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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欣怡到達蘇海醫院急-癥室外面的時候,急診室門頭之上的警-示紅燈還在亮著。
走廊兩邊的座椅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靠在牆上正在眯著眼打盹,顯然是太過疲憊。這個女人正是沈欣怡的經紀人加上好姐妹龔燕,龔姐。
看到父親在急診期間就只有龔姐這麼一個人等在外面,冷冷清清,沈欣怡心中沒由來的一陣酸楚,卻是為了父親。父親的姓格冷淡,一直都只在乎他個人的古董愛好,到了這個時候卻是如此的冷清
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怪他吧,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姓格而已。
沈欣怡心中酸楚莫名。
早上的溫度有些冷,龔燕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小寐似乎也感到了冷意,微微縮著身體,睡得並不安穩。
也是第一次,沈欣怡才發覺龔燕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是那麼一副女強人的樣子。她也是一個如此重視感情的人,至少對于她的妹妹,對于自己就是如此。
龔燕已經二十七歲了,可是她至今未婚。不是沒有男人追她,更不是她不想要一個家庭,而是她姐姐的病情。癌癥晚期,已經好幾年了,一直都沒有治愈,現在每時每刻都需要大把大把的錢投入到醫院那深深的無底洞之中。
沈欣怡知道龔燕與她姐姐的感情極好,姐姐為了讓她能夠有錢繼續讀書,在高中的時候就主動退學出外打工掙錢補貼家用,一直都在給她爭取高昂的藝術院校的學費,直到她突然病倒,住進醫院
有一次沈欣怡問過龔燕,為什麼還不結婚?龔燕的回答讓沈欣怡至今沒有忘記︰小時候我與姐姐約定過,我要做她的伴娘,看著姐姐得到幸福因為姐姐從小大大都是我的榜樣。
以前的沈欣怡多多少少有些害怕龔燕的強-硬,這個時候看到她卻感到從心底里面的溫暖。
將自己手中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披在龔燕的身上,沈欣怡輕輕一嘆,這才站在急癥室門外焦慮的等待。已經將近一天一夜的時間了,父親竟然還沒有從急診室出來,到底有多麼嚴重的傷勢
不多時,門被推開,沈欣怡心中一緊,不過卻只是一個護士從里面出來,她的臉上滿是汗水,一臉的疲憊之色,推出的車子上面是一團團殷紅的紗布。
「請問一下,我爸爸怎麼樣了?」
沈欣怡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會這麼緊張。
「病人還在搶救之中,繼續等著吧。」護士疲憊的看了沈欣怡一眼,推著車子急匆匆的離開了。急癥室房門關上,依舊還是亮著讓人難以安心的紅燈。
還在搶救?
沈欣怡心中慌亂莫名,忍不住在原地走來走去。
父親他到底惹上了什麼麻煩,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創傷?我就只剩下這麼一個親人了,千萬不要有事才好難道這就是對我任姓的懲罰?
「欣怡。」
沈欣怡正六神無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是龔燕已經醒了。
「龔姐,都怪我,前天晚上的演唱會我突然離開,肯定給你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吧?」沈欣怡看著龔燕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愧疚不已。現場那麼多家媒體的責問質疑,那麼多粉絲的失望,還有公司的巨大損失種種事情都是因為她的任姓而造成了,天知道作為她的經紀人龔燕要承受多麼大的壓力。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等你爸爸的好轉過來,沒有什麼比親人好好的更重要的,其他的事情再慢慢解決就是。」
龔燕微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沈欣怡的肩膀算是安慰。
沈欣怡感激的看了龔燕一眼,知道她一夜沒有安心睡覺,愧疚的道︰「龔姐,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我等著就行了。」
龔燕見沈欣怡慌亂不已的情緒,怎麼都放心不下,搖了搖頭道︰「我在這兒再陪你一會兒吧。」
沈欣怡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只好點了點頭。
這是她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從小到大她也很少自己處理事情,心中根本無法安定下來,有個人陪著她多少安心一點。
「欣怡,不要太過擔心,你爸爸會沒事的。」龔燕將沈欣怡拉到座椅上坐著,有心找點話題分散一下她的緊張情緒。看著手中沈欣怡的外套,輕聲問道︰「BJ已經下雪了吧?」
「恩。」
「之前手機怎麼一直關機呢?想要過一下自由的生活?呵呵,還行吧?」
「我的東西都被偷了,可能是小偷把手機關了了吧。」沈欣怡勉強笑了笑道︰「龔姐你放心,這次都是我任姓,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我沒怪你,說實話,我也很想找個時間好好的任姓一次呢。」龔燕微微一笑,「在一中單調的生活中掙扎久了,總歸需要好好的偷一口新鮮的空氣,不然神經一直繃著,遲早會憋出問題來。對了,東西全被偷了?那你怎麼來得這麼快?辦理一些臨時證件應該很麻煩吧?有沒有暴露身份?」
「沒,我在BJ倒是踫到了兩個熱心的朋友,他們就是蘇海市的,順道把我一起帶過來了。」
在龔燕有心的問話之下,沈欣怡果然稍稍放松了一些緊張的情緒。想到蘇輕雪和陸銘兩人,陌生地方竟然能夠踫到這樣友好的人,心中終究溫暖,忍不住笑了笑道︰「他們本來也要陪我一起過來的,很是熱心的兩個人。」
「呵呵,欣怡果然不管在哪里都是受人歡迎的。」
沈欣怡不由得笑了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急癥室的門終于再次打開了,兩名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沈欣怡的心再一次緊張慌亂起來,趕緊站起身跟上去問道︰「醫生,我爸爸他怎麼樣了?」
「病人的親人趕來了是吧,這樣也好。」
一名醫生疲憊的拿下消毒口罩,看了看沈欣怡,從旁邊護士的手中接過一張表格,低頭微微掃了一眼,將它遞給沈欣怡道︰「很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病人受傷過重,失血太多,依舊沒能度過危險期。現在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再一次昏迷了,恐怕恐怕是很難醒來了,節哀順變。麻煩在這里簽個字吧。」
節哀順變?
嗡的一聲轟響,宛如一道炸雷一般在沈欣怡的腦海中炸開,讓她一瞬間大腦空白一片。
她以前一直都有些責怪父親對她關心太少,這一次任姓的一個人跑到大陸也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責怪父親的原因上,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種方式來結束對父親的這一點責怪啊!
「醫生,麻煩你們再想想辦法吧!再努力一下,麻煩了!」
盡管心中已經有所準備,但龔燕同樣還是有些難受。因為姐姐的病情,她對于病人總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害怕,因為她不知道姐姐有一天會不會也是這樣突然離開但龔燕卻比沈欣怡鎮定多了,不太甘心的看著醫生請求道。
「這麼長時間的急診,我們真的盡力了。」醫生神色憔悴,眼中布滿血絲,的確是太聚精會神之後的虛月兌。沈欣怡的父親沈文博不僅在香港的古董界有著響亮的名氣,在大陸也是有著不小的影響,更何況還有沈欣怡這個當紅歌星,醫院自然會盡最大的力量。
但沈博文的傷勢實在是罕見,也並非他們沒有努力。
沈欣怡木然的簽了自己的名字,突然想到了陸銘那充滿自信的話︰「我會治好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在。」
宛如在絕望的懸崖邊緣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沈欣怡突然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龔燕道︰「我爸爸會沒事的!他會有辦法!」像是給自己希望一般,沈欣怡高聲的肯定道。
「欣怡!」
龔燕不由得有些為沈欣怡的狀態而擔憂了。
沈欣怡卻搖了搖頭,拿出手機,給還沒有存下備注名的陸銘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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