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凊珂問「怕我罵你？」
「不是我本意，不是我願意的。」程寧憂表情很認真的跟程凊珂解釋著這個事情。
「什麼時候？那個人是誰？」程凊珂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清楚的很。
嘴上偶爾流氓，但絕不是那種不自愛的女孩。
程寧憂搖搖頭，回道「我不知道，還是在Z國，那一次你還記得嗎，我第一次去酒吧和Z國的同學一道，一夜沒回來，不知道怎麼就上了別人的車。」
那一次，到現在想起來還像是一個夢，要不是肚子里現在真的有兩個小包子，她都忘了那件事了。
那個人長什麼樣，她都沒有看見。
「醫生說快四個月了，你看你把自己糟蹋的，瞞著也行，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程凊珂語氣半分責備，半分寵溺，伸手幫她拉了啦被子，房間里開著冷氣，怕她凍著。
程寧憂說「有時候吃了就吐。」
「生出來肯定是一男一女。」程凊珂手隔著被子模了模她的小月復，笑眯眯的說。
程寧憂聞言，詫異的看著他，「醫生告訴你的？」
程凊珂搖搖頭「沒有。」
沒有才怪，不知道是誰威脅大夫說不告訴他，他就讓院長把他開除的。
「阿姨剛剛送了湯過來，我去打水給你洗臉，洗完臉喝湯，看你這花貓臉。」
程凊珂手抹了抹她的臉，臉上全是干了的淚痕，髒兮兮的，看著一點也不邋遢，到顯得更可愛。
「我去看看裴默沉。」程寧憂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既然月兌離危險了，應該能探視了吧，她要去看看他臉色好點了沒，跟他說說話，說不定他很快就能醒了。
程凊珂按住了她，「等那老太太走了吧。」
不然現在去跟她撞上，指不定又要說出什麼難听的話。
但是讓她不去看裴默沉肯定是不可能的。
程寧憂點點頭「哦」了一聲，沒再堅持，只是心里還很擔心，真希望一會就能听到他醒的消息。
程凊珂打開衛生間的門準備幫程寧憂打水，門一開，看到馬桶上坐著的小東西，嘴角無聲的抽搐兩下。
這樣的環境，她是怎麼睡著的？還一只手扶額，睡出了一副貴妃姿態來了。
閉著眼，翹長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精致的臉蛋飽滿剔透，紅唇微張，嘴角還掛著晶瑩的液體，一下子把其他地方的美給毀了。
算了，讓她睡去吧。
不打算理會她，從毛巾架上取下程寧憂的毛巾，拿臉盆打了一點熱水。
裴若綿听到水聲忽然驚醒了，「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听你的在衛生間里坐著？」
這句話是她正在做的夢里要說的話，她是念著這句話睡著的。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帶著這句話睡著了，夢里程凊珂那居高臨下看著她的樣子出現過無數次。
程凊珂知道裴若綿還在說夢話，還沒醒過來。
打好了水，不再理會他，轉身要出去。
裴若綿清醒了，看到程凊珂她想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