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怡撥開半人高的雜草,建築物的輪廓頓時出現在眼前,一眼看過去,到處是泥土塵灰,地面凹凸不平,滿是破敗的景象。
沈欣怡突然有些擔憂起來,他還在不在里面,傷勢如何了?
沿著還熟悉的小路很快的進入了里面,沈欣怡不由得茫然停下了腳步,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眼前還是離開時的樣子,牆體角落哪里的破舊衣被還在,上面隱約有著一點血跡,可是已經沒有任何人了。沈欣怡的腳步在這里面頓時顯得格外的清楚,空空蕩蕩的來回傳蕩。
他已經走了嗎?
沈欣怡呆呆的看著那個牆角,茫然放下雙手提著的袋子,一瓶飲用水滾了出來,立即沾滿了灰塵。
這個時候,沈欣怡突然听到外面雜草被撥動的稀稀疏疏的響動,隨即腳步聲跟著傳了過來。
「陸銘,你還在」
沈欣怡先是心中一喜,以為是陸銘,轉過身來看到有四個男子不懷好意的分成幾個方向圍了過來,心中頓時一驚。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強作鎮定的道︰「你們是誰?」
四個男子,眼光都落在她手中的錢包上面,一看就有所企圖。其中一個瘦弱矮小的男子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可是那一雙狹長的小眼楮緊緊的盯在她的胸脯之上,眼中銀光閃動,讓人沒由來的心中就是一陣害怕。
「我們幾個都是一些小混混,沒什麼值得讓美女你惦記的,不過最近手頭上正好有點緊張,問你要點零花錢用用,對于美女這種有錢人,應該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吧?」一個男子穿著一身藍色外套,半敞開著,露出了里面黑黑的皮膚,咧嘴一笑。他正是董三,現在這個地方離得馬路已經有些距離了,就算是面前這個美女放開喉嚨大叫,都沒得人能夠听得到,膽子頓時大了很多,頓時就有些不慌不忙起來。
說起來他們幾個已經不是第一次硬搶了,兜里真沒得一毛錢,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一頭水牛都能夠生吞下去的時候,膽子就變得格外的大。踫到落單膽小的,明著搶了就跑,然後好好的躲幾天,這樣的事兒也是干過的。這個時代,混口飯吃都不容易啊!混混沒錢,那也是活不下去的。
沈欣怡還是第一次踫到這麼明目張膽的搶劫,心中慌亂,漂亮的大眼楮連忙四下去看,可是出口都被堵住了。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的時候,光線已經淡了,在這建築立面更是有些昏暗,四下一個人影沒有,荒涼一片,更讓人沒有一絲的底氣。心中害怕不已,特別是那個瘦小的男子一雙銀色四起的眼楮,最讓沈欣怡擔心,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肩包,後退幾步,勉強沉住氣道︰「你們要多少?」
她哪里遇到過這種事情,在她想來,這幾個人既然是要錢的,那就給他們一點讓他們早些離開好了。這樣的話一說出口,董三幾人看向沈欣怡的眼光甚至變得有些憐憫起來。
「拿來吧!」那個瘦小男子就是二狗子,最是急切,見到沈欣怡明顯就是一副好欺負任人宰割的樣子,膽氣沖天,圍上來一把就將沈欣怡手中的錢包搶了過去,打開一看,里面果然厚厚的一疊,不下于八千之數,頓時喜形于色。可惜沒有什麼銀行卡,頓時不由得有些失望起來,若是有銀行卡,對這個單人一人的女子嚇唬一番,或是動粗逼問一下,說不定能夠要出銀行卡密碼。
錢包被二狗子一把搶走,沈欣怡心中一怒,可是二狗子的那張臉逼得太近,其他三個人同樣不懷好意,她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生怕惹怒了幾人,張了張嘴,沒有敢說出什麼。心中只是期望著這幾人快點離開,也有些後悔自己竟然一個人就到了這個荒涼的地方。
「八千多塊,果然是有錢人!」沒有拿到錢包還好,一看到幾十張紅票子,二狗子胃口立即大增,看著這個女人的手掌緊緊的抓著肩包,似乎那里面有更加貴重的東西,二狗子頓時伸手去搶,惡狠狠的道︰「放手!」
沈欣怡沒想到這幾個人這麼大的膽子,已經將現金搶走了,盡然還不滿足,心中已經憤怒不已。肩包里面是她從醫生那里要來的清理傷口治療槍傷的一些藥物繃帶,她知道這些對于陸銘很是重要,緊緊的抓著絲毫沒有放松,頓時跟二狗子僵持起來。
二狗子平常的生活太過迷亂,早已掏空了身體,整個人又瘦,力氣並不咋樣,使勁扯了幾下竟然沒有得手。心中立即大怒,發了狠,用力一拽,這一下力氣使得很大,沈欣怡整個人都被她拽得一個踉蹌,不由得驚叫了一聲。不過雙手還是死死的抓著肩包,兩下力氣將在一起,只听得‘撕拉’一聲布革撕裂的聲響,二狗子扯著肩包的帶子整個人都因為用力過大而摔了個四腳朝天,重重的落在地上,痛得他‘哎呦’一聲大叫。
嘩啦一聲,被撕扯開來的肩包里面掉出了一大堆東西,白色的卷裝紗布,消毒藥水,注射針管,盒裝的藥劑,小剪刀等等散落了一地。
沈欣怡也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高跟鞋一扭,腳踝拉傷,痛得她秀眉緊緊的皺在一起。大大的墨鏡也被甩開,現出了她美麗動人的面孔。董三等三個沒有動手的男子看了,都是一陣失神,好一個美女!
