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凊珂把話說到這份上,讓程寧憂張著嘴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開始一直不同意她帶著孩子自己出去找房子住,見她一再堅持,他妥協了。
這會要是再決絕他安排的司機,估計他真的該生氣了。
程凊珂目光一直盯著程寧憂哭紅的眼楮,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
說道「別推辭了,老陳你也了解,我也放心,就這麼說了。」
「我……」程寧憂抿了抿唇瓣,撇了撇嘴。
「別你你我我的了,沒發現你這麼矯情呢?」程凊珂說著牽起她的手,牽著她上了車。
寬敞明亮的畫室里,白色的桌子上放了各式各樣的鉛筆,彩筆,顏料膏。
男人身上穿著紅色的線衣,外面圍著棕色的圍裙。
兩邊耳朵各夾了一直鉛筆,雙手捧著熱乎乎的咖啡,懶懶的呃靠在椅子上,唇瓣輕抿,嘴角微微上揚。
狹長的眸子里淡淡的笑意不那麼明顯,恰好可以讓人發毛。
程寧憂擰著眉頭看著對面坐著的男人,「吳一凡,又有什麼事讓你這樣興趣縈繞?」
吳一凡動作優雅的品了一口咖啡,彎唇,笑意漸漸染上眉梢,放下杯子,雙手交握伏在月復部。
語氣懶洋洋的說道「看來你對我的了解已經很深了。」
程寧憂也笑,「這點已經不用說了。」
這廝每次一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跟她說話,下面準有點什麼八卦事件。
還有她最見不得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太欠抽了。
五年前,他明明沉默寡言,沉穩內斂的啊。
「你說思思和念念的爸爸是你在Z國的同學,那同學會不會和裴默沉長的很像?」
吳一凡眉輕挑,唇微彎,笑的柔媚欠扁。
「你這孩子還真是不死心,我的孩子是不是裴默沉的我能不知道嗎?我和他什麼關系都沒有發生過,你就別瞎猜了。」
思思和念念是一夜生下來的,這件事只有程凊珂和王伍二人知道。
對外,她都說是在Z國交的男朋友的孩子。
她到是覺得沒什麼,但是王伍二人一再說什麼一夜會影響她的人品清譽神馬神馬的,而且萬一將來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會有什麼陰影。
這點到真是她害怕的,因為思思和念念問過爸爸去哪了,她告訴他們爸爸去了個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
還把爸爸說的很偉大,也是為了讓孩子能夠更自信的成長。
吳一凡見她一臉愁容,每次料到這個話題她都會惆悵,索性轉移了話題,「喬安剛到機場,估計一會就到了。」
知道她什麼都不會說,但還是忍不住問,因為關心,不想看她過的這麼累。
從她一聲不吭的消失,然後他再找到她的時候,從她臉上看到的笑容都是疲憊的。
哪怕笑的很自然,但也很疲憊。
「這小子終于來了,我就等他呢。」程寧憂一口氣喝完被子里的咖啡,晃了晃身下坐著的椅子。
滿屋子的畫,很親切,她熱愛畫畫,每一個心情,每一份心思,都能通過畫畫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