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來到我的宮中,我笑著問她︰「你怎麼看靈妃和我這件事情啊?」
寧妃臉色一變然後起身說︰「臣妾惶恐,不知啊。」
我笑著說︰「沒關系的,說說看。」
寧妃說︰「其實臣妾是這樣想的,曾經靈妃和皇後是姐妹,而如今她為了成為皇上的妃子,卻要和皇後姐姐斷絕姐妹情誼,那麼皇後姐姐也沒有必要在為這種人費力費神,不值得的。」
我點了點頭說︰「既然事已至此,本宮確實該放下她了,現在蝶妃和靜妃都已經有了身孕,皇上也去了你那里很多次,你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寧妃哭喪著臉說︰「都怪臣妾愚笨,太醫也說了,臣妾的身子沒有問題,可是為什麼就是懷不上龍子呢?」
我說︰「咳,這事也急不來,還是順其自然吧,不過本宮現在有一件事想要讓你去做。」
寧妃問︰「什麼事情啊?」
我說︰「現在靜妃已經壞了身孕,想必也是她母親馬若蘭走的時候了,你想辦法把她趕出皇宮,我們就拿銀鈴先開刀。」
寧妃說︰「皇後可有良策啊?」
我說︰「再過兩日便是皇上的壽辰,你那時在我的酒里下毒,每個人桌子上都會有一瓶酒,只要在我的酒里下毒即可,知道嗎?」。
寧妃說︰「臣妾明白了,皇後是想讓皇上動手,真是高明。」
我笑著說︰「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
寧妃答應一聲便走了出去。
兩日後金凱南的壽辰,金凱南坐在龍椅之上,我坐在他的旁邊,下面則是其他嬪妃,在下面就是王公大臣,人人都積極的向皇上獻上壽禮,我也不例外,我獻給皇上的是一幅畫《秀麗江山》,是我親自畫的,我端起酒杯說︰「皇上,臣妾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願金南國就好似這秀麗江山一般繁榮昌盛,國泰民安。」
金凱南看著台下的那幅壯麗的《秀麗江山》宏圖,他看向我說︰「不愧是我金南國的皇後啊,居然能夠畫出如此壯麗的宏圖來,真是我金南國之幸啊,謝謝皇後了。」
我笑著喝下了酒,皇上也喝了酒,可是當我放下酒杯的時候,突然猛的吐了一口血出來,金凱南見狀急忙起身來到我的身邊抱著我說︰「皇後,你怎麼了?皇後,快傳太醫。」
金凱南一路抱著我回到了長樂宮,太醫急忙趕到,金凱南把我放到床上讓太醫把脈,沒過多久太醫便起身說︰「皇上,皇後娘娘是中了毒,毒不是很深,臣現在就去給皇後開藥方。」
金凱南震驚說︰「中毒,是誰要害皇後,來人啊,去看看其他酒水里有沒有毒?」
德公公走了進來說︰「是,皇上。」
金凱南又說︰「去把準備酒的人都給朕叫來,朕要親自審問。」
「是。」德公公急忙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德公公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說︰「皇上,經過太醫的檢查只有皇後的酒水里面有毒,其他的都沒有。」
金凱南揮了揮手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上,準備酒水的宮女都在殿外候著呢。」常飛龍說。
金凱南走了出去,然後來到殿外看著殿外的十幾名宮女問︰「今日的酒水是你們準備的?」
十幾名宮女說︰「是的。」
金凱南又問︰「皇後娘娘為何中毒,是不是你們有誰想要毒害皇後,如果你們現在主動承認的話,朕留你們一個全尸,如果讓朕查出來的話,朕將你們碎尸萬段。」
十幾名宮女急忙跪地說︰「奴婢們真的沒有做過,皇上開恩啊。」
金凱南發怒的說︰「那皇後怎麼會中毒,還單單她的酒水里面有問題,你們可有誰看見過別人進入御膳房啊?」
冬兒想了想然後說︰「回皇上的話,奴婢今日早晨的時候見靜妃的母親來過御膳房一次,其他人就沒有了。」
金凱南說︰「靜妃的母親?馬若蘭?」
冬兒點了點頭,金凱南說︰「去把馬若蘭給朕帶過來。」
常飛龍說︰「是,皇上。」
沒過多久,常飛龍帶著馬若蘭走了過來,馬若蘭行禮說︰「妾身給皇上請安。」
金凱南說︰「起來吧,朕有一事要問你。」
馬若蘭笑著說︰「皇上請問。」
金凱南說︰「今**什麼時間去了御膳房?」
馬若蘭說︰「早晨。」
「你去御膳房做什麼?」金凱南問。
馬若蘭答︰「給靜妃熬燕窩。」
金凱南說︰「你可曾見過什麼人啊?」
馬若蘭說︰「見過冬兒。」
「其他人呢?」金凱南問。
「沒有了,只有她一人。」馬若蘭說。
金凱南怒聲說道︰「放肆,你到現在還說謊,冬兒說你在皇後的酒里下了毒,根本就不是去做什麼燕窩。」
馬若蘭急忙貴地說︰「皇上,妾身真的是去給靜妃熬燕窩啊,當時妾身還和冬兒說話來著。」說完跪著來到冬兒的身邊拉著她的衣袖說︰「冬兒,你快告訴皇上,你當時看見我是給靜妃做燕窩啊,我沒有給皇後下毒啊。」
冬兒說︰「夫人,我確實親眼看見你在皇後的酒水里下毒,當時我走出房門想要出去送東西,可是我卻忘了拿碟子了,我想回去拿,剛好看見你往皇後的酒水里下毒,我還看見你下完毒之後把瓶子藏在了腰間。」
