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青輪抱著湮陌西剛轉身,琉越一聲驚呼夾雜著一聲槍響在山頂炸開,那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
子彈破膛的聲音,子彈穿破身體的聲音,然後是琉越的驚呼聲,然後又是幾聲槍響。
她似乎听到朱雀大聲地喊小公子,周圍亂糟糟的,有人瘋狂地涌過來。
然後,青輪抱著湮陌西直直地倒了下去,即便這樣,他還是將她摟得緊緊的,湮陌西說不出話,只是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倒在她身旁的青輪,卻似乎透過青輪看向了更遠的夜空,沒有焦距。
耳邊像是有飛機的轟鳴聲,有琉越的驚呼聲,有雨打在地面上、樹枝上的聲音,有風吹過的聲音,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很多很多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卻又像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她似乎什麼都听不到了,眼里只剩邊的男子,英挺的鼻梁,好看的嘴唇,弧線優美的下顎,清俊得如同世間最純淨的山泉水。
她伸出手臂,將他抱住,似乎怕踫到他的傷口,不敢太用力,然後輕輕閉上眼楮,想著,就這樣和他一起沉睡,多好。
「你不會傷害我是嗎?」。
「是。」
「你會對我好嗎?」。
「會。」
「我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
「好,我們結婚。」
「因為你總是出現在我的夢里,海棠花,少女,還有阿青……我總是一遍一遍地夢見你,夢見你渾身是血,夢見你一身白色的禮服站在我身邊。」
「有人說在你夢里出現的人也正在夢見你,所以你們才會在夢里相會,我不信,因為我明明是因為總是想起你,總是掛念你,所以才會夢見你,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會想起你,掛念你。」
「湮陌西,你听清楚,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結婚。」
「湮陌西,她是我的妻子。」
「湮陌西,這一生你都只能是我的。」
「陌西,十一朵紅玫瑰,一生一世一雙人!」
飛機上。
墨玄楓的臉色很差,是那種蒼白的差,好似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的手放在心髒的位置,眼前昏迷不醒的青洛優的臉突然間變得模糊不清。
玄武見他臉色不好,擔憂地問︰「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墨玄楓搖搖頭,「剛剛心髒突然很痛,只是一瞬間的事,現在已經沒事了。」
「心髒?」玄武嚇了一跳,心髒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痛?「回羅馬讓索馬里檢查一下,心髒可不是開玩笑的。」
萬一出事出現這樣的情況豈不是很危險?玄武很不放心地又問︰「這樣的情況經常出現嗎?」。
「不是,上一次出現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他自己的身體他很清楚,他們這樣的人每半年都會做一次全身檢查,七年前出現那樣的情況後他就專門做了心髒檢查,結果沒有一點問題,這麼多年心髒也沒什麼問題,這一次是為何?
為何這麼多年他總覺得他的心髒是不完整的,好像有一半被人偷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