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姓老嫗心中一時間驚懼交集,水生和蝶衣二人看似法力不高,卻是神通多變,法寶詭異,尤其是隱匿手段了得,片刻之間,七名同門僅剩下了自己一人,兩名對手卻是毫發無傷,還有一只爪牙鋒利渾身是毒的七級妖獸沖了過來,自知討不到好處,從儲物袋中模出一顆拳頭般大小的黑色晶珠,對著晶珠左看右看,似乎大為不舍的樣子,狠狠心,噴出一口精血在晶珠之上,手一揚,把晶珠抖手祭出,沖著紫翼飛龍拋去
「轟」的一聲,晶珠在空中爆裂開來,一團濃濃的黑霧瞬間彌漫數百丈方圓空間,把紫翼飛龍龐大的身軀整個包裹在內,令人窒息的刺鼻氣味隨即向天際頭傳開。
未等黑霧升騰而起,老嫗早已駕起遁光,縱身向著躺在島嶼之上暈迷不醒的紫晟撲去,好歹這只半死不活的紫翼飛龍也是一只八級頂峰的妖獸,雖說無法加以馴伏,能得到一顆妖丹和一些妖獸材料也值了。
人在空中,離著紫晟還有十幾丈遠,大袖一揮,一只拳頭般大小藍光閃爍的圓球從袖中飛出,到了紫晟身前,炸裂開來,化作一張閃著淡藍色光芒的絲網,兜頭把紫晟給罩在了其內。
老嫗口中念念有詞,絲網越縮越緊,紫晟龐大的身軀飛快地縮成了一團直徑丈許的紫色肉球,再也無法縮小,老嫗伸手一招,把絲網提在手中,轉身向著黑色飛舟所在的方向飛去,只看到身影在空中閃動了幾次。已到了飛舟之上,端的是迅捷如風。
把「肉球」往飛舟中一拋。左右打量了一番,發現蝶衣離著自己尚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水生正在駕馭青蛟劍和漫天飛舞的拐杖較勁,心中不由一喜,捏了個法決,擊向飛舟正中一處光華閃爍的凸起之處,「嗡嗡」的響聲中,一道道刺目白光從飛舟兩側竄出。
十多丈長的漆黑飛舟,在黑白兩色光影閃爍之間化作三四丈長。
飛舟之外狂風呼嘯,一個巨大的風浪漩渦在舟底成型,爆鳴聲中。飛舟忽地一下竄出百丈之遠,隨後,第二個漩渦再次在飛舟之下成型,幾個閃動之間,已到了二千多丈之外,速度越來越快,看這飛舟縮小之後的遁速,似乎比普通元嬰初期修士的遁速還要快上一些。
遠處空中,正在和青蛟劍斗法的上千枚杖影同時潰散消失。獨留下一根五六丈長的漆黑拐杖,高高躍起,化為一道黑色光絲,向著老嫗追了過來。此人畢竟是一名元嬰中期頂峰的修士,無論是飛舟還是拐杖,都已在體內培養了幾百年。可謂是駕馭由心。
「殺了本座的靈獸還想逃,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冰冷的男子聲音在老嫗身後響起。一團黑光在舟頭爆開,水生的身影在老嫗身後丈許位置一閃而出。左手一晃,一只金光燦燦的拳影擊向老嫗插滿珠環玉翠的頭顱,右手中漆黑的斷劍閃電般斬向老嫗腰間。
老嫗面色慘變,脊背發涼,口中發苦,準備逃跑之前,早已用神識察探過,水生正在空中駕馭青蛟劍與自己祭出的拐杖斗法,卻又如何到了自己身後?
她自然不會知道,那位「水生」根本就是一個虛影!
