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軟的唇貼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吸吮,直到吸的她皺眉感到疼痛,他才松口。
看著她脖子上他種下的紅草莓,滿意的勾了勾唇。
程寧憂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側臉看著熟睡的思思。
目光放在她額頭貼著創口貼的地方。
臉刷的一下黑了。
裴默沉將她的腦袋掰正,面對著他。
她的目光里帶著一絲惱怒,又帶著一絲懊悔。
他看著心情好極了,笑了起來,整齊的白牙露在外面。
低頭在她耳畔小聲的說「過兩天帶孩子去游樂園。」
聲音不大,挑逗的嫌疑很重。
程寧憂縮了縮脖子,鄙夷的看著裴默沉笑的傾國傾城的臉,「所以她才拼命的幫你哭?」
她篤定的語氣讓裴默沉覺得有點掃興,「我還是喜歡你笨一點的時候,比較好養,好哄,好愛。」
以前多好。
她那麼听話,是他的掌中之物。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手掌也有打滑的時候,丟了手心里的東西。
早知道他們會折騰這麼多年,當初就應該十指收緊,將她捏在手心里。
程寧憂「……」
她心里五味陳雜。
「我今年三十了,你二十九了,那時候我才二十,你才十九,十年過去了。」
裴默沉說的很有感觸,心髒部位很疼。
「張沫菲,你非要我也纏著你十六年你才肯消停,你不記得我也沒關系,我願意在折磨自己五年。」
「你帶著我的求婚戒指消失五年,騙了我的事我既往不咎了,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恨她,惱她,可怎麼舍得放開她。
五年,她還藏著他送的戒指,像寶貝一樣收著,如果不在乎,不重要,又何必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心里到底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的,或者她到底在怕什麼?
程寧憂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沒有辦法愛上你,五年前我回國,听到你說的青梅竹馬的故事我很感動,那時候我因為故事感動了,誤以為我喜歡上你了,可是一想到要跟你結婚,我就害怕了,因為我根本不愛你。」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戒指我的確沒有賣掉,是等著那一天踫上你再還給你的。」
他這麼狡猾,肯定已經從思思那套出了戒指的事。
當初就不應該選擇用賣掉來刺激他死心的。
「你的話已經不可信了。」裴默沉話歲這麼說,可心里卻很害怕,很不安。
因為她說‘因為我根本不愛你’的時候眸子里的光芒閃都沒閃一下,給人的感覺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如果失憶能讓一個人的性格變了、愛變了他相信,可她是張沫菲,千千萬萬個人當中跟她骨髓匹配的人。
說過不管怎樣都不會忘了纏著他的人。
對他承諾過的人。
她現在的演技可好了,她一定是故作淡定的。
程寧憂甩給他一個白眼,「隨便你。」
「你說的。」裴默沉說著沒給程寧憂反應的機會,手麻溜的月兌掉了她身上穿著的打底裙褲。
程寧憂身體猛的一怔。
瞪著裴默沉,他的手……
「你真無恥。」手‘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