,其中一人就要上前,卻被常青神色不變的伸手制止。常青還是那種禮貌的模樣,哈哈一笑道︰「齊先生看來還是沒有消氣啊,這也都是我的錯處,那就再干一杯,這一次就算是給齊先生的弟子齊光兄弟道個歉,昨天我的幾個兄弟不太懂事,還請齊先生將我的道歉代為轉告一聲。」
仰頭又是干了滿杯。
齊良陰翳的臉色這才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但他整個人都是一副陰冷的樣子,這一點笑容並沒有給他增加多少分,依舊是讓人看著很不舒服的自負。常青身後的三人已經滿臉怒容,若非常青一而再再而三的擺手制止,恐怕以他們一下欺負人的高傲狂姓,早就掏家伙砍人了!
齊良眯著狹長的眼楮看了那三人一眼,開口道︰「還是常老大知道做人的規矩,也罷,我那徒弟第一次來蘇海市,之後常老大稍稍意思一下,給他個百把萬零花錢讓他在蘇海市好好玩一下也就罷了。」
「哼」
見到齊良竟然如此獅子大開口,昨天只是頂撞的那齊光幾句,沒有答應他的要求而已,就要一百萬的零花錢!那麼等一下你這個不陰不陽的家伙又要多少零花錢呢?真的當常幫是好欺負的?
那三人已經怒色滿臉,齊齊上前了一步。就連常青也是微微有些怒色,他倒不是心疼一百萬,而是因為齊良的態度,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是來找他合作的,而是完全以主人的身份,根本沒有將他們常幫放在眼中!
不過,龍鷹宗畢竟也不是好惹的宗派。若是僅僅只有眼前這齊良一人,常青不會在意就在這里把他給解決了,他自己本身就有著強大的實力,只不過一直都在藏拙,很少有人能夠看出來而已。就算他自己還不是齊良的對手,但這個場子就是他的,旁邊的包廂就有十幾名槍械好手,沒有幾個人能夠在這麼多槍彈之下活著離開!
齊良也不過是靠著宗門的實力才敢如此囂張放肆而已。
常青制止了三人的動作,自己卻也沒有了剛才那種禮貌,坐回座位之中,輕笑道︰「這點零花錢倒是不值什麼,我隨後就讓人給送過去。只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我們常幫怕是不能夠與齊先生你合作,已經有人是我們常幫的合作伙伴了,這個再次得說一聲抱歉。」
「叮!」
齊良神色一冷,食指輕輕在酒杯上一彈,叮叮的清脆聲響還未停歇下來,就見那酒杯寸寸而裂,偏偏沒有就此散開,酒水依舊穩穩的裝在其中!
常青等幾人暗暗一凜。有著這樣控制暗勁的能力,齊良的實力的確是不可小覷。
「誰?竟然有這個能力讓你有膽子拒絕我們龍鷹宗!」
齊良帶著冰冷的冷笑站了起來,正要對常青等人動手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龍鷹宗的可怕之處的時候,突然雅間的門被輕輕的推了開來,一個青年平靜的走了進來,搖頭道︰「還以為是誰跟我爭搶合作人,卻沒想到只是龍鷹宗這麼一個擺不上台面的宗門而已。」
話語說完,他已經走到了齊良的身前,伸手將桌面上的那杯酒水輕輕松松的端了起來,轉頭問了問常青道︰「常老大,這杯酒應該還是干淨的吧?」
常青點了點頭。
那人輕輕笑了笑,「我最看不慣這種喝個酒都拿腔作勢的人了,還要陪著他浪費口舌。常老大,這個老小兒說真的不是值得合作的人。」說著舉了舉杯,常青微微猶豫一下就端起杯子跟他踫了一下,叮的一聲同樣清脆作響,常青手中的杯子竟然也是頃刻間就布滿裂紋!
但等他與常青兩人一干而盡之後,兩個杯子依然還是好好的,沒有絲毫的破碎傾塌趨勢。
齊良一直都在冷眼看著青年人,冷笑不已,這個時候卻終于動容。不著痕跡的瞄了桌上的兩個酒杯一眼,這才正容看向了他問道︰「你就是常幫的合作人?不知道怎麼稱呼?」
「陸銘,你應該沒有听說過。」
青年平靜的坐了下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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