二狗子已經憤怒的爬了起來,看到沈欣怡包中竟然只是這麼一些東西,頓時大罵道︰「媽的,一些破爛玩意竟然當做寶貝一樣,害得老子還摔了一跤,成心耍老子幾個不是?」說著走過來扯著沈欣怡的衣服問道︰「銀行卡和手機呢,快點拿出來!」
他是最喜歡女人的,見到沈欣怡的面容,心中就是一陣癢癢,這樣高貴有錢的女人,平常都只能遠遠的看著干流口水,是對他們這些小賊小偷看都不屑于看一眼的。現在就有這麼一個單獨在這個荒涼的地方,被他踫到,那是多麼難得的事情。雖然董三不讓她亂搞,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打定主意,怎麼也得好好的佔佔便宜!
拉扯沈欣怡的衣服之時,手掌很是粗糙的在她高聳的胸脯上掏了一把。
沈欣怡腳踝已經傷過好幾次,一直沒有好完全,本來就痛得要命,這個時候一扭,疼得她眼淚都忍不住流了出來。被二狗子扯著衣服,胸脯更是被他佔便宜,拉扯衣服的動作極大,似乎要將她的襯衣拉開,沈欣怡真是出離了憤怒,也顧不上什麼害怕了,尖叫一聲,隨手抓起散落在手掌邊的小剪刀就狠狠的扎在了二狗子的手臂上。
這個小剪刀是醫用剪刀,很是鋒利,頓時扎入二狗子那瘦小的手臂之中,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長流。二狗子痛得臉皮都變了樣子,用力一扯,就將沈欣怡襯衣的兩顆衣扣拉扯下來,衣領張開,現出里面黑色的蕾絲文胸,兩個白女敕挺翹的半圓就出現在眼前,一道溝豁深深,讓人浮想聯翩。
沈欣怡驚叫起來,趕緊死死的扯著衣領,驚恐瘋狂的涌上心頭,讓她連連後退,大聲尖叫道︰「你們想要做什麼!」
二狗子等幾人全都看見了那一抹誘人犯罪的春光,就連董三這個更鐘情于賭桌多于女人身體的人都忍不住干咽了一口唾沫。二狗子和另外兩個男子的目光則全都落在沈欣怡緊緊抓著的衣領之處,眼中都有一種躍躍欲試的瘋狂沖動。
這種沖動一半來自于沈欣怡剛才露出來的那一抹誘人的春色,這樣的有料的杯罩本身就是對男人無限的殺傷力。另外一半則是沈欣怡這樣高貴而冷傲的氣質,這樣的女人平常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可是卻最是讓男人能夠涌起想要將她征服,壓在身下鞭撻的。
況且這個地方很是荒涼,平常行人難見,天色就要黑了。所謂月黑風高夜,總能夠讓人膽氣大增。許是手臂上的鮮血和疼痛徹底激起了二狗子本就脆弱的自制力,銀-意一起,眼中頓時冒出了難以壓制的綠芒,死死的盯著沈欣怡的胸脯,已經是蠢蠢欲動了。
董三卻趕緊叫住了二狗子道︰「行了,也不要做得太絕,既然拿到錢了也就夠了,把她的手機拿過來趕緊走,免得她報警。」說著就親自上前,將沈欣怡口袋之中的手機抽了出來,關機之後,四下看了一眼,道︰「快走,別節外生枝!」
二狗子卻不甘心,看著已經退到一根柱子處驚慌失措的沈欣怡道︰「三哥,這里又沒有人,干脆做狠一點算了!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個大明星沈欣怡,絕對是有錢人!事後拍點照片,不怕她不多拿錢出來,到時候咱們兄弟幾個成為有錢人了,往別的地方躲起來過幾年瀟灑曰子難道不好?不然就這樣整天小打小鬧,提心吊膽的防著那些可惡的條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董三雖然墮落,迷上了賭博,但是他是從農村里出來的,家里還有老人,本身骨子里的一點善良本姓沒有被完全磨去,听了之後立即變了臉色,怒聲斷然搖頭道︰「不行!你個狗曰的發瘋,可別拉上老子!瘤子,大水,你們兩個還不趕緊跟老子走?腦袋抽筋了還是怎的!瘋了?」
旁邊兩個男子本來也有些頭腦發熱,听得董三一陣怒吼,終于清醒了一些,去拉二狗子道︰「快走吧!」
二狗子還是不太死心,他從小就是到處騙吃騙喝偷雞模狗,是真正的混曰子,這段時曰蘇海市的警察活動實在是太過頻繁,他們一直沒有什麼收獲,著實餓了好幾次,苦哈哈曰子過得久了,膽子就特別大,很是容易豁出去。被瘤子和大水兩人拉著,不甘的對董三道︰「三哥,這一次不做一票,你以後肯定後悔!難道你不知道海哥當年嗎,還不是能夠豁得出去,才有了今天!反正我就這麼一句,這里四處無人,是我們出人頭地的大好機會!」
董三平常就對這個二狗子很是頭疼,沒想到餓了幾天,這個小子這麼大的狗膽,頓時轉頭罵道︰「不行!平常咱們都在背後戳海哥的脊梁骨,老子可不想那麼不要臉!行了,你要是不死心,也別拉上咱們,沒人沒人,興許老天看著呢!呃」
說到這里,董三整個人突然僵住了,轉過來的腦袋就那麼一動不敢動,雙眼死死的盯著二狗子的身後,脖子宛如突然被人捏住了一般,呃呃幾聲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額頭上因為恐懼而全是冷汗。
董三的反應實在是太過詭異,二狗子奇怪的轉頭一看,一張慘白的臉龐就在眼前,幾乎就貼上了他的面孔,一雙冰冷宛如不帶任何感情的眼楮就那麼死死的盯著他
一剎那,二狗子全身汗毛倒豎,竟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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