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扭曲,滿身血污的威廉瘋狂的提起受傷嚴重的晚兒,匕首架在晚兒的脖子上。
「信不信我殺了她?」他揮舞著刀子,瘋狂的叫囂著。
「你還沒被炸死?」晚兒聲音低沉,暈乎乎的說。
她一直看祭夜冥表演,沉迷在他的美色里,完全處于花痴狀態中,沒有注意到潛在的危險。
她看著激動不已的威廉,心想,姐要是正常,就憑你給蝦菜菜,能動我分毫?
可是,此刻她確實是被挾持了,又受了傷,身體痛得不行,根本沒法施展她的功夫。
「晚兒」藍依若幾次都恨不得撲過去,被祭夜冥扯了回來。
祭夜冥眸子緊眯,邪邪的看著威廉。
忽地,他嘴角的笑更加濃烈,妖嬈。不知何時,手里出現了一枚匕首,藍依若還沒看清,那匕首在夜色中閃著寒光,飛出去,準確的插進威廉的手腕處。
頓時,鮮血噴涌而出。威廉夸張的大叫著。
幾乎是同時,祭夜冥一個飛身,如閃電般出現在晚兒身邊,將她抱起,又快速的回到了藍依若這邊。
「媽咪」晚兒輕輕笑著,額頭上卻冷汗陣陣,看得讓藍依若心肝兒一陣陣的痛。
她從祭夜冥懷里將她接過來。晚兒發出「嘶嘶」的痛呼聲。
「受傷了?」藍依若緊張的問,她的車已經燒得只剩下一個空架子。
求救的眼神投向祭夜冥。
「走吧,回家」。
夜風將祭夜冥的衣袍揚起,雕塑般精致的輪廓里透出濃濃的霸氣。
他掃了一眼在一邊嚇得尿褲子的威廉,不用任何思考,直接一槍解決了他。
「啊,你殺了他?」藍依若驚呼。
本來是小小的事,現在惹出這麼大的風波。
她心里波瀾起伏。幾十條人命啊,瞬間沒了。
「不然呢?等著他再來殺你們」祭夜冥冷笑,忽地又懶懶道「只要對我的女人有一絲一毫的威脅,我都不能容忍」。
我的女人?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讓藍依若竟然像十六七歲的小女生一樣,心里小鹿亂撞。就像初次瑾楓親吻她時,那種小小的卻清澈的悸動,一輩子能有幾次這樣的美好?
但是,表面上她卻是異常平靜,轉而想,這個男人陰晴不定,他的女人?他不知有多少個女人呢?
她何必像那些女人一樣就失了分寸,沉迷在他建造的溫柔鄉里。
「謝謝你救了我們母女」她由衷的說。
如果不是他,她不敢想象後果,她怎樣不要緊,現在,她有晚兒和小夜,生怕他們受到一點點傷害。
「回去再說,別廢話」祭夜冥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大致猜到了她的心思。
這個女人,真是冷血。
除了謝,難道就沒有別的想法了麼?
他率先上了他的跑車,打開車門,朝著一直在一邊看熱鬧的另外兩人吼道「跟上」。
藍依若上了車。
車子快速的在公路上奔馳,將華盛頓郊區的夜色甩在了後面。
「慕歌,過來處理下。」
收起電話,祭夜冥一臉平靜的駕馭著他的跑車。
約莫十多分鐘,車子到達了祭夜冥玻璃別墅外。
他從藍依若手里抱過已經昏迷的晚兒,藍依若看著手里和衣服上的鮮血,臉色慘白。
晚兒一直在流血。
她顫顫抖抖的下了車,跟著祭夜冥進了別墅。
別墅里燈火通明,小晚兒躺在床上,臉色慘白。
看樣子,肯定是失血過多引起的昏迷,不知道還有什麼內傷。
祭夜冥皺起好看的俊眉,模了模小晚兒冰冷的臉,看著緊隨而來的安宇熙和火蝶。
「快救她」他語氣不急不躁,因為心里確定只要有安宇熙在,一切都沒問題。
安宇熙沒理他,直接走到床邊,檢查了晚兒的身體。
「需要輸血,快點」
「那快點輸啊,這里什麼血型沒有?都有」
「她的血型特殊,別墅的血庫里肯定沒有」
祭夜冥冷了眸子,「什麼血型?」
「和你一樣,RH」安宇熙已經快速備好了器械,他知道不用懷疑,祭夜冥肯定會願意充當這個血袋。
祭夜冥心又平靜了下來,掃了一眼安宇熙,乖乖坐到一邊,挽起袖子。
心里有絲異樣的感覺,他們血型竟然一樣?
忽地想起,上次他在藍林城出事,急需輸血,難道,是晚兒的?
「上次的車禍,是晚兒救了我?」他問安宇熙。
針管已經扎進了祭夜冥的手臂,紅色的液體進入,甚是奪目。
「嗯,還有她哥哥」。
祭夜冥心里一揪,那麼小的兩孩子,給他這麼個大男人輸血,需要多少血啊?
安宇熙邊抽血,邊對火蝶說。
「火蝶,那孩子失血過多,他的血我最多抽500CC,你快想辦法尋RH血,老大那里應該有」。
「別嗦,能抽多少是多少,快點救她」祭夜冥呵斥道。
火蝶攤攤手,笑得妖嬈,看了一眼在一旁呆愣愣的藍依若,快速的出了別墅。
一個小時後。
藍依若倒了杯水遞給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的祭夜冥。看他嘴唇蒼白,心里不由得猛揪了下。
「先喝杯水,我去煮點補血的東西給你」她難得溫柔的說。
祭夜冥沒說話,依舊閉著眼。
藍依若呡呡唇,心想,他大概困了,輕輕將水杯放下,她拿過沙發一邊的毯子,給他披在身上。
轉身欲走,手卻被人牢牢拽住了。
祭夜冥猛地一拉,將她帶入懷里。藍依若被扯到他腿上坐著。
祭夜冥悶哼了一聲。
她立馬準備起來,卻又被他按下。
「怎麼了?受傷了?」她緊張的問。
那抹緊張準確的撞進了祭夜冥眼里,頓時,他心情大好。
「怎麼?心痛了?」
藍依若沒說話,定定的看著他。紫眸熠熠。
「前幾日,腿受了點傷,不過我恢復得快,基本沒事了」他輕笑道。
藍依若呡唇,「我去給你煮點補血的,你等著」動了動,欲起身,頓時,小臉微紅,她有些惱怒的瞪著他。
真是個精蟲充腦的家伙,幾秒鐘,他就有了反應?
祭夜冥邪魅的勾起唇角,他想告訴她,每次一看見她,哪怕輕輕一眼,他的身體都立馬有了反應。
何況,她這樣不安分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