馬若蘭用力的搖晃冬兒說︰「你胡說,我沒有,你不要誣陷我,我沒有。」
金凱南說︰「來人啊,搜身。」
幾名宮女來到馬若蘭的身邊然後拉起她,兩人架著她的胳膊,一人搜身,突然模到腰間有個小瓶子,宮女急忙把小瓶子交到皇上的手里,金凱南看著瓶子然後對馬若蘭說︰「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敢狡辯。」
馬若蘭突然跪地求饒說︰「皇上,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是冤枉的,是當時冬兒撞了妾身一下,是她,是她把這個東西放進我腰間的,是她,是她給皇後下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為什麼要嫁禍于我,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馬若蘭起身跑到冬兒的身邊然後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說。
冬兒被她掐住脖子,臉頓時青紫起來,金凱南見狀忙說︰「放肆,把這個瘋女人關進大牢,明日賜毒酒一杯,讓她也嘗嘗這毒酒的滋味,帶下去。」
「是。」
冬兒模著自己的脖子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金凱南說︰「你們都退下吧。」
竹軒閣「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被皇上抓起來了。」秋寧急忙跑進來說。
銀鈴急忙站起身說︰「你說什麼?」
秋寧說︰「夫人被皇上抓起來了,皇上說皇後酒里的毒是夫人下的,剛剛已經把夫人押入大牢,明日賜毒酒。」
銀鈴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她說︰「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騙我對不對,娘就算在恨皇後,也不可能用這麼愚蠢的手段來對付皇後的,不會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要去見皇上。」說完猛的起身跑了出去。
「小姐,你不能跑啊,你肚子里還有孩子啊,小姐。」秋寧在身後追。
銀鈴突然身子一劃趴在了地上,她想要起身繼續跑,可是突然肚子一陣絞痛,有液體滑出,秋寧追了上來一見銀鈴的腿上全是血,秋寧大叫︰「血,血,來人啊,快傳太醫。」
竹軒閣里,宮女在宮里急忙進進出出,太醫走了出來嘆氣說︰「皇上,孩子沒有保住。」
金凱南大發雷霆的說︰「要你們有何用,都給朕滾,滾。」
金凱南走進房里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緊閉雙眼的銀鈴,他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第二日傍晚,銀鈴醒了過來,她模了模自己的肚子,發現肚子平了,然後看見床邊坐著的金凱南,銀鈴哭著說︰「皇上,我們的孩子又沒了,對不起,是我沒有保住他,對不起。」
金凱南說︰「靜妃不要太過傷心,以後會有的。」
銀鈴突然握著金凱南的手說︰「皇上,我求你放了我娘,她不會在皇後的酒里下毒的,這明擺著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娘的,皇上。」
金凱南抽開了手說︰「你娘已經在午時三刻賜毒酒死了。」
銀鈴的身子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癱軟如泥,她想起了小時候娘教她寫字畫畫,教她彈琴作詩,仿佛歷歷在目,銀鈴起身說︰「我想去看看我娘。」
金凱南說︰「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銀鈴說︰「我要去看我娘。」
金凱南站起身讓德公公帶著銀鈴去了大牢,當銀鈴看見大牢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娘親時,銀鈴飛奔過去,身子沒了重心跌倒在地,她用身上僅有的力氣,拼命的往前爬著,她爬到了馬若蘭的身邊,她抱起馬若蘭模著她那冰冷的手,曾經是那麼的溫暖,銀鈴抱著馬若蘭說︰「娘,你是累了嗎,那你就好好睡吧,鈴兒就這樣抱著你,直到你醒來好不好?娘,你曾經說我最乖,最听娘親的話了,可是娘親為什麼不理鈴兒了呢,娘,你不要睡了好不好,你醒醒啊,陪我一起畫畫怎麼樣,娘畫的花最漂亮了,娘,你醒醒好不好?娘,你醒醒啊,醒醒啊,娘。」
德公公上前說︰「靜妃娘娘,夫人她已經走了,請節哀順變,注意身子啊。」
銀鈴搖頭說︰「不,我娘沒走,這不是在這里呢嗎?她是不會離開我的,娘,你快點醒醒,快點醒醒啊。」銀鈴見馬若蘭一點動靜都沒有,然後大吼一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