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似乎認為水生是無法控制體內法力,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卻不知水生原本就是立意要把二人斬殺,一出手就使出了全身力道,只是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這二人在醉仙樓時,輪流施展神念秘術想要竊听水生幾人講什麼,後來又一直跟了幾條街,卻不知水生的神識還在二人之上,心中早就動了殺機。
眼看和尚纏雜不清,似乎還要和水生認真討論一番,淨空眉頭一皺,說道︰「大伙是不是準備在這里等閬苑城執法衛士前來查明真相,再離開此處?若是被閬苑城執法衛士知道我等在城中出手殺人,恐怕就什麼都說不清了,難道我們還要為這兩名宵小之輩償命?」
听聞此言,水生面色一變,向梅仙兒和上官玉二女使個眼色,快步向前方一條小巷拐去。
淨空嘿嘿一笑,說道︰「不知道大師替這兩名凶徒念上一千遍往生咒,他二人會不會死而復生?復生後會不會謝過大師,會不會重新做人?」說罷,收起二人的儲物袋,向二具尸體上各自拋出一個大火球,快步向水生追去。
木雞和尚面有悲色,口中正在低聲念誦著佛經,听聞此語,愣怔了片刻,看到水生四人身影消失不見,猶豫了片刻,喃喃自語道︰「阿彌陀佛,此人已經陷入魔瘴,救還是不救?」
隨後沖著地面上燃燒的兩具尸體,低聲說道︰「兩位不要怪罪小僧沒有出手相救,要怪就怪自己不該生出貪念吧!」說罷,快步向水生等人消失之處走去。
和尚雖然行為迂腐,卻也不願陪閬苑城執法衛隊玩耍,卻也不願替別人償命,看樣子,跟上水生幾人,是想用無上佛法來化解水生體內的「煞氣」。
等到另有路人從此處經過時,只能隱約可見地上的兩團灰燼。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水生早已被一眾男修雙目中噴發出來的滔**火燒死無數次,偷偷望了一眼視若無睹面不改色的梅仙兒和上官玉,又轉身看看遠遠跟在後面的淨空和木雞和尚,暗自感嘆,原來長得丑也是一種「罪過」,陪美人走路也會如此「危險」,只得提議回轉魁星樓。
魁星樓外,劉泰倒背雙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轉來轉去,滿面焦急之色,看到水生幾人回來,這才松了一口氣,慌忙迎了上來。
水生雖然用「換形訣」隱去了本來面目,劉泰卻識得淨空,看到淨空遞過來的眼神,自然知道黑袍男子就是水生。不過,水生身後為何會跟個和尚,倒是讓劉泰大為納悶,神識掃過,心中更是猛地一跳。
「這位大師是?」劉泰看到木雞不離水生左右,疑惑地問道。
「這位是木雞大師,是我特意邀請的貴客!」水生淡淡說道。
听到「木雞」二字法號,劉泰心中好笑,臉上卻沒有一點顯露,反而恭恭敬敬地沖木雞和尚拱手施了一禮,看起來,劉泰也能看出和尚不是一般的練氣期修士。
寒暄幾句過後,劉泰從袖中模出一塊禁制令牌,沖著魁星樓外的禁制光幕輕輕一晃,白光閃動間,眾人面前出現一條數尺寬的通道。劉泰伸手做出請的姿勢,待水生步入,這才緊隨其後。
魁星樓是玉鼎門中金丹期修士的臨時居所,若非一直跟隨水生的緣故,淨空根本沒有資格進入此處,沒想到,不但淨空跟了進來,就連梅仙兒和上官玉二人也同樣跟了進來。一直到了魁星樓的三樓,二女才向水生、劉泰二人施禮告退,一前一後向三樓中的一間靜室走去。
水生暗自猜測,莫非這二人和明鐺一直呆在一起?
