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標一直是裴默沉，現在程凊珂也在她計劃之中了。
程寧憂從衛生間出來正好看到裴若綿跟程凊珂要前面那一幕，看著裴若綿坐的離程凊珂那麼近，忽然有些不悅。
一直以來只有林蔚和她才會坐的離他那麼近，那個位置應該是林蔚的。
她愣愣的看著裴若綿，腦海里漸漸的浮現了林蔚的樣子，她對著程凊珂笑的樣子。
正想的入神，盧伊凡忽然端著碗走到她跟前，「菲菲姐，我已經幫你把湯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魚刺。」
程寧憂「……」
囧著臉，看著眼前的弟弟，他要不要這麼閑啊，還幫她挑魚刺，真是體貼入微。
看不出來還是一個好男人的苗子。
程凊珂目光一直盯著文件看，無視了裴若綿伸到他眼前的手，听到盧伊凡說幫程寧憂挑魚刺，他抬頭看了眼他，說道「那是雞湯。」
盧伊凡撇了撇嘴，「哦」了一聲。
他又不是不知道那是雞湯，就是想獻殷勤沒出發點，正好看到那碗湯，做做樣子，然後表點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程寧憂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本來應該很不入眼的，可他看著不但不嫌棄，還總想親一口。
這是怎麼回事？和小時候的感覺一模一樣，總想看著她，看到她哭就想要保護她。
程寧憂喝一口氣喝完湯，抹了抹嘴上的油，迫不及待的去看裴默沉，他傷口現在肯定很疼。
到了裴默沉的病房門口，手輕輕的擰開門鎖，她怕裴默沉在睡覺，弄出響聲會吵醒他。
「我跟你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必須打掉。」
程寧憂心肝兒猛的一顫，忙把門又拉合了一點，腳退後一步。
‘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必須要打掉’，手不由自主的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復。
果然，該來的是躲不掉的。
袁嫚玲站在裴默沉的床邊，背對著門，雖然年邁七旬，但氣質仍不減當年。
出生官門，又做慣了領導，那股子清冷和傲氣是從骨子里偷出來的，無論做事還是說話，都體現了她的強勢。
「女乃女乃，歲數大了，做事不要太獨裁。」
裴默沉心里雖然有許許多多想要問程寧憂的話，可有一點他看得出來，她不會放棄肚子里的孩子。
那天那人說要扎死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那種惶恐、慌張，是他從來沒有在她眼里看到過的。
他心里清楚，要她就必需要她的孩子。
他還記得那一次她問他喜歡她哪里，他回答全部，然後她忽然又問那她的孩子他喜不喜歡。
那時候她可能就已經在試探他了。
「我們裴家不會養來歷不明的野種。」
袁嫚玲一字一句都像蟲子一樣啃噬著程寧憂的心，她仰頭靠在牆上，不想听下去，可又邁不動步子。
雙手托著小月復，她的孩子怎麼會是來歷不明的野種？沒有爸爸，還有她啊。
裴默沉聞言火了，「袁檢查長，注意你的言辭，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機關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