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希望和信念之後,立即便會顯得精神抖擻起來。
高山等人在听了南宮羽的計劃之後,心里的憂愁和陰霾頓時一掃而光,個個激動興奮的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羅偉六人听了南宮羽的計劃,在心里對南宮羽更加的敬佩了,跟著這樣的長官打仗,才是最熱血過癮的。
南宮羽這支十五人的小隊在這棵參天大樹下休息了一小會,立即又開始行軍了。
途中又是遇著了三波西岐的搜索小隊,兩撥西岐小隊被躲了過去,一撥西岐小隊被以雷霆速度扼殺。
經過了三個時辰的行軍,南宮羽率隊到達了林子的邊沿了。
西岐軍雖然把林子都包圍了起來,但是包圍了三天了,林子里面的老鼠恐怕都被抓光了,更加別說鑽進林子的大秦潰兵了,于是,林子外面的這些守軍的防範並不嚴,哨所的西岐軍看著穿著西岐軍服南宮羽等人大搖大擺的出來,認為是自己人,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了。
見著西岐軍的防範如此的松懈,南宮羽等人直接來到了西岐軍的戰馬駐地。想要偷襲西岐軍在獅鷲城的糧草大營,必須做到兵貴神速。憑借兩條腿急行軍一百公里,起碼也得跑五六個時辰,而西岐軍的這精良戰馬,一個時辰就夠了。
「喂,你們的調馬令呢?」西岐軍戰馬駐地的軍官和幾個駐軍攔住了南宮羽等人。
「調馬令丟了,我們現在急需戰馬十五匹,延誤了軍情,你擔待得起嗎?」南宮羽朝著高山使了一個眼色,高山走上前去,啪的就是一刮子打在了這軍官的臉上,這名軍官的半邊臉立即便是腫脹起來,嘴里也是吐出兩顆帶血的槽牙。
養戰馬的馬夫官,在軍中的地位和伙夫一樣低,南宮羽自然不怕這家伙炸翅!不過,南宮羽的身材沒有高山魁梧,而且樣子也沒有高山凶惡,這打人的活兒,自然的高山來做最合適了。
「滾開!」高山一腳把另外一個駐軍士兵踢倒,大踏步的就往里面闖。
戰馬駐地的這些駐軍看著高山這黑鐵塔個頭以及臉上的凶狠之色,他們知道這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屠夫,殺紅了眼的人,惹不得。
更何況,只要軍情特別緊急的人,才會采取這硬闖的方式。如果耽誤了他們的軍機,可是要殺頭的!
「快,你們趕緊去牽十五匹戰馬出來!」高山對著身後跟著的南宮羽等人說道。
「是!」南宮羽等人立即便是魚貫而入,朝著馬圈走去。
「大人,沒有調馬令,你不能從我的駐地把戰馬牽走啊,不然軍部怪罪下來,我擔待不起啊!」被打的馬夫官哭喪著臉對高山說道,但是卻不敢攔。
「我去你媽的!」高山一腳把這駐地軍官踢了個倒栽蔥,罵道︰「延誤了軍情,老子就要被殺頭,信不信老子現在把你們這些垃圾殺了。」
「大人,大人,要不你給我留一個條子吧,軍部怪罪下來,我也有個交代不是。」馬夫官見著高山這凶惡的神情,嚇得那是面如土色,他們這些養馬的馬夫,命是最賤的,高山要是把他們殺了也是白殺。軍隊,真正重視的不是他們這些毫無戰斗力的馬夫,而是真正能夠在戰場上廝殺的猛將勇士!