四人步入水生所居的靜室後,分賓主落座,劉泰取出二只儲物袋,恭恭敬敬地放在玉案之上,滿臉堆笑地說道︰「恭喜師叔法力全復,師叔所要的物事,**已經找到了一些,余下的部分會在易寶大會之後全部置辦好,請師叔放心。」
水生拿起儲物袋,神識隨意掃過,心中大為滿意,幾天的時間,劉泰已經為自己購到了三種稀有的丹藥和十幾種煉體所需的靈料,另一只袋中,則是幾千塊中階靈石。
「再有八天,易寶大會就要召開,本門現在已經到了數十名**。此次易寶大會,幾位長老都沒有過來,閬苑城中以師叔身份最為尊貴,有些事情還需要師叔來主持大局,另外,幾名外宗師兄弟也想拜見師叔,師叔您看,什麼時間和他們相見?」
「我年輕識淺,生姓閑散,雖說師伯、師尊二人多有關愛,卻沒有在門中擔任職司,門中的事務你們不用找我,找我我也管不了。此處還是以你為主,有什麼事情,你們商量著辦就行了。至于和大家見面之事,就在三天之後吧,這三天時間,我要和木雞大師交流一些**之道。」
劉泰出面為那幾名外宗**說合,水生也不好太駁他面子,心中也在疑惑這些人為什麼非要見自己。
說罷,指了指淨空,又說道︰「至于他,就不用守在我門口了,如果方便,你可以在魁星樓中給他安排一個住處,過幾天,我找他還有事情!」
對于水生的安排,劉泰自然是滿口答應。
木雞和尚進入靜室後,就自行找了一處角落,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了一個米黃色靈草編成的蒲團,盤膝端坐,雙目半閉,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無喜無悲,即使听聞劉泰稱呼水生「師叔」,也沒有露出一絲驚詫之意,仿佛早已神游天外。
淨空站在水生身後,更不敢隨意插嘴,听到水生吩咐讓自己住在魁星樓中,心中頓時大喜。
目視淨空隨劉泰而去,水生這才關上室門,打開靜室中禁制。
「大師是說煉體士不應該象修士一般**出金丹,而是要**出佛家秘典中記載的金剛舍利?可是在下熟讀‘金剛訣’法門,據‘金剛訣’中記載,佛門高僧同樣可以修金丹和元嬰之道,並未見有金剛舍利一說啊?」水生詫異地問道。
若真是如此,「金剛訣」能夠幫助修士結成金丹之說,豈不是謬論,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去**「金剛訣」?
「阿彌陀佛!世人皆謂金剛舍利是佛宗**坐化後從骨殖中煉化而出,卻不知道這金剛舍利本來就是如同金丹、元嬰一樣的珍貴之物,是佛宗**用體內精元匯聚而成。修士有金丹,妖獸有妖丹,魔有魔核,佛有金剛舍利,若是佛門**能夠在體內修出金剛舍利,又何需經厲結丹、碎丹、結嬰、化虛之苦?只需在體內修出金剛舍利,再讓金剛舍利經歷九轉回元之劫,就能夠成為佛宗中至高無上的佛祖存在。」
「這麼說,佛門**根本就無需修出金丹,直接就能通過其它辦法**出金剛舍利?那為什麼般若寺的諸位大師不這樣做,而是象我等修士一樣結丹、修嬰呢?」
「‘金剛訣’只是佛宗**中比較容易速成的一部初級**,名頭雖大,卻非佛門**中的上乘之選和正統之道。而且‘金剛訣’是借鑒了道派神通之後,所采取的一種**捷徑。如今這人間界,靈氣稀薄,想要象之前的古佛一般**佛宗大道,可謂是難上加難。別的不說,就說結出金剛舍利一途,就不知道要難倒多少大能大賢,遠比結出金丹要難上數倍。大道艱難,心志不堅者又哪里會做這無益之事?」話說至此,木雞和尚臉上現出一絲寂寥之色,緊跟著,長嘆一聲。
另一間房內,梅仙兒正靜靜坐在一把椅子中,手托香腮,眼神游離,嘴角含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前玉案上,茶杯里的香茗早已涼透。
不遠處的木榻上,一名身著白色紗衣的女子正在心無旁騖地閉目端坐,女子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樣子,眉眼之間和梅仙兒有五六分相似,卻又比梅仙兒多出了一份端莊。
一頓飯過後,白衣女子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在梅仙兒**光潔的面容上劃過,落在青玉案上,看到涼透的茶水,清澈的眼神中,突然露出一絲擔憂之色。紅唇輕啟,說道︰「仙兒?你在想什麼?什麼人能讓你如此忘神?」聲音如同空谷幽蘭一般動听。
梅仙兒仿若未聞,直到白衣女子從榻上站起身來,走了過來,又接連喊了兩聲「仙兒」,才猛地一個愣怔,抬起頭來,答道︰「啊,什麼,姑祖是在喊我嗎?」表情中有一絲慌亂,又有一絲愕然。
白衣女子雖然沒有梅仙兒生得那般明艷照人,舉手投足之間卻多出來幾分優雅,看到梅仙兒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目光中露出一絲憐惜之色,輕嘆一聲,緩步走到梅仙兒對面,拉開木椅,坐了下來,擔憂地說道︰「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是喊你又是喊誰?這幾天,我看到你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沒有主動去**過一次,今天回來以後又一直都不說話,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知道你方才在這里坐了多長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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