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罵完她之後,看到床上那一灘紅,可心疼了。
「那次弄你床上了?」程寧憂想起來裴默沉說的那次了,大學軍訓的時候,她夜里爬窗給他送刨冰,結果大姨媽突然來了。
裴默沉挑了挑眉,笑著反問「你說呢?」
「怪不得呢。」怪不得他第二天不讓她和涼水,還特地給她帶了杯熱水。
原來知道她來事兒了。
現在想到那杯熱水,她心里暖暖的,甜蜜蜜的。
裴默沉忽然往前跨了一小步,身體貼著程寧憂打腦袋,低頭看著她,「菲,幫我弄出來吧。」
嗓音低沉沙啞,蠱惑性感。
程寧憂抬頭,一臉茫然,「啊?什麼?」
臉不小心蹭到裴默沉的某個部位,她的小心肝顫了顫。
裴默沉被她那一下蹭的也顫了一下,雙手抱著她的腦袋,緊緊的貼在上面。
「剛才在床上你模了我多少次?嗯?」
程寧憂立馬明白了什麼事,也感覺到了他的**,為難的說「我來事兒了。」
事來了,總不能闖紅燈吧。
裴默沉又說「剛才下樓給你拿包的時候盧女士又逼著我喝了碗鱉湯。」
鱉湯真的是個好東西,他的身體現在熱著呢。
程寧憂抬頭無辜的瞪眼,「這也要賴到我頭上?」
湯又不是她熬的,也不是她逼她喝的。
裴默沉說「你不讓我拿包我就不用下去了。」
說來說去還都是怪你。
程寧憂「……」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讓你吃肉。」
「哦。」
一番吃肉大戰結束,程寧憂手酸嘴酸,倒床就睡著了。
翌日!
天空又飄起了大雪。
吃過早飯,盧安怡換了件紅色的貂皮大衣從二樓下來,「菲啊,靜憂,我們去逛街吧。」
老太太打扮的很時髦,一點也不像五十多歲,皮膚飽滿細膩,臉紅潤潤的。
張靜憂聞言,手指著窗外,不確定的問「您沒搞錯吧,這大雪天您要去逛街?」
盧安怡說「元旦要到了,伊凡今年元旦放假回來,我要去采購他喜歡吃的東西,部隊里也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
盧伊凡是盧女士心頭那一塊最重要的肉,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每次一提到,她的眼眶都會濕。
那小子在家里寶貝著,一點苦都沒有吃過,不知道去部隊後有沒有像特種兵電視劇上演的那樣,進行殘酷的訓練。
一想到他那細皮女敕肉在大太陽底下暴曬,在寒風中站崗,她的心就劇烈的疼。
五年了,那小子一次都沒有回來過,都是她去探望。
「干媽,伊凡要回來了?」程寧憂听聞盧伊凡要回來,眼里閃著激動的光芒。
伊凡真的要回來了嗎?
那固執的小子,想到她又疼又惱。
盧安怡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是啊,五年了,一次沒有回來過,今年良心發現了,前幾天打電話回來,說元旦假期回來。」
程寧憂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因為她知道,伊凡肯定是因為她回來了,所以才肯回來。
‘菲菲姐,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你不回來,我絕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