軍隊里面雖然有著鐵一般的軍規紀律,但是在緊急的軍情面前,這些軍規紀律就形同虛設。
「好啊,既然想要讓我留個條子讓你有個交代,那好啊,老子就給你一個交代!」高山抽出戰刀,唰唰幾刀,軍官身邊幾名想要扶起他的馬夫個個斃命。
見著高山真的殺了人了,駐地的那些馬夫和守軍個個唬得連忙後退了幾步,這從戰場上殺紅了眼的人,實在是太危險了。這名馬夫官的身上濺滿了鮮血,一陣尿搔味從他的腳下傳來,低頭一看,地上已經濕了一灘,儼然已經被嚇尿了。
高山見狀,表情依舊相當的凶惡,把帶血的戰刀往軍官的脖子上一架,喝道︰「現在,你還想要我給你留條子嗎?」
「不,不,不留了,不留了……」這名軍官慌忙擺手搖頭。開玩笑,對方都惡到這地步上了,他再糾纏下去,對方手里的戰刀就會毫不留情的要了他的小命。
「哼,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快,馬上再去給我拿三十斤熟牛肉來!」高山狠狠的在軍官的上踹了一腳。
「是是是是!」軍官把頭點得就像啄米的小雞,連忙扭頭對站在遠處的那些馬夫和守衛喊道︰「都他媽還愣著干啥,趕緊給大人準備三十斤上好的熟牛肉!」
「大人,咱們的高營長這壞人當的還真有模有樣的啊,看把那西岐馬夫官嚇得那樣兒,真是讓人捧月復啊!」羅偉湊在李虎的耳邊嘀咕著。
「廢話,我有一次去烈火軍的戰馬駐地領戰馬的時候,正好就撞著高營長在戰馬駐地鬧事,當場把那馬夫官打斷了兩根肋骨呢,現在,呵呵,小意思了!」李虎嘿嘿道。
「喂,你們兩個嗦什麼呢,把戰馬挑好了就趕緊撤,別磨磨唧唧的,西岐軍隨時可能發現我們是假冒的,快撤!」南宮羽走過來,低聲喝道。
「是是是!」
南宮羽看著高山那凶惡的樣子,嘴角不禁微微一笑,這黑鐵塔的家伙,戲演得跟真的一樣。而且這家伙看上去粗枝大葉的,心思倒還縝密,知道再順手弄點給養。這要是換了自己來做,戰馬和給養都能弄到,但是效果不一定就能夠比得上高山了。
很快,十五匹精良戰馬被牽了出來,三十斤上好的熟牛肉也是送到了高山的手里。
「走!」
南宮羽一聲令下,十五人跨上戰馬,整個小隊就像旋風一般,風馳電掣的離開了。
而就在南宮羽等人離開了戰馬駐地半個時辰後,一支西岐軍隊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看著駐地的情景,頓時便是明白了,他們一直追擊的目標,終究還是逃掉了。
大秦軍隊元帥大帳
「真是窩囊啊,烈火軍十萬精銳,就這麼沒了,都怪我太輕敵了啊!」一個濃眉圓臉穿著銀色戰甲的的大漢狠狠一掌把面前的桌子劈成了兩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秦軍隊的三軍統帥,趙子雲!淬體境達到第十重後期巔峰的高手。
其實他只需要再稍微修煉一下,就能夠突破淬體十重,成為武者了。他之所以遲遲沒有突破,就是想要再為大秦王朝多殺點敵人。
而現在,烈火軍的全軍覆沒,放佛在他的心髒插了一柄尖刀,讓他內疚不已。
「元帥,這不怪你,這次烈火軍遭遇的對手是西岐軍四大王牌軍之一的藤甲軍,藤甲軍士身上穿著堅韌的藤甲,刀劍砍上一點都不著力,傷害不了西岐軍士,而且這次指揮藤甲軍的人是西岐素有‘名將之花’稱譽的樊曰圖,他是西岐國師的愛徒,深得西岐國師的真傳,所以,烈火軍全軍覆沒,並非元帥之錯!」一個黑盔將軍連忙勸說道。
「是啊,元帥,烈火軍雖然全軍覆沒了,但是至少讓我們看清楚了藤甲軍的真實戰斗力,下一次,只要我們好好謀劃,定然能夠重創藤甲軍的!」另一個魁梧猛將也是說道。
「唉,十萬熱血男兒啊……」就在趙子雲的嘆息還沒有完的時候,帳外傳來了斥候兵的報告聲音。
「進來吧。」趙子雲說話之後,一個斥候兵氣喘吁吁的小跑進來,跪拜行禮,然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報……報……告……元帥……被……西岐軍……包圍在……野狼林……的烈火……軍……逃出來……」
