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這是習慣了,因為他是憂郁煩悶才染上煙癮的,所以每次一抽煙憂郁就隨之而來。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立場勸他不抽煙,一切都因為她。
不過還好他抽煙只抽一半,後半截焦油量重的他都給扔了。
裴默沉滅掉煙,將煙頭丟出窗外,偶爾素質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關上窗戶,對程寧憂說「別再接那吃力的活了,你要是舍不得你的專業到FY來做美工。」
FY專做網游,隨便安排到哪個游戲的工作組做個設計總監,也比她現在手繪連載漫畫輕松。
不就是因為愛好麼。
程寧憂拉下眼皮,看著手里抱著的畫稿,「我想做我自己的事。」
她其實挺享受畫畫的,特別是靈感爆發的時候。
聞言,裴默沉有些惱怒,「張沫菲,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程寧憂不解他怒從何來,「什麼話?」
這人好端端的怎麼變臉了,她記得回來之後沒答應過要去FY做事,也沒同意以後不接稿了啊。
裴默沉挑眉,「不記得了?」
「請君明示。」程寧憂當真是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了。
裴默沉忽然剎車。
程寧憂臉色嚇的蒼白,轉臉看著裴默沉,剛張嘴想要問怎麼了,裴默沉伸手勾著她的脖子,唇貼上她的唇。
這人開車開的好好的怎麼又發起春了?
被他吻的不能動彈,只能瞪著眼楮看著他。
他的舌頭在她的嘴里肆意的與她的舌頭糾纏,帶著一絲懲罰,直到兩個人都快要窒息了,他才慢慢松開她。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語氣溫柔的問道「當初走的時候怎麼說的?嗯?」
剛才還凶猛的像只獸,一剎那又變成了溫柔的綿羊。
他的溫柔讓程寧憂感覺很窩心。
‘等我考到一級畫師就回來做你工作室的老板娘。’
原來他是指這個。
是啊,好多年了,她差點都忘了,她現在哪還敢想很多年前的事。
拉下眼簾,翹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心里酸酸的,「揚揚,當初我不逞強多好。」
當初她要不那麼自大,不那麼好強,他們現在是不是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
她還有爸爸,還有媽媽,還有妹妹。
說不定也有個跟裴默沉的思思和念念。
裴默沉從她的眼神里又看到了她的自責,心疼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當初我開口留下你多好。」
「人不能預知未來,如果能預知未來,這世界上也沒有意外事故,就連天災也能多的掉。」
裴默沉坐直了身子,繼續開車。
「我不畫了,你把這任務交給憂姐,我特麼的認識你之後就一直在畫這玩意兒。」
喬安將吳一凡交給他的**小說漫畫稿約往他的辦公桌上一扔,霸氣側漏。
前幾天剛被人說像小受,他越想越生氣。
自己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穿衣服越來越鮮艷,看女人都快沒感覺了。
在家里想了好幾天,終于想到怎麼回事了。
因為認識吳一凡之後,他媽的,他就一直畫兩個男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