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皇子已經昏倒在桌上,一旁一直沒有講話的關宇程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因為他坐的離桌子有些遠,所以身子一晃便直接摔倒在地上,惟一清醒的竟然是冼紫璦,還有就是冼紫芫,雖然門口有護衛,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人沖進來,房間有瞬間的安靜,安靜到含玉公主出了一身冷汗。
「冼紫芫,冼紫璦,果然是你們姐妹二人!」含玉公主咬著牙,想要直接撲到冼紫芫和冼紫璦姐妹二人身上,撕爛了她們姐妹二人,但是,她想動,卻發現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是我,與我姐姐沒有絲毫關系。」冼紫芫冷漠的說,「我要解藥。」
「沒有!」含玉公主咬著牙,惡狠狠的說,「當初做藥的時候我就已經做了最狠毒的藥,這世上沒有解藥!玄王爺他必死無疑,要麼就是廢了他的武功讓他做個廢人,一輩子離不開人伺候!」
「那,你的煜哥哥也會這樣。」冼紫芫淡漠的說,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煜皇子,「要救他,也得廢掉他的武功,而且我還多加了一劑藥,他被廢掉武功後會比玄王爺更慘,因為玄王爺還有思想,還可以運籌帷幄玄王府和烏蒙國的局勢,但你的煜哥哥,卻會如同一個三歲幼童般。」
含玉公主的臉色大變,盯著冼紫芫,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殺了你!」
冼紫芫微微一笑,輕聲說︰「且不說你的用毒在我面前根本三歲幼童般可笑,你也不想想,為何醉仙樓外那麼多的護衛,但此時一個人也沒出現。之前煜皇子的護衛還屢次闖了進來,這一次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做事從來不會讓自己被動,所以,你只能自認倒霉!」
含玉公主輕輕吁了口氣,「玄易,他也在!」
「是。」一個聲音從門口處響起,淡漠冷靜,然後,門推開,玄易從外面走了進來,門外,橫七豎八躺著許多的人,全是煜皇子的護衛。
這個時候,含玉公主才突然想起,今天是逍遙居冼紫芫包下了整個醉仙樓宴請她和關宇程以及煜皇子,閑雜人員自然是早早就攆了出去,逍遙居自然也會以安全名義安排逍遙居自己的護衛不讓一只飛蠅進入醉仙樓。
而她來的時候,是沒有帶任何護衛,只有她和關宇程,一個被她控制的形同廢人的關宇程,她太自信她的用毒了,她以為她會用毒,就沒有人可以左右她控制她,偏偏她忘記了,面前這個冼紫芫也會用毒。
「你應該沒有內力!」含玉公主突然想起一件事。
「是嗎?」。玄易微微一笑,雖然略微有些消瘦,但這一笑還是豐姿魅惑無比,「可惜你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我不巧正好是清風劍法的傳人,這世上,無人可解的毒是百毒門的,無人可勝的武藝是司馬家的清風劍法和心法。」
「最重要。」冼紫芫淡漠的說,「你背叛了煜皇子,你是發了毒誓要效忠于煜皇子,而且是最狠最狠的毒誓,就是你的容顏,你的師父毀了你的容顏,如果你真的效忠于煜皇子,在煜皇子登上皇位後,會恢復你的容顏,而不是單純用面具遮掩受傷的面容。但是,你背叛了他,他可以隨時要了你的性命,或者讓你為再是含玉公主,卻要用你受傷的容顏眾人!」
含玉公主胸膛不停起伏,似乎,心隨時可以從胸口沖出來。
「我可以幫你讓他忘記你背叛他的事。」冼紫芫依然語氣淡漠的說,「他會在醒來後忘記你背著他听從皇上和皇後命令的事,依然如以前一樣相信你,親近你。但是,如果你不肯交出解藥也無妨,對我來說,解開玄王爺身上的毒不過是時間早晚,此時只是不想玄王爺在昏迷中也逃不開痛苦。就如你的煜哥哥現在一樣,雖然昏迷,但一直憤怒在你的背叛中。」
「太後娘娘不會放過你,她只相信我。」含玉公主咬牙說。
冼紫芫微微一笑,略帶嘲諷的說︰「可愛的含玉公主,你以為你會用藥物控制太後娘娘,我就不會嗎?」。
含玉公主臉色蒼白,看著昏迷的煜皇子,她知道,他現在是昏迷中,但他依然沉浸在她背叛他的惱怒和痛苦中,她會背叛他,不,是背著他听從別人的命令,對煜皇子來說,是奇恥大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她知道,如果他醒過來,還記得這些事,他會親手殺了她,用最殘忍的辦法!
她知道,他可能只會選擇一個辦法,從此之後,形同陌路的同處一個屋檐下,她依然是含玉公主,他仍然是煜皇子,但從此之後,只是兄妹!只是兄妹的情分,再無男女之分,他將娶她將嫁,親如家人。
「我沒有解藥。」含玉公主咬著牙,但聲音卻有些弱,是一種絕望。
「你有。」冼紫芫突然看著含玉公主,「你在絕望。」
「因為沒有解藥,所以我絕望。」含玉公主恨恨的說。
冼紫芫淡淡一笑,看著趴在桌上的煜皇子,慢慢的說︰「你覺得了解冼紫璦嗎,我的姐姐,你了解她是怎樣一個女人嗎?我們是姐妹,是一個母親所生的親姐妹,我們再天壤之別,仍然月兌不了一個相同之處,我們要是恨一個人,一定會用盡所有可能將其除掉,而且不是以最簡單的辦法,一定是最最殘忍的辦法。我恨烏蒙國的皇上,因為他傷害了我尊重和在意的人,所以,你沒有解藥沒有關系,你幫了皇上傷害了玄王爺,我便用同樣的辦法傷害煜皇子。」
看著含玉公主,冼紫芫微微一笑,溫和的說︰「我姐姐漂亮嗎?你這張面具後面的臉是不能看的,但我姐姐是最最真實的容顏,她美的真實,是一種可以觸及的美麗,是一種可以在陽光下綻放的美麗。這種美麗是溫暖的,是煜皇子欠缺的,含玉公主,我會用我的所有能力幫著我姐姐成為煜皇子的女人,一個永遠相伴的女人,一個煜皇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