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加班到了八點多,才被老板放回來。隨便弄了一點飯菜填了肚子馬上開始碼子,終于到現在碼出了一章。第二更盡量字數少一點,看看能不能夠在零點之前上傳,不行的話,只要明天補回來了。上傳晚了,對各位書友說一聲抱歉!另外,感謝長風斬月圓和彈指碎冰兩位書友成為本書的**,感謝支持!謝謝!——
陸銘感覺自己如同陷入了一個黑沉沉的冰冷深淵之中,全身酸軟無力,四肢冰冷,偏偏肺葉之間灼熱痛楚,仿佛有一團炙熱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瘋狂的炙烤著血肉。
身體之中冷熱交替,灼燒得頭腦模糊,飄飄蕩蕩好似懸在陰冷的雲端。
天昏地暗,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陸銘才重新醒轉。體內烈火熊熊,四肢卻冷如冰雪,簌簌發抖。喉嚨干澀如火燒般。他勉力睜眼四望,四圍漆黑一片,樹影重重,一輪淒冷的明月高懸天際,冷月無聲,天地死寂一片。
鼻息中盡是甜香滑膩的處子馨香,卻如同飄飄蕩蕩的,好似隔得好遠,他扭動了一下脖子,立即感覺臉頰觸動到了一片驚人的柔軟,艱難的睜開雙眼一看,方才發現自己竟是枕在兩個渾圓柔軟的肉球之間。
耳邊听到黃靈兒驚喜得發顫的聲音︰「小銘銘,你醒了麼?」
突然眼前一亮,卻是黃靈兒脖子,耳垂上掛著的骨玉首飾折射著月色的光芒,陸銘連忙將眼楮閉上,過了半晌方緩緩將眼睜開。光線昏暗,雙眼也是澀然痛楚,勉強睜開都是感覺眼皮沉重。然而黃靈兒那燦若星辰的眸子還是那麼的清晰,黃靈兒張妖嬈動人的臉上滿是歡喜、擔憂、急切與懊悔的神色,杏目中淚光盈盈,突然撲簌簌的落下淚來。
陸銘的側臉被黃靈兒用**柔滑的手掌捧著,就枕在她香膩柔軟的**之間。
陸銘很想動一**體,可是手臂剛剛抬了一下,就感覺胸肺好似被萬千跟尖針在瘋狂的扎在上面,不由自主的痛哼一聲,聲音卻沙啞難听,就像是破鐵皮子被風刮動的刺耳聲響。喉嚨干燥得好似要裂開,壓抑的痛苦憋悶讓他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卻立即就覺察到嘴中一甜,竟然有鮮血從胸肺之間沖上來,順著嘴角溢出!
黃靈兒的雙眸一暗,懊悔痛苦萬狀,眼淚好似決了堤,臉頰上立即濕滑冰冷。她見陸銘痛苦的仰著頭看著她,連忙伸手揩拭臉上的淚珠,慌亂不已的用手臂將陸銘嘴邊的絲絲鮮血擦去,勉強露出一絲心疼的笑容道︰「小銘銘,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不要嚇我,唔唔,上天保佑,你終于醒過來了!」
陸銘喉中干渴,發不出聲來,只是伸手指指自己的嘴。黃靈兒嗚嗚抽泣,哽咽著柔聲道︰「小銘銘,你是想要喝水麼?」取過一個羊皮壺,小心翼翼的放到他的唇邊,先滋潤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緩緩的倒了進去。
清涼甘甜,竟然全是樹葉上收集的露水。清涼的露水入月復,胸肺之間的燥熱痛楚稍有緩解,陸銘的精神也稍稍振奮了一些。掙扎了移動了一**體,黃靈兒連忙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將他扶著坐起身來,陸銘這才發現自己是斜倚在黃靈兒的懷中,全身被柔軟寬大的野獸皮毛裹住。身上披著的野獸皮毛陸銘能夠辨認出來,應該就是維摩人身上的衣服,想來應該是黃靈兒用梅花釘殺死了追趕而來的維摩人,見陸銘雙手雙腳冰冷,全部給他裹上。
「黃靈兒——我們現在,是在咳咳是在哪里?」剛剛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身不由己的弓起腰劇烈的咳嗽起來,絲絲縷縷腥甜的鮮血從喉嚨之中涌出來,順著嘴角流下,刺目驚心。劇烈的咳嗽牽動了好似破了一個大口子的肺葉,無盡煩悶惡心之意涌將上來,月復內那灼熱難受之氣直貫腦頂,登時又昏了過去。
耳畔不停地傳來黃靈兒斷斷續續的哭泣叫喚,卻宛如飄蕩在寒冷的夜風之中,很近,就在耳邊呢喃,偏偏那麼模糊,無法捕捉听得清切。
再次醒來時,已是黃昏。他斜斜靠在一株無名的大樹粗糙的樹干上,大樹已經落光了葉子的枝椏在清冷的寒風之中輕輕搖擺,面前一條大河,河水映著金黃色的夕陽,波光粼粼。
黃靈兒在河邊清洗某物,凌亂沒有整理的長長發絲垂在眼前擋住了視線,黃靈兒不時用濕潤的手背掠動一下發絲,將其縷到耳際之後。柔和的夕陽萬道霞光從她的側臉傾瀉過來,讓她的身軀好似淋浴在橘紅色的柔光之中,發絲飄飄,陸銘第一次發現,黃靈兒竟然如此的嬌柔。
