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微微一笑,溫和的說︰「你不想懂就不懂,紫芫只要是紫芫就好,這樣辛苦的事不必去學,你只要記得,萬一江湖中有人知道清風流雲劍法和心法的事,你絕對不可以承認你知道它們的存在,若有人逼問,你只需要說在我這里見過,這件事你一定要記得。」
冼紫芫月兌口說︰「若是有人想要得到這些東西,我會下毒。」
玄易輕輕搖了一下頭,依然語氣溫和的說︰「紫芫,你有父母和姐姐,如果對方從他們身上下手,你會受制于人,所以,如果出現萬一,你只要全部推在我身上,千萬不要再自作主張。」
冼紫芫眨了眨眼楮,突然覺得玄易的話所描述的事一點也不美好。
玄易笑了笑,溫和的說︰「不早了,我們去歇息吧。」
冼紫芫不再說話,洗漱後在床上躺下,盯著上面的床板發呆,直到察覺她身側的玄易一直在看她,眼神中有些懷疑,才眨了眨眼楮,輕聲說︰「總是可以瞞得過前三個月,但是時間一久,太後娘娘總會得了消息,她惦記這孩子到還好說,可是總不能在大興王朝的那位皇後娘娘生下所謂的孩子前讓這個孩子莫名其妙的消失吧?」
玄易漫不經心的說︰「紫芫,我雖然一向是聰明的,但在你這件事上,總會犯些偶爾的糊涂,你最好不要和我繞圈子,想要說什麼最好直接說。」
冼紫芫輕輕咽了口唾沫,輕聲說︰「也不是,只是覺得你老是在逍遙居呆著不合適,你老是在這里,太後娘娘就會老是盯著紫芫,哪有可能你天天在這里,紫芫卻始終不曾有身孕,所以,紫芫想。」說到這,冼紫芫猶豫一下,想著找些合適的言語,卻一時語遲。
「你的意思是,你呆在這里,我回玄王府。」玄易語氣平靜的說。
冼紫芫呆了呆,開始心里忐忑起來,如果被玄易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他肯定不會答應,而她始終喜歡的是再簡單不過的日子,日生日落,每天簡單的休息勞作,她不願意過刺激的生活,而玄易注定是個人物,她不願意阻礙他。
「你是月復中孩子的母親,縱然我狠得下心把孩子送去別處,你也應該不舍得才對,卻突然對此事如此熱心,冼紫芫,你究竟和我母親談了些什麼,我想你應該不希望我是自母親處得到你們談話的內容吧。」玄易不滿的說。
冼紫芫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覺得嘴唇好干,很想起來去倒杯水喝,但卻只是想想,听到自己的聲音在慢慢的說︰「他是你的孩子,你有對他的安排,自打開始你就籌劃著,琉璃所用的藥也是為了生男胎,紫芫比她更擅長用藥,所以月復中的孩子紫芫可以篤定是男胎,如果是女兒家,紫芫一定不舍得她遠走他鄉,但他若是男孩子,紫芫到寧願他縱橫天下,如你一般,立下一番事業。今日見了那個大興王朝的皇上,想來當年玥皇一定是太過傷心憶敏前輩的事,才會被這人得了便宜成了九五之尊,我們司馬家的天下怎麼可以落在這樣一個卑鄙小人手中,如果是這樣,到不如我們的孩兒做這天下的皇上。」
听了冼紫芫的話,玄易到是怔了怔,微微一笑說︰「你竟然有如此野心,這到在我意料之外,我以為你會難過怨恨。」
「開始的時候自然是有些怨恨,可後來想想,我十月懷胎生下他,若他成了太後娘娘的棋子,豈不可悲,若他只能在玄王府的庇護下活著,更是可憐,到不如放了他讓他在天地間自由長大,長成虎狼也好,至少他可以活得自由。而且,這天下原本就是司馬家的,他又是司馬家的血肉,做皇上又有何不妥?可惜你不肯和若水妹妹雙劍合璧,那樣,你們的孩子更是名正言順。」冼紫芫慢慢的說。
「少拿我和若水說事,若是我願意娶她,此時根本輪不到你。」玄易瞪了冼紫芫一眼,「我一直當她是親生妹妹般,她是很可愛,也很美麗,但卻無法讓我心動,你既然知道我一開始就在籌劃,若我真的喜歡她,此時與我長夜閑聊的一定是她不是你。更不要提那個什麼大興王朝的皇上和姓叢的小子,我豈能容得下他們的存在。」
冼紫芫立刻閉上眼楮,「我倦了,懶得和你胡扯,我要睡了。」
玄易看著冼紫芫假裝睡著的表情,嘆了口氣,這個丫頭究竟是要做什麼?如此大度的看著待她月復中的孩子的去向,有意無意的談到若水?難道她還在以為著他喜歡的是若水?
「冼紫芫,不要再和我繞圈子。」玄易輕輕嘆了口氣,低低的聲音說,「我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你的時候總是會失了一半的理智。你知道嗎?你是棋子不錯,但是,卻成了我手中最最不敢落下的一步棋,我寧願你是一步永遠也用不到的棋子,一輩子只在我眼中手中,卻永遠不必挪動。」
冼紫芫卻不再說話,氣息竟然慢慢平穩起來,似乎是真的疲憊了,這轉眼的功夫就睡著了,玄易苦笑一下,這丫頭一定是存了什麼心思,她竟然會對自己用藥,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睡著,而不必面對他。
一夜風雨,清晨,冼紫芫醒來的時候,玄易已經不在,觸手他所休息過的棉被,已經冰涼,似乎走了許久,冼紫芫輕輕嘆了口氣,卻不曉得自己為何嘆息,玄易是一個有大志向的人,她卻是一個安于現狀的尋常女子,她于他真的只是一種阻礙而非東風。
「既然這樣不舍得我離開,為什麼不直接說。」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冼紫芫一大跳,抬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里的玄易。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冼紫芫呆呆的問。
玄易淡淡一笑,「棉被涼了並不代表我就離開了,我只是早起了一個時辰去練了一會武,昨晚雖然借助心法恢復了一些,但還需要打通一些經脈,怕吵到你,便沒在這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