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太過驚訝,饒是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防備著黃靈兒的陸銘,此時也不由得一陣失神.
「小銘銘,師叔給你準備的這份驚喜滿意嗎?」黃靈兒宛如裹著一灣春水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盯著陸銘,巧笑嫣然,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攏了攏黑色長裙的裙擺,嬌聲道︰「為了讓她成為你的僕人,人家可是費了好一番心血呢。」
陸銘突然將目光從布蘭凱娜的臉上收回來,伸手猛然一把捏住了黃靈兒那修長如同天鵝一般的脖子,冷冷的道︰「我一直奇怪,布蘭凱娜為什麼一直都無法蘇醒過來,果然是你動了手腳!說,你到底想做要做什麼?」
黃靈兒的脖頸皮膚光滑如同女乃酪,手感驚人,可是只要陸銘用力,這個美麗動人的女人立即就會香消玉損。
黃靈兒卻絲毫沒有慌亂,不慌不忙的看著陸銘,輕笑道︰「小銘銘,我就知道你會對人家這麼粗魯,所以,我的皮膚上也是有著劇毒的哦!」
陸銘冷笑道︰「回到我的問題,不然的話,就算真的有劇毒,我也可以讓你先一步死在我的前面!」
黃靈兒故作害怕狀,吐了吐粉女敕的丁香小舌道︰「好了,人家怕你還不成麼?布蘭凱娜這麼好用的一顆棋子,若是在這之前,讓她醒過來,以你的姓格還不是會辣手摧花?那樣多麼可惜啊,所以我就稍稍佔了一點便宜,利用狐媚功讓她醒轉,然後再用亂神術掏出了她腦子里面知道的信息,恰好我也需要一些助力,就通過從她嘴中得到的特殊聯絡方式,將她所在的狂狼組織的人借來一用了。」
見過嚴琳的父親嚴正新之後,嚴正新的狀況才讓陸銘突然聯想到了相差無幾的布蘭凱娜。這之前他一直沒有懷疑到這個方面,主要的原因,還是布蘭凱娜昏迷在先,陸銘沒有懷疑過有人對她做手腳。
其次則是在這之前,陸銘對于狐媚功也就是玉髓功只是初窺門徑,了解不深。在地下室與大明星沈欣怡合-體雙-修之後,傲天決突破,狐媚功也有新的進益,所以才能夠在見到嚴正新的昏迷狀況之後才能夠聯想這麼多。
其實,黃靈兒對布蘭凱娜做什麼,陸銘並不介意,可是讓人利用,還蒙在鼓里的感覺,讓他從心底感到憤怒。冷哼一聲,手掌加重一分力道,黃靈兒頓時感覺一陣窒息,白玉一般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去掰陸銘收緊的手掌,陸銘低頭冷冷的逼視著她的雙眼問道︰「除了借用狂狼組織的勢力之外,你還從布蘭凱娜的嘴中知道了什麼?」
黃靈兒差點踹不過氣來,微微有些生氣的用她的高跟鞋在陸銘的大腿上踢了踢,等陸銘稍稍松開一些,她才微微有些薄怒的注視著陸銘道︰「陸銘,就算你不把我當做你的師叔,但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女人,你就不能不這樣欺負我嗎?對那個美女老師的溫柔,對大明星沈欣怡那麼憐惜,怎麼從來都不肯好好跟我說一句話,難道人家害過你麼?一直要對人家這麼冷冰冰的。」說著,大眼之中真的留流下兩行清澈的淚水。
陸銘對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見她似乎不是在刻意裝模作樣,只好松開了手掌。
其實黃靈兒說得一點都不錯,陸銘對她還真的從未好聲好氣過。黃靈兒出現,來到蘇海市的這段時間,也並沒有害過陸銘,相反對他還是不遺余力的幫忙,只是這個女人總給陸銘一種危險的錯覺,讓他每次在她面前都不得不小心謹慎。
對于黃靈兒的質問,陸銘無話可說,只好避開眼神不去看她淚光閃閃的大眼,聲音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一些道︰「我只是不喜歡這種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覺,而且布蘭凱娜可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事情,那對我很重要。既然你已經借用了狂狼組織的力量,我也不跟你追究了,只是想要問你一下,你還從布蘭凱娜那里知道了什麼?」
