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綿听到有人跟她說話,‘嗯’了一聲當做回答,眼楮都沒睜一下。
接著臉上忽然被一塊熱毛巾給蒙住了,她厭煩的掀開了,「拿走,我想睡一會,真累啊。」
腳疼,頭疼。
「我幫你卸妝,你閉著眼楮睡。」夏啟航溫柔的嗓音富有磁性,手拿著擠了卸妝油的卸妝棉先給裴若綿卸眼部的妝。
動作輕輕地,生怕會打擾她休息。
臉不知不覺離她很近,看得清她臉上很細很細的毛孔,翹長的睫毛,臉蛋飽滿。
他的嘴唇也忍不住一點點逼近她抿著的紅唇,蜻蜓點水一般在上面點了一下,迅速的撤離。
並不是他乘人之危,而是他終于明白了何為情不自禁。
裴若綿舌忝了舌忝唇,翻了個身,面對著夏啟航,上下唇抿的更緊,嘴角溢出了一抹安穩的笑。
夏啟航繼續給裴若綿卸妝,喊服務員來給她換上了酒店的睡袍。
本來他想喊萬女士的,又怕萬女士會批評他沒出息。
她可不止一次當著他的面提醒他可以進一步發展,要是讓她知道了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他不把握,她肯定會狠狠的批斗他。
裴若綿換上了睡衣,蓋著被子,睡的舒服多了,睡得很香甜。
「夢到什麼了,眉毛皺的這麼緊。」夏啟航沒有蓋被子靠在裴若綿旁邊,手指想要撫平裴若綿皺著的眉頭。
應酬什麼都拋到了腦後。
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下雨,細雨綿綿。
「你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要不你先去床上躺著補個覺吧。」裴若綿端著牛女乃漫不經心的喝著。
早上起來她就洗了澡換了自己的衣服,她一直想開口問夏啟航昨天晚上衣服是誰給她換的。
她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身上衣服換了第一個反應就是衣服誰換的。
想問又怕問。
畢竟在這個時代,像她和夏啟航這樣的關系,就算昨晚他們兩發生了什麼也是正常的。
很多理由都說服了自己,可還是糾結。
「不困,等你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夏啟航已經吃好了早餐,雙手托著下巴看著裴若綿吃,他一大早也洗了個澡,換了件干淨的襯衣和褲子。
看著眼前的俏佳人,他對自己昨晚什麼都沒做竟然有那麼一點點後悔。
自嘲的笑了笑,後悔感一閃而過。
從酒店里出來已經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
兩人撐著一把傘上了車。
C城只是陰天沒有下雨,市政大樓工程雖然已經接近尾聲,但還沒有竣工,腳手架還沒有拆除。
本來新市政大樓就備受關注,再加上遠程,這次出了問題,記者們又有的忙了。
許許多多的記者不怕辛勞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是跟著程凊珂轉的。
市政大樓總共有九層,工程不算大,遠程接這個工程不在牟利,就是想和政府拉好關系。
出了事,外界各種說辭,都是對遠程不利的。
程凊珂站在五層工人出事的地方,靠窗戶的牆面有一大塊鋼筋和和泥土分開了,看著就知道特別次。
那一塊是被敲開了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