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專門送藍小姐回家,她沒事的,就是朝這個方向走的」。
「爹地,走吧」小夜扯扯顧亦笙的衣角。
「好」顧亦笙看了一眼樂姐,拉著小夜快速消失在門口。
才開出不到一千米,就看見倒在地上的一群黑衣人,顧亦笙心里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夜,只有調動監控了」
「嗯。」
小夜打了幾個電話,十分鐘後,就有人回了過來,小夜眉眼皺起。
「爹地,已經有人調過監控,銀灰色轎車,車牌是13J69,沿著錦繡路去了郊區,應該是東北方向,銀華路那邊沒了監控,所以只有順著銀華路找媽咪」。
顧亦笙頷首,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朝東北方向駛去。
一盆冷水唰的一下,潑在了藍依若的臉上。她忍不住渾身發抖,醒了過來,頭發上,臉上滴著水,衣服也濕了,貼在身上,像被浸泡在冰河里,她冷的牙齒打戰。
「黑子,這小妞美麗凍人啊,哥倆還不趕快給她暖暖身,嘿嘿嘿」兩個男人猥瑣的笑著,迫不及待的朝藍依若撲去。
藍依若縮著僵硬的身子,使勁往後縮,卻凍得麻木了,沒有一點力氣。
這是個廢棄的工廠,她抬頭,看見窗外依舊是一片濃烈的黑色,呼呼的風聲回蕩在空氣里,燈光中,大片的雪花飄落,這天空的精靈,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它們無關,它們只管放肆綻放屬于它們短暫的美麗。
她嘆息,一晚上,她經歷了三次生死,這次,應該就沒這麼幸運逃掉了吧。
她蜷縮著身體,嘴唇凍得發紫,麻木的看著這兩個男人一步步靠近她。
「你們想干什麼?」
「小妞,大冷天的,給哥倆取取暖,你去陰曹地府,也做個暖死鬼嘛」。
「你們要殺我麼?」
兩男的面面相覷,第一次遇見這麼冷靜的女人。
他們停下來,打量著這個絕色尤物,雖然凍得臉色蒼白,卻透著楚楚可憐的美,更添了他們的征服欲。
那個被叫做黑子的男人快速上前,將她拖了出來,一手撕開她的絲襪,破碎的聲音後,那細女敕雪白的肌膚露出來,他笑得極其夸張,雙眼緋紅,如在草原餓了好多天的野狼,終于在絕望之中,看見了可口誘人的食物,摩拳擦掌,流著口水,準備飽餐一頓。
「黑子,快上,你上了賞給哥們」
另一男的,也雙目欲裂,發出幽綠的光。他猥瑣的扯開皮帶,露著丑陋的某物,兩眼死死的盯著地上狼狽的女子,手扶上自己的老二,慢慢的摩挲著。
藍依若撇開臉,雙腳並用,使勁的蹬著,黑子看看站在身後的男人,奸邪的笑著,朝他使了個眼色。
那個男人會意一笑,大步咧咧的走到藍依若身邊,蹲,將自己的老二往她頭發上蹭。
黑子大笑一聲,順勢將她的黑絲襪全部扯掉,大手朝她的底**褲伸去,想要扒掉她的底**褲。
藍依若拼命掙扎,死死的夾著腿,眼楮緊緊閉著,她感受到那丑陋的東西挨著她的臉,一陣惡心,強烈的咳起來。
「喲,喲,兄弟,她嫌你髒」黑子婬(**)靡的笑著,站起來,將自己的皮帶扯掉,也露出了某東西,摩挲著藍依若細女敕的大腿。
她絕望的嘶喊著,第一次恨自己是個女人。
窗外雪越下越大,她的眼前只剩下一片耀眼的白色。
祭夜冥沖進工廠時,就看到一個男人露出那丑陋的東西,在她頭發邊摩擦,另一個男人果著下半身,手游走在她白女敕的腿上,那兩條細長白女敕的美腿就那樣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掙扎。
啊。
他狂吼一聲,雙目爆紅,沖過去,將那兩男的拎起來,重重的將他們朝牆壁上撞去。
他將衣服月兌掉,蓋在藍依若身上,那張失了生機的臉,灼得他不能呼吸,只有無盡的痛,蔓延在他身體的每個角落里。
再次怒吼,如草原里狂傲的野狼,拎起地上痛得蜷縮著的兩人,看著他們果著的,冷酷一笑,從皮靴里扯出一把匕首,狠狠朝他們的要害刺去,手腕一轉,那兩件惡心的東西就和他們的身體分離,血肉模糊的滾落在了地上。
工廠里充斥著強烈的慘叫聲,濃烈的血腥味迅速蔓延,那兩男的身子不停的抽搐著,鮮血噴涌而出,祭夜冥還不解氣,又朝他們的臉猛揮了幾拳,打得兩人臉嚴重變形,慘不忍睹。
才兩分鐘,他們就沒了呼吸。
藍依若轉過臉,看著倒在一片血污中的兩個綁架犯,干裂的嘴,最終揚起,她麻木的笑了。
祭夜冥走到她身邊,蹲,細細的看著她,眼里一陣酸澀,他痛,全身的痛將他折磨得快要碎裂。
幸好,如果再晚一步。
他閉著眼,不敢想象,將全身冰冷的她抱起來,緊緊的貼著自己,他把她的外套給她披在身上,又裹了毛毯在她身上,還是沒有一絲溫暖的跡象。
藍依若疲憊空洞的看著他,神情木然,沒有一絲表情。
「對不起,依依」他艱難的發聲,喉嚨一片干澀。
他恨自己丟下她,恨自己在會所那樣對她,也恨自己將她置于危險之中。
第一次,他對人說對不起。
藍依若只是看著他,那眼神,令他心里一陣慌亂,他忽然覺得害怕。
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喚起了他心里好多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他發現他很在意她的一個細小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看他時那眼里透出的蛛絲馬跡。
「依依」他喚她的名字,將毯子給她裹得更緊了些。
藍依若捏著脖子上的項鏈,手攛得緊緊的,她哆嗦著唇,細碎的聲音里,只有瑾楓兩字。
「依依」顧亦笙和小夜喘著氣跑到門口,看見祭夜冥正抱著她出來。
兩人快步迎上前,顧亦笙看著祭夜冥懷里的女人,心頭一痛,那蒼白憔悴的臉上,大滴的眼淚滑落,她嘴里喃喃自語——瑾楓,瑾楓。
「寶貝,我在這里,我在」他撫上她的臉,那冰冷的感覺狠狠的刺著他。
可是,他發現,她空洞的眼楮根本沒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