近在咫尺,避無可避,連手中的拐杖都沒有舉起,身軀已被斷劍斬為兩斷,頭顱更是在金光燦燦的拳頭之下碎成了稀巴爛。
老嫗斷掉的半截殘軀之中飛出一團刺目白光,一閃,到了百丈之外,白色光團猶如鬼魅一般,幾個起落,已瞬移到了千丈之外。
空中卻突然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鬼嘯之音,刺目紅光之中,鬼王鼎閃電般向著逃走的元嬰追去,鼎身之上,三只鬼頭嗚嗚尖叫。
元嬰小人神情驚懼,咬咬牙,身周黯淡下來的光芒再一次變得刺目明亮,遁速大增,沒想到,鬼王鼎的速度同樣跟著大增,片刻之間,已到了元嬰頭頂之上,鼎身一個反轉,「嗡」的一聲,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鼎中傳來,小小元嬰身周空間一緊,被吸入鼎中不見。
雙翼扇動,銀光閃過,蝶衣的身影從遠處飛回,落在了飛舟之上,看到胡姓老嫗的兩段尸身,沖其狠狠地啐了一口,伸手向胡姓老嫗腰間的儲物袋抓去。
「慢著,此人渾身是毒,不要被其誤傷!」
可惜卻晚了一步,蝶衣已經把一大兩小三只儲物袋捉在了手中,果不其然,一對縴細的小手之上馬上布滿了一道道黑色光絲,這些黑色光絲正在往肌膚之中滲透。
蝶衣目光中不由露出一絲惱怒之色,把三只儲物袋拋在飛舟之上,縴手一揮,一團白光閃出,化作一股狂風卷起老嫗的兩截尸身向著大海之中飛去。
隨後,催動法力,雙手之上蕩起一片銀光,一縷縷黑色光絲在銀光之中緩緩化作烏有,一股腥臭的味道頓時在舟頭之上飄蕩開來。
鬼王鼎從遠處徐徐飛回,水生伸手一招,把巴掌大的小鼎捉在手中,沖著鼎中問道︰「如今呂國正魔雙方正在激戰,你天鬼宗修士大老遠跑到外海作甚?」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老嫗刺耳的聲音從鼎中傳出。
水生不怒反笑,淡淡說道︰「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本座也只有對你搜魂煉魄,讓你魂飛魄散?」
說罷,也不等老嫗再說些什麼,神念一動,鬼王鼎化為一道紅色光絲,沒入體內不見。
島嶼上空,濃濃的黑霧把那只瞎了眼楮的紫翼飛龍給罩在正中,紫翼飛龍如同陷在了粘稠的泥沼之中一般,拼命掙扎卻無力掙月兌,只感到體內真氣緩緩流失,頭顱越來越重,雙翼再也揮之不動,龐大的身軀向著島嶼之上墜了下去。
听到動靜,水生向島嶼之上遠遠望去,神識掃過,輕嘆一聲,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若是沒有這兩只紫翼飛龍和天鬼宗修士之間的糾葛,自己也不會多此一舉到此一看,無端讓青光雕隕落身亡。
沖著腳下的飛舟仔細打量一番,最後把目光落在飛舟正中的一處凸起之外,沉吟了片刻,雙手掐決沖著那處凸起之處擊出一道白光,飛舟在一陣嗡嗡聲中緩緩化作十幾丈長。
水生目光中不由露出一絲好奇之色,大步走到飛舟正中,對著那處凹起之處仔細察看一番,終于發出了個中奧秘,打開一處精致的機關,飛舟甲板下露出一個法盤一樣的東西,法盤之中瓖嵌著十幾顆亮晶晶的中階靈石,看其靈力,才剛剛耗費了五分之一的樣子。
看來,此舟遁速之所以能夠突然間遁速大增,正因為有這些靈石加以輔助。雖說這艘飛舟之上並沒有靜室等設施,舟體之中空空蕩蕩,只要遁速快,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寶。
隨後,水生把目光望向蜷縮在藍色絲網之中如同皮球一般的紫晟,此時的紫晟,除了心脈之間還有一絲微弱氣息之外,就連眼楮都已經睜之不開。
雖說一露面就被天鬼宗修士攻擊,水生還是能夠看到這只紫翼飛龍肚月復之上的傷痕以及雙翼之上的一道道劍創,以八級妖獸的神通,若不是重傷在身,這幾名天鬼宗修士根本就不是對手,如果所料不差,這傷痕正是拜龜妖所賜,劍創自然是被「萬劍符」所傷。
仔細察看一番困住紫翼飛龍的淡藍色絲網,伸手沖著絲網重疊絞合之處一指點去,一道五色光絲飛出,落在絲網之上,五色光華閃爍之間,絲網哀鳴一聲,緩緩松散開來,隨後,自行化為一團拳頭般大小的藍色圓球,在飛舟之上轉來轉去。
有了前車之鑒,水生自然不會輕易去踫觸這團藍色圓球。
少了絲網的束縛,蜷縮成一團的紫翼飛龍四肢緩緩伸展開來,龐大的身軀幾乎佔據了整艘飛舟。
伸出一絲神識,探入紫翼飛龍的體內,不多時,目光中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這只紫翼飛龍的妖丹竟然被一道道淡淡的黑色光絲緊緊束縛,看這光絲的模樣,似乎和自己體內的天罡煞氣有幾分相似。
仔細一想,頓時明白,這些熟悉的黑色光絲只怕正是龜妖體內的坎元真氣所化,看來,這只紫翼飛龍之所以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不是單單因為傷勢過重,也不是因為身上訂了一根老嫗祭出的毒矛,而是因為受到坎元真氣束縛,無法催動法力自行療傷。
看了一眼紫翼飛龍脖頸間的短矛,提起法力,一只手掌頓時變得金光燦燦,伸手握住短矛,用力向里一刺,隨後飛快向外拔起,「噗」的一聲,一團黑血從紫翼飛龍脖頸之間涌出,噴灑在飛舟甲板之上,腥臭難聞,飛龍的脖頸之間卻多出一個尺許大小的創口,血肉模糊。
短矛之上,不伸有個鋒利的矛尖,還有著一排七根五六寸長的倒鉤,這些倒鉤做工精巧,雖說縴細,卻有一排排鉤齒,不容易月兌落,在短矛拔出之後,這些倒鉤隨即自行收起,趴伏在矛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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