「什麼,烈火軍還有人從野狼林逃出來了,那他們人呢,烈火軍的軍旗帶回來了嗎?」黑盔將軍連忙驚詫的問道。
「……沒……沒有……」斥候兵喘著粗氣說道。
「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先歇口氣再好好細說!」趙子雲說道,烈火軍的潰兵在野狼林被圍困,趙子雲特地的派了斥候兵去打探消息,甚至讓斥候兵去接應,看能否把烈火軍的軍旗帶回來。只要把烈火軍的軍旗帶回來了,那就可以跟軍部申請,重新組建烈火軍。
斥候兵深吸了幾口氣,待氣息平穩了一些,才緩緩說道︰「元帥,有一支烈火軍的兄弟喬裝成西岐兵的樣子混出了野狼林,還在西岐軍的戰馬駐地牽了十五匹戰馬,然後就往著西岐軍的月復地深插了去!」
「啥,你說啥,他們沒有回來嗎?」趙子雲意外道,按理說,能夠從野狼林活著出來,已經是個奇跡了,這些人生還之後應該立即返回大秦,還深入西岐月復地做什麼。
「沒有!」斥候兵搖著頭,臉上也是充滿了異色,這些家伙跑出來不立即回來,還深入西岐月復地,這根本就是在送死。
「那你有沒有查出來這逃出來的烈火軍軍士的人數,還有他們的身邊?」趙子雲問道。
「沒有,他們逃出來之後,西岐軍就像發了瘋似的到處搜尋他們的蹤跡,不過到現在,西岐軍還沒有搜索到我們,我們的人也找不到他們了!」斥候兵答道。
「元帥,從這情報上看,逃出來的烈火軍軍士他們牽了西岐軍的精良戰馬,就說明他們的機動速度非常的快,而西岐軍的大規模搜索沒能夠發現他們,這說明他們逃出來的人不多。還有就是西岐軍既然發了瘋似的到處搜尋他們,這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烈火軍的軍旗一定在他們身上,但是,他們為什麼不回來,深入西岐軍的月復地做什麼呢?」黑盔將軍的臉上充斥著不解。
趙子雲聞言,若有所思,認真的看著斥候兵,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查出,這支烈火軍的幸存者往西岐軍月復地的哪個方向去了?」
「這個……」斥候兵低頭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便是說道︰「好像是朝著西岐軍月復地的獅鷲城去了!」
「果然!」趙子雲狠狠一拍大腿,說道︰「他們不回來的原因,一定是朝著獅鷲城去了,這是唯一能夠解釋他們不回來的理由!」
「元帥,听你的意思,他們不會是想要去燒西岐軍駐扎在獅鷲城的糧草大營吧?那里可有西岐軍的重兵把守,而且憑借著他們那點人,能成?」黑盔將軍質疑道。
「此言差矣,之前西岐軍在獅鷲城的糧草大營是駐扎了重兵,但是西岐軍在落雨谷跟烈火軍一場大戰,獅鷲城糧草大營的兵力幾乎被抽空派遣到了落雨谷,現在,獅鷲城糧草大營的守備最是空虛的時候,我敢說,這個糧草大營的守軍,連一百人都不到。獅鷲城是西岐軍的月復地,他們也決計想不到這些逃出來的烈火軍幸存者,會往著他們的獅鷲城糧草大營模去,我到是很好奇,這支幸存者的指揮者是誰,如果他能夠活著回來,我一定會重賞他!」趙子雲的臉上充滿了期待。
「元帥,那我們是不是立即部署一下兵力,只要西岐軍在獅鷲城的糧草大營被燒,那麼西岐軍心定然動搖,這正是我們趁機出兵攻打好機會呀!」黑盔將軍立即說道。
「不錯,這的確是一個絕佳的出兵機會,你馬上去傳我的命令,讓洪水軍和雷霆軍做好戰斗準備,只要收到獅鷲城糧草大營被燒的捷報,馬上就攻打西岐的赤火城!」趙子雲果斷說道。
「是!」黑盔將軍立即領命而去。
「你們多派點斥候兵出去,沿著獅鷲城的方向滲透搜索,一定要找到這支烈火軍的幸存者,配合他們燒了西岐軍的糧草大營!」趙子雲朝斥候兵命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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