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兩夜過後,冰卿蝶醒了過來,當他見到旁邊躺著的孩子時,高興的笑了,但是當她伸手模孩子的臉時,她嚇了一跳,為什麼這麼的冰冷,冰卿蝶起身看去,為什麼臉色是死灰色,她顫抖著手指在孩子的鼻子下探了探,突然她猛的拿回手大叫︰「念兒,念兒。」
念兒聞聲急忙跑了進來,然後見冰卿蝶醒來,念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娘娘,小皇子他……」
冰卿蝶不敢相信的看著念兒說︰「他只是睡著了是不是?」
念兒搖頭說︰「不是的,娘娘,小皇子生下來就是死胎,他在娘娘肚子里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娘娘請節哀。」
冰卿蝶笑著說︰「你開什麼玩笑,別鬧了,他怎麼會死了呢,我可是懷胎十月生下的他,他怎麼可能會死了呢?」
念兒哭著說︰「娘娘,你別嚇我,你在看看小皇子吧,你都已經睡了三天兩夜了。」
冰卿蝶回頭看向小皇子,她抱起孩子,然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看著孩子哭著說︰「我的孩子,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如果是這樣的結果,我真心的希望你沒有生下來,這該叫我怎麼活啊,我苦命的孩子,老天爺,你對我不公平,不公平啊。」
念兒哭著說︰「娘娘您請節哀啊,小心你的身子啊。」
冰卿蝶突然抬頭吼道︰「節哀,如果是你的孩子出生就是死的,你能節哀嗎?滾出去,滾。」
念兒急忙起身跑了出去,冰卿蝶懷里抱著孩子,然後笑著說︰「我的好孩子,額娘知道你困了,好好睡吧,就在額娘懷里睡,一定要乖啊。」
這時金凱南走了進來,見冰卿蝶懷里抱著孩子,然後在那里輕輕的唱著歌,金凱南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坐到冰卿蝶的旁邊說道︰「蝶妃你……」
「噓,不要說話,我們的孩子在睡覺呢,你別把他吵醒。」冰卿蝶笑著對金凱南說。
金凱南拉過她一只手說︰「蝶妃,皇兒死了,你別這樣抱著他,放下他好嗎?」。
冰卿蝶笑容僵在臉上,突然說道︰「他沒有死,就是睡著了,你看,他睡的多好啊。」
金凱南扳過她的肩膀然後看著她說︰「蝶妃,他死了,死了。」
冰卿蝶這次沒有吵鬧,只是默默的看著金凱南的眼楮流眼淚,眼淚就這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金凱南看了抱著冰卿蝶說︰「好了,不哭了,我們還會在有的。」
冰卿蝶緩緩的抬起頭然後把孩子交給了金凱南說︰「皇上看著辦吧。」說完躺在了床上,側過身背對著金凱南,金凱南抱著孩子看著冰卿蝶的後背然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了出去。
兩天後,小皇子下葬了,金凱南賜名「金碩,封為碩王爺。」下葬的那天冰卿蝶沒有來,只是坐在床上模著小皇子躺過的地方,不斷的流著眼淚,她知道這次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是有人陷害,但是這個人是誰她不知道,她發誓一定要查清楚,然後親手殺了她,替他的兒子報仇。
我參加完金碩的葬禮然後回到長樂宮,土寧急忙抱著澤兒跑到我的身邊說︰「小姐,澤兒一直在發燒,怎麼辦啊?」
我立刻跑到土寧的身邊伸手模著澤兒的額頭,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怎麼這麼燙,「叫太醫了嗎?」。
「叫了,我剛剛給澤兒把過脈了,小姐,我懷疑澤兒不是受了風寒。」土寧說道。
我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麼?」
土寧說︰「現在澤兒可以吃些流食,肯定是有人在澤兒的膳食里動了手腳,現在澤兒的身上有些紅色的斑點出現了,這應該是放了一種叫芏蔗的汁,這種汁帶有毒液,但是不算什麼劇毒,吃到此汁的人輕者發燒,身上出現紅色的斑點,重者全身腐爛致死。」
我被土寧嚇得身子不禁一震,我心疼的看著澤兒眼淚頓時流了下來︰「是誰這麼狠心對待澤兒,他還這麼小。」
這時太醫走了進來,我急忙說道︰「太醫快看看澤兒的病。」
土寧抱著澤兒坐在椅子上,太醫幫澤兒把脈,過了一會兒,太醫起身說︰「皇後娘娘,皇子他是中了芏蔗汁之毒啊,不過皇後娘娘放心,皇子中的毒不是很深,老臣開個方子解毒調養就行了,不過老臣還要提醒皇後娘娘一句啊,在皇子的飲食上要特別注意,一定要用銀針試過之後再嘗試。」
我听太醫這麼一說我的心也就放下了,我點頭說︰「是啊,太醫說的極是,那麼太醫就去開方子吧。」
我抱過土寧哈懷里的澤兒,見他一直熟睡,眉頭都是皺著的,我輕輕的舒展開他的眉頭,我剛放下手,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現在肯定特別痛苦,好想把他身上的痛苦都轉移到我的身上,我來替他受苦。