黃靈兒剛才的失態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這個時候已經伸手拭去眼角邊上的淚珠,瞬間重新恢復了那種氣定神閑不慌不忙的優雅模樣,理了理額垂下來的一縷火焰般的長發道︰「我知道的信息可多著呢,比如說布蘭凱娜從小坎坷的命運,十年如一曰艱辛的殺手訓練,好幾次執行任務時差點失手身死的驚險,還知道她依然還是一個處女你想要問什麼呢?」
兩人說話的時候,布蘭凱娜就站在一旁乖乖巧巧的听著,赤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也似乎不怕寒冷一般。見陸銘將目光看向她,她才恭順的道︰「主人。」
被一個本來應該是不死不休,相互應該是刀槍相見的殺手恭恭敬敬的喚作主人,陸銘心中極為不習慣,感覺怪異之極,皺了皺眉頭看著布蘭凱娜藍寶石一眼的深邃雙眼問道︰「你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不記得之前的任何事情?」
布蘭凱娜搖頭又點頭道︰「不,我記得我的名字,就是叫做小蘭,不過之前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主人你知道麼?」
陸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平靜如故,好半晌之後,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清楚,這一定就是黃靈兒對她施展了亂神術,抹去以前記憶的結果。
一個想要殺他的冰冷殺手,瞬間變成他畢恭畢敬的美貌女僕陸銘也很難搞清楚自己到底應該有什麼樣的感受。
陸銘重新看向黃靈兒,黃靈兒正以一種欣賞的目光打量布蘭凱娜,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做小蘭,嘴角含笑,似乎很是滿意自己的杰作。陸銘道︰「布蘭凱娜個人的故事經歷,之後再慢慢告訴我不遲,我想要問的是,她知不知道野火佣兵團一個出賣兄弟的卑鄙小人!」
「你師父易宏安排你歷練三年的那個佣兵團?」看來黃靈兒的確是易宏讓她來幫助陸銘的,一語就道出了陸銘三年來所在的地方,見陸銘點頭,黃靈兒用修長的手指慢慢卷弄著她的火紅長發,思索半晌之後,搖了搖頭道︰「其實布蘭凱娜在狂狼身邊的地位並不高,她是狂狼與一個歡場女人所生的女兒,這個女兒怎麼就來到這個世上,狂狼自己都是渾渾噩噩,甚至認為布蘭凱娜不是他的種,對她的感情並不深,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從小將她訓練成一個殺手了。」
「將這個根本沒有感情的女兒訓練成殺人工具,對于狂狼來說倒也是一大助力,至少這個將他當做父親的女兒不會背叛。當然,狂狼也僅僅只是將她當做一個殺人工具使用而已,有什麼事情吩咐下去就是,所以,布蘭凱娜並不知道野火佣兵團誰是出賣兄弟的小人。」
在這件事情上面,黃靈兒倒也完全沒有必要說謊,陸銘實在沒有想過,黑美人布蘭凱娜與狂狼竟然是這樣一種關系。默然半晌,只好頹然的嘆了一聲,看來野火佣兵團的那個小人還是很難找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陸銘心中反而微微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真的很害怕知道那個人。有懷疑的人都是曾經可以將後背放心交給對方的生死兄弟,若是此時真的知道了他,到底是該如何面對呢?
陸銘暫時也不去理會這件頭疼不已的事情,看了看恭順美貌的‘小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難怪布蘭凱娜喜歡用游戲的方式殺人,原來她還有這樣的身世背景,成為父親手中的工具,恐怕任憑誰,心中都會難以承受吧。」
黃靈兒嫣然一笑,生氣的白了陸銘一眼嬌嗔道︰「所以說,我以亂神術抹去她的記憶,對于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不對麼!虧你還對人家動手動腳,看看,人家都被你弄疼了!」黃靈兒揚起修長的脖子,上面果然有一道陸銘的手掌捏出的紅痕。
陸銘沒有接這個話題,思索了一下,將自己心中另外一個疑惑問了出來︰「借用狂狼組織的勢力,讓蘇海市警局的局長嚴正新昏迷不醒,這麼說來,宗門里面幾位師叔的弟子相繼被殺,都與你有關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