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敢去動方向盤,他們本來就在高架上,很容易就會將言七甩到高架下去,那樣她不死也去半條命。
青洛優倏然神色更為慌張,青輪和湮陌西追上他們,青洛優直直地看過去,就看到青輪和湮陌西。
陌姐姐還懷著孩子,這麼快的車速,要是有個萬一,眼淚從她的眼角不停地滑落,青洛優強自鎮定下來,她不能慌,抹去眼角的淚水,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明。
她的眼楮像是被洗過一樣,水潤光澤。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青洛優沉聲問。
男人手握著方向盤,面色沉重,一句話也不說,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
青洛優向他的手看過去,那雙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她倏然嘲諷地笑起來。
「我以為我已經很可悲,因為我愛上一個我不該愛的人,還被反恐的人抓去折磨了一陣,染上毒癮,沒想到你比我還可悲,墨玄楓,我的哥哥,你到底想干什麼?」
車子已經下了高架,墨玄楓突然一腳踩在剎車上,言七因為慣性直接被甩出去在地面上滾出幾米遠才停下來。
青洛優嚇得捂住嘴巴,她看著言七滾出去,仿佛看見自己從車上滾下去,驚心動魄。
青輪也在路上停下來,這一路的車流量不是很大,他們的車靠在路邊上,言七將自己保護得很好,除了擦破一點皮,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
銀色的跑車內,墨玄楓扯了頭上的面具,露出一張陰沉的,風華絕代的臉。
「怎麼認出我的?」墨玄楓並沒有打開車門,青洛優也不急著下車,他很平靜地問她怎麼認出他的,心里的震驚一點也沒有表現在面上。
青洛優看著遠方,她知道墨玄楓在注視著自己,她卻固執地不偏頭。
「你的手告訴我的,」青洛優微微一笑,眼楮明亮,卻並不好看,「在巴厘島的時候,我一根一根地研究過你的手指,我曾經想,這雙手,也許真的可以我和相攜一輩子,走到地老天荒。」
墨玄楓心中痛苦不已,他這一生沒什麼追求,也沒有什麼是自己舍不掉的東西,即便是黑手黨教父的位置也是他不得已才去爭的,但是青洛優是一個意外,她就像一縷最純淨的陽光,能照亮他心底最黑暗的地方,讓他覺得生命或許也不是那麼了無生趣。
他想要她,不想她離自己而去。
她成了他唯一舍棄不了。
「我們可以,」墨玄楓沉聲說,「青洛優,我們要在一起和他人無關,不管我們是什麼關系,我們要在一起,這一點,無人能改變。」
青洛優震驚地看著他,如看一個怪物,仿佛不相信這樣話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這話,多麼大逆不道,「墨玄楓,我們是兄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兄妹怎麼可以在一起?」
墨玄楓一笑,無盡嘲諷,「兄妹?青洛優,我們算什麼兄妹,活了二十多年突然變出來的哥哥或者妹妹,我們本應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