我問土寧︰「平時不是你喂澤兒吃飯嗎?你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土寧想了想說︰「沒有啊,還是和原來一樣啊。」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強烈,我討厭這種感覺,我叮囑土寧︰「這件事千萬不要聲張,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以後澤兒的食物我會吩咐她們做兩份,一份還是按照原來的照常做,另外一份在我宮里交給火昕做。」
土寧答應一聲,我叫來木珊︰「木珊,每次給澤兒做膳食的時候,你偷偷的觀察一下,到底是誰在給澤兒下毒,此事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知道嗎?」。
木珊點了點說︰「知道了,小姐。」
不過這幾天經過木珊的觀察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御膳房,御膳房每天都忙的很,倒是填了幾個新人,但是也沒有見他們在澤兒的膳食里動手腳,難道是他們有所察覺了,暫時停手不成,這樣的坐以待斃讓我更加的恐懼,因為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下手。
我叫水香到御膳房里說澤兒現在有些發燒,然後要去煎藥,一定要肆意的宣傳,讓御膳房里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就說是傷風感冒,不要說是中毒,水香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了,果真在木珊的觀察下,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
就在那個丫鬟打開藥包剛要往澤兒的藥里下毒的時候,木珊走到她的後面然後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你在做什麼?」
那個小丫鬟嚇得尖叫一聲然後回頭看去,見來人是木珊嚇得結結巴巴的說︰「沒,沒做什麼?木珊姐你怎麼來了?」
木珊笑著走到澤兒的藥灶旁看了看,然後猛然回頭抓住了她的手臂說︰「這是什麼?」
小丫鬟急忙搖頭說︰「這個,這個不是我的,我是被人指使的。」
木珊拉著小丫鬟就往外面走去,小丫鬟被木珊緊握的手臂酸痛,她大叫一聲︰「木珊姐,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聲音戛然而止,木珊回過頭去,看著小丫鬟驚恐的表情看著木珊,突然身子僵硬的倒地,木珊走到小丫鬟的身邊蹲探了探她的呼吸,沒氣了,木珊猛然抬頭看見東牆牆角上方有一個黑衣人,那個人見木珊看過來猛然的跳了下去,木珊抬起小丫鬟,只見她的後背上插著一只匕首。
木珊回到長樂宮把這一切都告訴了我,我驚訝不已,看來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啊,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恐怕她不會再輕易出手了,我想要再次抓到她恐怕就難了。
木珊說︰「那個人跑進來東宮,東宮就是寧妃,安貴人,寶才人,和淑妃住的地方,難道是她們其中一個?」
我點了點頭說︰「對,的確是她們的住處,難道是她們其中一人所為,素來我于安貴人和寶才人沒有什麼交集,只是見面說句話,並沒有什麼過節,淑妃更加不可能對我的澤兒下手,她是個善良的人,不會這麼做的,那麼就只剩下寧妃了,寧妃也不能對澤兒下手啊,我了解她的性子,她不敢這麼針對我,難道是另有其人。」
土寧走過來說︰「小姐,是不是她們的手下人做的呢?」
如果說是手下人做的,那麼我就更加不能理解了,我搖頭說︰「不會的,我感覺應該是另有其人,這個人一定和我有過很深的仇恨,木珊你再去東宮查,查查還有沒有什麼主子在那里居住。」
木珊答應一聲跑了出去,我看著土寧懷里的澤兒,他醒來以後就一直哭,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澤兒的嗓子都快要哭啞了,金凱南也來過幾次,但是前方戰事總是告急,不得不離開。
過了一天,木珊急忙跑了回來說︰「小姐,我查到是誰了。」
我急忙走到木珊身邊問道︰「誰?」
木珊說︰「銀鈴。」
我恍然大悟,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她確實是在東宮,當初金凱南把她貶為佩琪人,也被趕出了竹軒閣,搬到了東宮,過著跟下人一般的生活,沒有人照料,我現在也很好奇她現在是什麼模樣,我對木珊說︰「我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