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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霧氣之中,馬岱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驚叫,嚇得嚴琳兩人臉色一白。
「馬先生!」
嚴琳不由自主的掏出槍械,緊緊的握在手中,向著馬岱發出聲音的地方問道。
「不要殺我!啊——」
與此同時,嚴琳就听到馬岱再次驚叫一聲,這次卻極為的短促,好像仰起頭高聲大叫的鴨子突然被人扭斷脖子一樣,極為的驚恐刺耳。發出這一生急促的慘叫之後,就听到旁邊不遠處的濃霧中‘噗通’一聲沉悶的聲響,應該是人體倒在厚厚落葉里面的聲音。
嚴琳和楚晴兩人的心不由得一陣發緊,楚晴連忙重新在護腕里面裝入數百根尖針,將從高琦幾人那里拿來的手槍緊緊的握在左手里面,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似乎這樣才能夠壓下心中的恐懼。
嚴琳的表現倒是稍稍鎮定一些,畢竟是接手參與過不少案件的警察,越是這樣的情況下,頭腦反而清醒許多。緩緩的移動腳步,一邊出聲道︰「誰?我們素不相識,千萬不要動手!」在她的手勢示意下,楚晴也忍著腳踝的劇痛,從另外一邊與嚴琳相互照應的從根須幕牆側邊繞過去。
嘩啦!
剛剛抬手撥開一根垂在眼前的根須,楚晴突然感覺一蓬枯枝敗葉迎面撲來,心中一緊,抬手就開了一槍,子彈嗖的一聲射中一棵參天大樹,發出一聲悶響。下一刻,她就感覺身側的濃霧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
那只手冰冷粗糙,卻有著難以抗拒的巨大力量。有那麼一刻,楚晴以為自己就這樣死了。可是徒然覺得後頸一陣劇痛,一股巨大的力量擊打而來,讓她雙眼一白,身體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楚晴這邊的響動讓嚴琳臉色發白,想要開槍,但濃霧遮擋雙眼,根本看不清楚根須幕牆那邊的情況,生怕誤傷楚晴,只好強自忍住。大聲道︰「誰!」
然而,卻听不到任何的回音,對方就好像一個濃霧之中的幽靈一般,無聲無息,根本無從捉模。
腳步移動兩步,突然踫到了一個人類的身體,嚴琳嚇了一跳,槍械本能的朝下指在了那個人的身上。好在她是經過長時間的槍械訓練的人,若是常人,恐怕這麼一陣緊張之下,就已經扣動機括了。倒在她腳下的人正是剛才發出一聲急促慘叫的馬岱,他並沒有死,而是被打暈了而已。
然而,這麼一停頓,嚴琳立即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就在她放低手臂將槍口指向腳邊的馬岱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鞋子踩動枯枝的聲響,然後,冰冷的槍口就指在了她的後腦之上。
嚴琳絕望的舉起了雙手。三個人眨眼間就全部受制,在這樣荒無人煙的遠古叢林之中,對方若是想要殺他們,或是作出一些其他的事情後果真的不堪想象。
冰冷的槍口依然還頂在嚴琳的後腦之上,卻半天都沒有其他的動靜。
嚴琳心中疑惑,又微微燃起了一絲希望,低聲道︰「請問你是誰,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矛盾過節,不需要動手。」
「你怎麼來了?」
身後的那個人終于出聲了,聲音听上去微微有些虛弱沙啞,然而,嚴琳整個人卻突然呆住了。
陸銘!
竟然是陸銘的聲音!
嚴琳驚喜莫名的猛然轉過身來,果然,站在她身前的,不正是陸銘!他的臉色有著一抹病態的蒼白,嘴唇抿在一起,已經有了數道干涸的裂口,身上穿著的是一套黑色的沖鋒衣,微微有些肥大,看來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難怪馬岱沒有事情,看來陸銘剛才已經認出了自己的聲音,這才留了手。
看著陸銘那疲憊蒼白的臉色,嚴琳心中思緒涌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半晌之後才道︰「真的想不到竟然會在這里踫到你,陸銘,我就是來找你的。」
陸銘點點頭,听到嚴琳聲音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大致知道嚴琳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了,自然是為了她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父親嚴正新。
「你沒有傷到我的同伴吧?」
嚴琳往一旁看了看,楚晴的身體就軟軟倒在厚厚的落葉上面,一動不動。
「被我打暈了而已,因為我並不能確定他們會不會對我有敵意。咳咳咳咳!」陸銘說著幾句話,頓時抬手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竟然有一絲鮮血從他的嘴唇邊上溢出來,艷麗鮮紅,刺目驚心。
「你,受傷了?怎麼沒有傷口?有沒有問題?」
听到楚晴他們都沒事,嚴琳徹底放下心來,看著陸銘,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無比的緊張。說出口之後才突然覺得語氣似乎有些怪異,不應該有這樣的關心才對的呀——但陸銘顯然沒有注意嚴琳語氣的變化,搖了搖頭道︰「是內傷,比外傷更加嚴重。」
說完,走到參天大樹的一根暴起的根須上面坐下來,從衣服里面掏出一個精致的瓷瓶,從里面倒出一顆黑色的藥粒,一口吞服下去,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蒼白的臉色才稍稍有了一點點血色。
「內傷?還有人能夠將你傷成這個樣子嗎?」
嚴琳走到陸銘的身邊,也坐了下來,心中實在是有太多的問題要問,暫時也顧不上被陸銘打暈暈倒在地的楚晴和馬岱兩人了,皺眉道︰「那麼我一路上看到的那些沾滿鮮血的衣服碎片和繃帶又是怎麼回事?對了,黃靈兒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怎麼沒有見到她?」嚴琳在烏拉爾羅小鎮的時候就已經打听到陸銘並不是一個人出發的,這才有這麼一問。
「那些血一半是我的,一半是黃靈兒的。」陸銘說著拉開自己的衣服,里面竟然什麼都沒有穿,露出結實的胸膛,將肩胛處的一條恐怖傷口讓嚴琳看了看道︰「外傷我早就習慣了,並沒有絲毫問題,我的內傷才是致命的。黃靈兒麼,我也在找她,還有另外一名同伴。」
見陸銘竟然褪去衣衫,就那麼在自己面前**著上身,嚴琳的俏臉頓時一紅,悄悄側開臉,陸銘卻道︰「你們應該帶有傷藥和繃帶吧,我的這處傷口也該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嚴琳哦了一聲,連忙去將她帶在身上的背包拿過來,從里面找出裹傷藥物,微微猶豫了一下,覺得扭扭捏捏的反而不像自己,也不等陸銘說話,就主動幫陸銘清理肩膀上的傷口。她的動作很是熟練,看來在警校的時候經常練習過。
「你怎麼會在這里?」見陸銘不說話,嚴琳只好主動開口相問,不然的話,就那麼不聲不吭的對著陸銘的**上身,多少有些尷尬。
「被一路追殺進來的」
陸銘的目光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這一段時間的經歷立即如同潮水一般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