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經過太醫給的藥方調養已經好多了,經過春花的事件以後,皇上親自挑選了一位女乃媽給澤兒喂女乃,並且警告說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的話,直接滿門抄斬。我讓水香去查春花的事情,水香帶回的消息是她的父母還有弟弟已經被銀鈴給殺了,水香說是在一個看管春花父母的小太監那里打听來的,後來我派人去找那個小太監,旁人說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那個小太監了,這應該又是銀鈴做的。
我暫且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將來一並算總賬,如今最令我頭疼的大有人在,那就是銀鈴的母親馬若蘭,她這只老狐狸如今進了宮,肯定會處處和我作對,想起當年听金靈說馬若蘭欺負我母親的時候,我打心里恨她,恨不得讓她親手死在我的手里,不過我知道她還不能死。
已經到了深秋,我撿起一片銀杏葉來,放到手中細細地撫模。它不算細滑,但也不粗糙。秋風帶走了它的水分,有點硬硬的。葉子中間裂開一條小縫,就像有人一不小心撕開了。我把葉子朝著太陽看去,葉子上一條條經脈清晰地顯示了出來!我把葉片放在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清香悠悠地進入肺腑,那是大自然的味道。
「霜兒,在做什麼?」金凱南走到我身邊問道。
我回過頭看著他說︰「這些銀杏葉既不知道什麼叫死亡,也不知道春天會重新到來。它們為大樹而生,無數的葉子做著同樣的工作——把生命的ru汁奉獻給大樹。這些葉子很樸素,活得默默無聞,毫不張揚。」
金凱南看著我手上的葉子,然後拿了起來看了看說︰「這就是它們應該做的,就好比朕,就應該處理國事,就應該吃飯睡覺一樣。」
我看著他說︰「皇上真會做比較,天冷了,進屋吧。」
我隨金凱南走進屋里,迎面走來的土寧抱著澤兒行禮,金凱南接過澤兒笑著說︰「澤兒,想沒想父皇啊,叫一聲父皇讓朕听听。」
我走到他們身邊說︰「皇上,他太小了,還不會說話。」
金凱南笑著說︰「朕知道,朕只是想逗逗他。」
看著金凱南懷里的澤兒,金凱南怎麼叫他,他就是不看他,眼楮總是盯著我,我走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金凱南說︰「你看,這澤兒怎麼一直盯著你啊,都不看朕,澤兒,看看父皇,看看父皇。」
我笑著說︰「他認識我啊。」說完接過澤兒,然後跟他逗著玩兒,他還一直笑,這麼大的小家伙居然就會笑了,這孩子怎麼這麼聰明啊,金凱南見狀吃醋的說︰「咳,還是額娘好啊,都不認識我這個父皇,朕走了。」
我看著金凱南說︰「恭送皇上。」
金凱南看了我一眼然後大步走了出去。我叫來土寧說︰「土寧,外面天氣真好,我們抱著澤兒出去走走吧,給澤兒拿個小被子,萬一冷了可以給他蓋。」
土寧答應一聲進去那被子,隨後跟隨我來到了遙望台,我們站在遙望台上,我把澤兒交給土寧,我走到城牆邊往遠處望去,幾乎整個金南國盡收眼底,看著遼闊的城池和地上行走如同螞蟻大小的人們,早晚有一天,這整個天下不在有原北國,也不在有金南國,只會有一個國度,一個皇上,一個皇後。「皇甫晨,你還好嗎?」。我輕聲的說道。
土寧走到我身邊說︰「小姐,是不是想他了?」
我說︰「是,特別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執意要出宮,我們會不會很幸福?如果我沒有在回來金南國,我們會是什麼樣子?我現在特別想見他一面,哪怕一面也好。」
土寧說︰「小姐,不然你出宮去見他吧。」
我笑著說︰「出宮?還是算了吧,自打我在次進宮那天開始,金凱南早就派人盯著我了,我是逃不出的,我現在必須要忍,等待他贏得整個天下來接我和澤兒。」
土寧說︰「那小姐就還是忍忍吧,現在金凱南就是在等你露出破綻,然後拿你要挾皇甫晨投降。」
我說︰「你看出來了,當他去家里接我的時候,我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他還真是大費周章啊,他隨時都可以殺了我,但是我手里有澤兒,他就不會動我。」我看著澤兒模著他的小臉說︰「澤兒,委屈一下,幫幫額娘吧,我們只有這樣才可以跟你的父皇在一起。」
澤兒突然朝我笑了,我看著他的笑臉,我不由的笑著說︰「澤兒,是不是答應幫額娘了,額娘真的好愛你,你一定要健康的長大。」
土寧說︰「小姐,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說︰「恩,走吧。」
當我們經過御花園的時候,見銀鈴的母親馬若蘭正在朝我們走來,她笑著說︰「給皇後娘娘請安。」
我看了她一眼然後說︰「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