艱難的轉過雙眼看了看四周,身側橫亙了一只小山般大小的野熊尸體,從尸體下面流淌出來的小河一般的鮮血還沒有完全凝固,野熊的胸膛被利刃劃開,血肉模糊,里面最為珍貴有價值的內髒已經被取出,應該就是黃靈兒正在清洗,準備研磨成藥汁給他喝下的。在師門之中,受傷是每一個**都必不可少的經歷,療傷絕對是武藝習練之外最為重要的一門功課。
陸銘的咳嗽驚動了黃靈兒,轉頭瞧見他醒來,黃靈兒歡喜不已,連忙放下手中的利刃和野熊內髒,跑過來朝他說話。但他耳中轟隆作響,竟一句話也听不真切,只瞧見她動人的笑靨上沾了污泥處處,淚痕點點,映著晚霞光芒閃爍,仿佛春泥桃花。
黃靈兒又哭又笑的小跑到陸銘的身邊心痛不已的柔聲道︰「小銘銘,你感覺怎麼樣?」說著她突然抓住陸銘的手,怔怔的望著他,眼淚又撲簌簌的落下來。
陸銘已經整整瘦了一圈,雙眼暗淡,眼眶深陷下去,嘴唇干涸,裂出道道裂痕。臉龐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那是身體失血過多後的狀況。他的上身**著,右胸肺葉處的長長箭矢已經被拔了出來,上面撲滿了粘稠的藥草,用布革緊緊的纏裹著,布革正是黃靈兒衣衫的裙擺撕扯下來的布條,上面早已沾滿了殷紅的血跡。
黃靈兒一看到陸銘這樣虛弱的情況,一顆芳心就懊悔得發痛。抓著陸銘的手掌,也是宛如寒冰一樣冰冷。
陸銘卻感覺體內熱浪翻滾不息,特別是胸膛肺葉,好似已經被完全燃燒起來,有著烙鐵一般的炙熱高溫。他想要說話,大腦之中又是一陣窒悶,好像是有一記重錘轟然撞在腦部神經之上,腦袋之中沉悶一片,眼前一黑,又昏迷過去。迷迷糊糊間,听到黃靈兒牽腸百轉的痛苦呼喚,感覺到柔軟的手指輕輕分開他的嘴唇,溫軟濕潤的嘴唇壓在他的嘴上,將一股冰涼苦澀的液體灌了進來。
昏昏沉沉,也不知就這樣過了多久,依稀覺得靠在黃靈兒的身上,軟玉溫香,處子芳香撲了鼻息,如同身處醉人的花叢之中。身體不停的晃動,有著什麼小獸的叫聲,好像是兩人都騎在一只什麼溫馴的野獸背上,也不知道黃靈兒是怎麼抓捕弄來的。
陸銘感覺身體顛顛簸簸的上下起伏,全身還是酸軟無力,根本不能夠穩住身體,全靠依偎在黃靈兒玲瓏**的懷中這才沒有從小獸的背上跌落下去。大腦模模糊糊的,想要醒來卻感覺眼皮好似重若千斤,掙都掙不開,眼前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的,好似被黃靈兒帶著跑了很長的路,吃了不知多少研磨成液體的東西,或酸或甜或苦,有時還摻雜著她冰涼的淚水,苦澀的滋味在舌根泛開,一滴滴滲入他的心底。黃靈兒痛苦悲傷後悔的抽泣呢喃不斷的在耳邊響起,呼喚萬千,偏偏他就是無法听清楚。
第三次醒來的時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頭枕在黃靈兒**柔軟的**上,黃靈兒的俏臉憔悴,發絲凌亂,雙眼早已哭得紅腫一片,低頭痴痴的瞧著他。晨星寥落,朝露在草地上閃閃發亮。東方魚肚白,朝陽升起,清風吹拂,萬縷霞光破開天際的薄霧,宣示著又是一天的到來。柔和的陽光照在黃靈兒的臉上,鍍上一層金光,她眼角的那滴淚珠滑過潔白的臉頰,在朝陽下閃過七彩的眩光。
拓拔野呆呆的瞧著她,好似被黃靈兒的那一雙淒苦溫柔動人的眸子一瞬間刺中了心髒,讓他的心一陣顫栗,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情涌上心頭,禁不住的心想︰「倘若她一直都是這樣溫柔動人,倘若她一直都是這樣陪在自己的身邊,倘若她願意停留,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愛她疼她。此時的黃靈兒應該就是真真切切的她吧,沒有妖嬈動人的面具似的笑容,沒有千嬌百媚的嬌嗔薄嗔,卻是如此的真實動人可是,慕容萱呢,沈欣怡呢?還有一個對他是愛是恨的嚴琳,她到底會不會接受黃靈兒?她到底會不會原諒那一晚給她的傷害?」想到這里,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惹了這麼多永遠也換不清的情債,每一個女人,都是那麼的出色,都是那麼的難得,自己到底該怎麼去面對她們?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去想那種堪比神仙的心思沒有回答,未來的情感好似突然蒙上了一層迷霧,這時候一想,腦袋突然脹痛難受之極,虛弱的身體好像也被牽動,胸口劇痛,他啊的一聲大喊,再度昏迷。
此後斷斷續續醒來多次,有時看見黃靈兒在研磨一些奇異的花果,有時瞧見她在清洗野獸身上取出的各種內髒,有時瞧見她怔怔的望著他,雙眼紅得如同桃子。恍惚之間又吃下許多奇奇怪怪的汁液,冰涼的汁液滑過咽喉,全身清涼
迷迷糊糊多曰,好似處在一個混沌的黑暗世界之中,怎麼都難以醒過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