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的雙手被警察銬上了手銬,夜晚搶劫,可不是小罪名。
盧伊凡身上穿著軍裝,軍裝領口軍餃貼在上面,目光掃了眼老王手上的手銬。
「放了他
對那兩個警察冷冷的下著命令。
說完沒等結果,跟著裴默沉的腳步出了便利店。
外面不是一般的冷,是裴默沉和盧伊凡兩個健壯的男人都有點承受不了的溫度。
兩人一起往老王說的方向跑,邊跑邊喊張沫菲的名字。
市中心的路都不怎麼寬闊,一節一個路口。
到了一個路口,裴默沉和盧伊凡兩人快速的相視一眼,沒有開口分工,很默契的一人選擇一邊。
就像剛才一出家門那條道,兩人也是一樣,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盧伊凡從小就覺得自己跟哥哥不會走同一條路,所以長輩們總拿哥哥的成績來給他當正面教材他很反感。
裴默沉選擇了右邊,盧伊凡選擇了左邊。
路上一節有路燈,一節沒有路燈。
沒有路燈的地方黑的嚇人。
「張沫菲
裴默沉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到底為什麼會情緒失控?
難道是他說的那句話嗎?
「對不起……張沫菲!」
夜深人靜,能回他的只有聲音撞到建築物上的回音。
他不該說那樣的話來嚇唬她,她能為張靜憂離開他,可見在她心里張靜憂是有多重要。
張靜憂跟他選其一,她會選擇張靜憂。
可是有什麼辦法,張沫菲能沒有他,他不能沒有張沫菲。
同樣的腿上只穿了睡褲,不冷,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越找越遠,路過酒吧、洗腳房,他都會進去找一下。
盧伊凡目光四處搜索,路上每一個角落他都不放過。
雙眼像夜晚的貓頭鷹眼楮,閃著幽幽的光芒。
「張沫菲?」
他很忐忑,五年前張沫菲恢復記憶後他專門去z國請來了當年她在z國做康復的主治醫生。
大夫告訴他,她的記憶雖然恢復了,各個方面也在漸漸恢復,但是不能收到太大的刺激。
听老王對盧女士形容的那樣,她十有是想到了什麼。
「張沫菲!」
「菲菲姐
找了好遠,都沒有看到他熟悉的身影。
他的心徹底凌亂。
腳步也跟著急躁起來。
冷風蕭蕭,他身上的軍大衣衣擺隨風擺動著。
擔心張沫菲,擔心裴默沉。
「嗚……」
他繞到一段最黑暗的路,路過一個破舊的公廁,拐角處穿出女人抽泣的聲音。
腳步激動的頓住了。
豎起耳朵,腳步一步一步靠近聲音穿出的方向。
「爸爸媽媽你們告訴我靜憂去哪了
張沫菲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縮成一團,身體抽顫著。
長發從肩上滑落,蓋住了她的臉,發尾掃到地上。
盧伊凡心劇烈的抽痛著。
十指緊了緊,又松開。
蹲下,雙手一把將她縮成團的身體抱住。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抱得是一塊冷鐵。
她的身體都快凍僵了。
「菲菲姐、菲菲姐……」
盧伊凡抱著張沫菲,嘴里不停的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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