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只是讓她們睡一會,關府離冼府不遠,馬車不過半個時辰就可以到,但我想和你多呆一會。」玄易的聲音很平靜,但不容置疑,「如果她們二人醒著,萬一哪個人嘴快告訴你母親,我不希望你被你母親責罰,我也不希望有人多嘴多舌和關宇鵬說起,紫璦,你不要害怕,我什麼也不會做,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會。」
冼紫芫在心中嘆了口氣,有些後悔沒有立刻中了迷藥昏過去。
「玄易。」姐姐的聲音略微帶著泣音,「我們這樣不行,你是玄家公子,玄家是京城重臣,如果我和關宇鵬分開,你以為你們玄家會接納一個被世人認為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嗎?而且,我的父母是絕不會答應我毀婚。當年我出生之時,關家就帶了重金上門,這些聘禮已經被父親用于生意,就算是我們現在退回這些聘禮,我們冼家如今為皇家提供衣飾也是因著關家的面子,京城獨一份,玄易,我不能因為你喜歡我就置這一切完全不管不顧。」
玄易看著冼紫璦,平靜的說︰「我玄易從來就不是一個听話的人,玄家的權勢我從未放在眼里,但如今我到是慶幸玄家有錢有勢,可以讓我有資本和關家抗衡,從關宇鵬手中奪過你。紫璦,你不用擔心,不用害怕,我會和父母說開與你的事情,再說,是我迷戀你,是我想要得到你,與你名譽何干。我會制造一些是非,讓世人相信是我迷戀于你,從關宇鵬手中強搶了你,你什麼也不用管,在公開場合你也可以如現在這樣與我如同不認識一般。」
冼紫璦輕輕嘆了口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路程上用的時間絕對不僅僅半個時辰,甚至期間冼紫芫隱約覺得玄易和姐姐有從馬車上下去,這種錯覺在她終于清醒過來後確定,因為姐姐手中拿著一束隨意采摘的野花,蓬松著好大一束。這種野花在從關府回冼府的路上是不會有的,也就是說,這輛馬車在中間離開過官道。
可惜她的清醒有限,不能確定她們一行人的馬車究竟離開官道多久。
琴韻也清醒過來,有些緊張,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路上睡著,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但似乎大小姐並沒有責怪之意,三人下了馬車,玄易只是隨意擺了擺手然後馬車就離開了。
跟在姐姐和琴韻的身後,冼紫芫正準備也進到府門內,卻隱約听到一陣快速離開的馬蹄聲,下意識順聲看去,一輛馬車在夜色中向著一個方向離開,而那個方向正好是去關府必走的官道。她猛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關宇鵬是個在邊關作戰的將軍,年少有為,屢立戰功。他可能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姐姐和玄易其實相識並關系曖昧之事嗎?似乎不太可能。而且,如果玄易一直沒有察覺關家的馬車跟在後面,那麼只能說明關家的馬車是事先趕來此處候著,玄家的馬車送她們一行人回來的時間大概夠跑兩個來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