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輪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和墨玄楓有莫大的關系。
青洛優坐起來摟住青輪的脖子,像小女兒一樣掛著不放,這些天來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青洛優嗚咽一聲,哇地哭出來。
青輪更是心疼地難受。
她定是嚇壞了,言七和朱雀渾身是傷,言七傷得最重,小腿膝蓋骨有些碎裂,指骨錯位,內傷更是十分嚴重,連顧肖和容迪都受了傷,沒想到半個生化人會那麼厲害,小優雖然只是受了一點輕傷,但是,青輪多了解自己一手養大的妹妹,光是言七身上的傷就夠她難受一個月。
青洛優摟著青輪不停地哭,心中如被刀絞著似的難受,幾欲窒息,哭得嗓子都啞了。
「好了,不哭了,他們都沒事,只是受了一些傷,養一陣子就好了。」青輪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青洛優卻止不住哭泣,越哭越傷心,青輪都要拿她沒轍了。
他這妹妹,這麼多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精心呵護,何曾如此悲痛欲絕。
青洛優在青輪懷里哭得累了,好不容易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哥,你怎麼來了?」青洛優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即使她已經盡量遏制住。
青輪拿紙巾擦了擦她哭花的臉,「顧肖打電話要我們過來,陌西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也不能呆在A市,你們一出事我們就上了飛機。」
「那陌姐姐呢?」
「她和鳳賴一起去找墨玄楓了。」
青洛優心里又是一疼,「墨玄楓呢,他不在莊園嗎?」。
她受傷了,他卻沒有守在她身邊,這算什麼?
青輪看出她心思,「他在總部。」
青洛優心里撓心撓肺地難受,青輪下一句話卻讓她不知所措。
「小優,離開他吧,你們不合適。」
「不,」青洛優下意識地反駁,從小到大,青洛優從來沒有反駁過青輪什麼,但是這次,她卻反對得那麼堅決,她不會離開他的,絕對不會,除非他不要她。
青輪瞪她,眸中已有怒氣,青洛優見勢不對,立馬抱著青輪撒嬌。
「哥哥,我不是不想听你的話,但是,我愛他呀,哥哥,就像你愛陌姐姐那樣,我也很愛他,離開他,我會死的。」
青輪被青洛優最後一句話驚到,離開一個人會死,這種愛,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程度,想要割舍,簡直比挖心還痛苦。
「哥哥,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我想守護一輩子的感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為了我付出生命甚至尊嚴的人,我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他的,離開他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而且,哥哥,無論他是誰,他都值得我愛。」
是的,她早就決定愛他,早就決定一生一世陪在他身邊,不會改變,與他的身份無關。
他不在乎的,她也不會在乎。
總部。
湮陌西從未來過這里,她不是黑手黨的人,自然要避嫌,琉越在這里接受訓練也只是單純地接受訓練,除了訓練,其他的都是不能踫的。
琉越也很避嫌,除了訓練場地和他自己活動的那幾間房間,琉越從來不在這個地方隨意走動。
這也是湮陌西曾近告誡過他的,琉越不是黑手黨的人,所以不該去的地方絕對不要靠近。
湮陌西和鳳賴一起來倒是讓墨玄楓有些意外。
湮陌西的肚子已經八個月了,她又長胖了一些,也更漂亮了,肚子圓滾滾的,也許懷孕的女人都會顯得富態一些,總之,湮陌西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一種母性的富態光輝。
然而,她卻輕擰著眉目,有些沉怒。
湮陌西本來有些生氣,但是看見墨玄楓的那一瞬間,心中再多的氣也消失無蹤了。
墨玄楓憔悴了很多,好像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就變了一個人,變得頹然而絕望。
湮陌西心中頓疼,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明白為什麼總是風流倜儻的玄楓會突然之間就變得自己不認識了。
這是她認識的墨玄楓嗎?
他似乎好幾個晚上都沒有合眼了,整個人顯得特別頹廢,再也看不見一點指點江山的意氣風發,湮陌西從沒見過這麼頹廢的墨玄楓,在她們認識的十多年里,墨玄楓從來沒有消沉過。
他就那麼站著,背後是宏偉的建築,他站在建築之下,居然顯得那麼脆弱不堪。
湮陌西眼眸盈滿淚水。
她跑過去,緊緊地擁抱他。
墨玄楓像是抓住了一塊浮木,這些天所有的倦意都蜂擁而出。
「玄楓,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湮陌西眼角的眼淚流下來,打濕了他的衣襟,墨玄楓只敢輕輕地環著她,她懷著孩子,他不敢太用力。
「沒事,陌陌,很快就會過去了,你們把小優帶回A市吧。」墨玄楓終于還是說出那句話,他和青洛優不可能的,他們違背倫理,最終還是不得不放開對方的手。
「為什麼?」湮陌西放開他,根本無法理解,玄楓一直不放青洛優離開,這次卻主動提出帶走她,這不合情理。
湮陌西是多敏銳的心思,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她一直知道他們之間有問題,但是他們不說,她也不知道,現在這個問題還是導致他們要放開彼此。
「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青洛優和我在一起後大傷小傷不斷,我也不可能隨時隨地都陪在她身邊,我們不合適在一起。」
湮陌西冷了臉色,她問︰「玄楓,你覺得你這套說辭能將我應付過去嗎?」。
墨玄楓苦笑。
鳳賴坐在石階上,一身紅色衣裝仍是那麼亮眼奪目,她撐著下巴,面目懶散,連聲音都是懶洋洋的,漫不經心。
「玄楓,你為什麼對小優使用催眠術?」
這句話對湮陌西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催眠術對受體的傷害有多大墨玄楓不可能不知道,在小優身體那麼孱弱的情況下,他卻仍舊對她使用催眠術,湮陌西不可置信。
「玄楓,你……」湮陌西已經說不出話,看來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一點兩點,應經到了要消滅對方記憶來維持和平這樣的程度。
(剛剛才回,更太遲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