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二夫人上吊自殺了。」阿紫急忙跑到正廳說。
剛剛顧清風打了馬嬌蘭一記耳光之後,馬嬌蘭一氣之下跑回了房間,結果沒過多久阿紫就跑來了,顧清風急忙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馬嬌蘭的房間,見馬嬌蘭正在系白綾,顧清風大步跑過去一把拉下馬嬌蘭大聲說道︰「你這個女人,到底想要鬧到什麼時候?你還嫌這個家不夠亂嗎?」。
馬嬌蘭坐在地上輕輕的哭著說︰「讓我去死吧,我在這個世上沒人疼沒人愛的,我還不如死了呢,一了百了,自幼我阿瑪戰死沙場,額娘接受不了事實相繼死去,只剩下我一個人,要不是太後娘娘厚愛我,我應該早就跟隨他們去了,皇上賜婚讓我嫁給了你,可是你呢,從來不正眼瞧我一眼,心里眼里只有你的結發妻子,你把我當做什麼了,擺設嗎?」。
「夠了。」顧清風蹲拉住馬嬌蘭的胳膊大吼說。
馬嬌蘭似乎沒有听到一樣呵呵笑了一聲又接著說︰「如果不喜歡我,當時為什麼不拒絕皇上的賜婚,是你毀了我,毀了你自己的妻子,一切都是因為你,還有她,是不是你在外面找的相好的,找就找了,干嘛找個和大夫人那麼像的,你什麼意思啊。」說完用手指著我。
顧清風氣急敗壞的一手掐住了馬嬌蘭的脖子說︰「是你害死了梅兒和我的孩子,我要讓你陪葬。」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馬嬌蘭的臉漲得一會兒紅,一會兒紫,一會兒又青的,手不斷的拍打著顧清風的手臂,眼楮死死的盯著顧清風,想要說什麼,但是好像被鉗子夾住一樣,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當她絕望的想要閉上眼楮的時候,突然听到一句世上最好听的一句話︰「放開她。」然後就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後仰了下去。
當馬嬌蘭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我,馬嬌蘭痛苦的笑了笑說︰「是你救了我?」
我平靜的說︰「算是吧,不過我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主要還是在顧大人,如果他真心想殺你的話,他是不會放手的。」
馬嬌蘭望著床頭上掛著的漢白玉墜,眼楮慢慢的濕潤了起來,一顆眼里順著眼角滑落下來,然後嘴角微微上翹的說︰「那個是當年大婚那晚清風送給我的,我非常喜歡,就一直戴在身上,後來得知大夫人慧梅有了身孕,清風就再也沒有來過我這里,每天都陪著慧梅,後來清風接到朝廷的一個案子,整整去了半年,直到她難產而死,清風才回來。」
我看著她問︰「可是我听府里的丫鬟們說是你害死了大夫人,是你不給喝安胎藥,不讓看大夫的?」
馬嬌蘭突然大笑著說︰「哈哈,對啊,就是我害死的她,怎麼了,誰讓她搶了我的丈夫,誰讓她懷了我丈夫的孩子,要不是她,我會很幸福很幸福的,我恨她,所以就不給她看大夫,她活該。」馬嬌蘭激動的坐起身拍打著床說。
我站起身看著她說︰「不是她搶了你的丈夫,是你搶了她的丈夫,是你啊,你還在這里好意思哭,還那麼理所當然的害死了大夫人,你心真是夠歹毒的啊,如果今天不是親耳听到你這麼說,我還不敢相信是你害死了大夫人,我剛才就不應該救你。」說完直徑向外走去。
只听她在背後說︰「你很像她。」
我沒有回頭的問︰「誰?」
「大夫人。」
我思索著剛才馬嬌蘭說的話,來到正廳見顧清風一人坐在那里發呆,我走到近前說︰「顧大人想什麼呢?」
「哦,你來啦,她怎麼樣了?」顧清風淡淡的問道。
「醒了,不過她還說了一些話,是以前你們的事情還有大夫人的,她還說,我和大夫人很像。」我一邊說一邊看顧清風臉上的變化,但是沒有看出任何表情。
顧清風抬了抬頭看著門外說︰「我和慧梅從小就定的女圭女圭親,後來她嫁給了我,我們很幸福,但是我的爹爹在臨終前跟我說了一席話,說當年是他提出的讓馬將軍去攻打安魯人,後來戰死在安魯部落,連尸體都沒有找到,為了還這份人情,就讓我娶他的女兒馬嬌蘭,後來太後得知此事,就讓皇上下旨賜婚。」
顧清風收回了眼神看著我又說︰「我和馬嬌蘭成婚沒多久,大夫人慧梅就有了身孕,我就冷落了馬嬌蘭,所以她一直耿耿于懷,再後來我接到朝廷的案子,一去就是半年,當我回來的時候听到的卻是慧梅不幸的消息,府上的人都說是馬嬌蘭不給慧梅看大夫,所以難產死的,當時一心想把她給休了,但是皇上遲遲不肯,一直拖到現在,如今這樣你也看見了,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那您愛過二夫人嗎?」。我問。
「曾經有愛過,但是被她所做的那些事給一點一點的磨沒了,早就沒有愛了,只是那份即恨又隨之淡然一點親情而已,不要也罷。」顧清風一笑說,然後只身走到大院外。
突然跑過來一個奴才在顧清風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然後顧清風點了點頭示意他先離開,我見狀走了出來問︰「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顧清風淡淡一笑的說︰「沒什麼,來了一位客人,我要去見一下,你在這里先歇著,想去哪里就和丫鬟說,不必拘禮,說完剛要轉身走出去,又突然回頭說︰「你確實很像慧梅,你叫銀霜是吧,我記下了。」
我愣愣的看著顧清風的背影,感覺他很孤獨,很落寞,他內心承受的東西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每天要面對殺死自己結發妻子的女人,不但沒有辦法,還要必須面對,這對一般人來講根本做不到,而他做到了,傾刻之間對他多了那麼一點欽佩。
「喲,還沒看夠啊,人都走了。」馬嬌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的背後說道。
我回過頭看著馬嬌蘭說︰「你什麼意思啊?」
馬嬌蘭扭步來到我的近前說︰「我什麼意思,應該問你什麼意思吧,你那麼深情的望著我家老爺干嘛啊,不會是想嫁給他吧,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還不配,小賤人。」說完還不忘瞪我一眼。
我不氣反而笑著說︰「喲,你這自我感覺還挺良好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殺了他的妻子,然後還死皮賴臉的霸著他不放啊,要不要臉啊,要是放在現代,老娘我早就把你發雞窩里了,看把你美的,我呸,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你。」
馬嬌蘭氣的用手捂著胸口大罵道︰「你個小賤人,想勾搭我丈夫你可以說啊,背地里干些下三濫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把你帶回家為了什麼啊,不就是怕落人話柄嘛,帶到家里誰敢說什麼啊,沒人敢啊。」也不顧什麼淑女形象了,直接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此時也受不了了,哪里受過這樣的罵啊,我反擊道︰「我賤,你比我還賤,就算是經濟危機你也貴不了,把你扔到豬圈里,宰豬的第一個把你宰了,因為你肥啊,還有啊,別仗著自己有靠山就自我感覺很良好,早晚有一天你玩大發了,山靠不住了,直接把你埋山底下,到時候都沒人給你哭墳啊。」
「你,你,你給我滾,馬上滾。」馬嬌蘭說不過我氣的直接讓我走人。
我倒也是听話,主要是我實在不想再看見這幅嘴臉了,我點了點頭說︰「好,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