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層薄薄的水泡，被程凊珂剛才牽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
程凊珂看到裴若綿的手，心一沉，緊張的伸手托著她的手，「怎麼弄成這樣？」
「都怪你。」裴若綿豆大的淚珠一滴滴落下，睫毛忽閃忽閃，還帶著淚珠兒，像早晨沾了露珠的青草。
就怪他說水放少了，就怪他沒事干跑來廚房擾她心智。
反正就是怪他。
「怪我、怪我。」程凊珂心疼、無奈，像哄小孩子一樣，雙手捧著裴若綿受傷的手，低頭用嘴幫她吹了吹。
裴若綿看著男人心疼的樣子，眼里淚光閃閃，開口問「程凊珂你喜歡我嗎？」
程凊珂聞言微微一愣，抬頭看著眼前的小人兒，她那雙淚汪汪的眼楮讓他怎麼回答才好。
她現在像是一朵開的正艷的鮮花。
如果搖頭，她肯定蔫了。
如果點頭，要怎麼收場？
裴若綿見程凊珂猶豫，氣鼓鼓的問「不喜歡你這麼緊張我干什麼？讓我被油炸成大麻子好了，跑回來抱著我替我擋什麼油鍋？」
說完，她嘟了嘟粉唇低下頭，翻了翻眼皮兒，又接著說「反正你不是那種見義勇為的大俠，也不是活雷鋒。」
言下之意是剛才換做別人他不可能那麼緊張那麼奮不顧身。
整天像一塊冰塊兒一樣，別人跟他打招呼他都不帶理的，怎麼會關心別人。
在他的心里除了林蔚和張沫菲還有過誰？還有誰讓他像剛才那樣緊張過？
心里開始沾沾自喜。
程凊珂聞言不悅的蹙了蹙眉，「我做的慈善還少？」
這小丫頭，說的他好像有多不仁德似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裴若綿不給程凊珂岔開話題的機會。
她感覺程凊珂對她不是一點不特殊的。
程凊珂表情再一次楞了一兩秒，接著緩緩放下手，黑眸中帶著一絲憂郁。
「綿綿，出去擦藥。」
他們不適合，他不適合她，她跟著他會受累受苦，就像剛才，他一不小心又讓她受傷。
林蔚就是因為他照顧不周、不全才走的。
綿綿才剛過二十歲，她這麼嬌小嬌貴，適合細心的人呵護保護。
「我知道了。」裴若綿點了點頭，垂下眼簾，吸了吸鼻子，邁開步子與程凊珂擦肩而過。
心里剛才的喜消失了，失落、難過。
恨自己不爭氣，明明已經決定讓他從心里滾出去了，剛才怎麼又忍不住呢。
臉上的傷，手上的傷，一點都不疼，那是哪里疼呢？疼的她呼吸都困難。
腳一步一步邁出廚房，眼淚到了門口忍了回去。
廚房里早不見程思語小朋友的身影，她在程凊珂沖進廚房抱住裴若綿的時候就匆匆跑出去八卦了。
沙發上幾個女人正聊的哈哈笑。
裴若綿听到笑聲覺得很刺耳，眼淚又流出來了。
「姑姑。」
思思小朋友眼嘴尖了，哪里有動靜她都是第一個發現。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裴若綿看去。
看到裴若綿淚流滿面，大家伙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咋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