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愛情是毒藥 第147章     七年前(三)

作者 ︰

日記本很厚,她翻開第一頁。

不由得嘟起了唇,密密麻麻,歪歪扭扭,只有三個字——藍依若。

她又連續翻開了幾頁,也全是這三個字,只是到第二十頁的時候,這三個字就變得字正方圓,不再如幼苗般顫顫巍巍。

藍依若心里暖暖的。

那時的瑾楓還是個孩子,他練習著她的名字,他寫得最好的三個字。

她接著翻那有些泛黃的紙張,從八歲時,他就開始記錄了一些關于他們成長的趣事和點滴。

比如他說——今天,我在陽台上看見依依偷親蘇漠然的臉,蘇漠然羞澀的低頭,她就在一邊笑得花枝亂顫,我不高興——

依依今天問我,是她好看還是秦果果好看,我當時逗她,我說,秦果果更好看,依依兩只大眼楮盯著我,哇的一聲就哭了,我趕緊哄她,可是,怎麼也止不住她的淚,後來,依依生氣的跑開了,我什麼都來不及說。我想告訴她,依依,你是我心中最好看的女子——

那個傻瓜晚上睡覺越來越不安分了,她像章魚一樣,緊緊粘著我,小手亂模,小腳亂踢,而她,睡得飽飽的,早上起來,揉著眼楮,總是說,咦,瑾楓,你又像一只大熊貓——

依依是個小,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喜歡抓著我的小雞J睡覺,每次將她手拿開,她又嘟著嘴,將小手撫上去,揉啊揉的。我害羞啦,卻不知怎麼給她說。

看到這里,藍依若唇角浮出一絲笑意,她竟然有這惡習,難怪他十歲的時候,有天晚上,他拿出他的紅領巾,說要綁住她的手,她不屑的切了聲,沒理他,繼續睡覺,繼續摧殘他的小JJ——

我的公主今天長大了,當那朵紅色飛上她的裙子時,我臉紅了,燙得像煮沸的開水,頭也暈乎乎的,還好,我用外套給她遮住了,而我的公主,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哭得歇斯底里,她抱著我,她說,瑾楓,怎麼辦,我不是處啦。我當時差點笑噴了,這個傻瓜——

自從依依「長大」那天,曉夢阿姨就不讓依依來林園住了,最初的幾天,我整夜失眠,看著枕頭邊空空的位置,心里是那麼想她,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大人之間的愛情,我不懂愛,但我知道,我想和她在一起——

依依今天突然抱著她的睡衣,來了林園,媽咪將隔壁房間整理得很漂亮,原來,曉夢阿姨答應她,每星期可以在我隔壁房間住一晚上,我們兩都好高興,雖然不能睡一起,但是,我終于又離她更近了些,哦,依依半夜還是潛進了我的房間,她紫色的眼楮波光粼粼,我心神蕩漾,一種奇妙的感覺在體內滋生,我渴望又害怕。

她如以前般鑽進我的懷里,雙腳纏在我腿上,笑嘻嘻的給我道晚安,可是,我卻注定要失眠,我們見證了彼此的成長,就像半年前,我做了個奇怪且美妙的夢,我夢見依依,夢見她美好,含苞待放的身體,如朵青澀的小雛菊,在我夢里搖曳生姿,然後,如生理老師所講那樣,我完成了一個男孩到一個男人的轉變,我夢**遺了,所以,我特怕依依晚上再觸踫我的身體,睡不著的時候,我就看著她睡,依依,你知道嗎?睡夢中的你如此恬靜,是我最喜歡看的樣子。

藍依若一直是微笑的,從這些字里行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回到了和他一起成長的歲月,她置身其中,樂此不疲的重復著她曾經走過的路。

腦海里的畫面從沒有這樣清晰過,她想,這本日記將會伴著她以後的人生,瑾楓會陪著她,走以後漫長的路。

她突然覺得從未有過的輕松和愉悅,心里有了念想,余下的人生也變得有意義起來。

她不再掙扎,不再傷心,不再迷惘。

這本日記,還有晚兒,小夜,是瑾楓給她最好的禮物。

時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她竟一點都不覺得累——

飛機已經離開中國的土地,我在高空想念我親愛的女子,昨晚的一切如夢如幻,美好得不真實,依依,我們交付了彼此,在我們十六歲末,在夏天結束的時候,我也終于說了那三個字,我愛你,依依,我愛你,此時的我恨不得在高空中吶喊,喊出你的名字,喊出我的思念,喊出我的興奮。

昨夜,我會永遠記得,我的女孩,她給了我,而我,也給了她,我們青澀稚女敕的身體融進了彼此,依依,想你,想你。二十歲,我便娶你,這是我的承諾,等著我,最多十天,我就回到你的身邊了。

藍依若閉著眼,她最後悔的就是瑾楓離開前那晚,那麼美好的時刻,她居然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度過了,若不是真的懷上了晚兒和小夜,她都不敢相信他們發生了什麼。

只是,她依稀記得,那晚,她因為醉了酒,頭腦發熱,膽兒也大了起來,主動湊上他的唇,熱情的吃瑾楓豆腐,一陣亂模,後來的後來,就那麼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離開已經十天了,本來說好昨天就回國,但是,外婆卻生病,住院了,情況比我想的要糟糕,我必須留下來,陪在她老人家身邊,依依,你會理解的,想你——

外婆看出了我的心事,她喜歡听我講我愛的女子,我告訴她,她有一雙比加州盛夏時最美的那顆葡萄都要明亮,都要剔透的眼眸,哦,對了,她的胸口還有只絢爛的蝴蝶,那只蝴蝶飛上了我的背,我讓師傅紋上了它,對著心,只是,我的是琉璃灰蝶。顏色不明顯,卻是永恆的象征。

不知不覺,就翻到了日記的最後一頁,藍依若顫抖的指尖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安與期待,定了定心神,她翻開了最後一頁。

當那幾排字跡出現在她眼前時,她渾身都顫抖起來,從最初的疑惑到驚訝,她不由得咬緊了唇畔,一字一字,反復看了幾遍,藍依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將手塞進了嘴里,才強迫自己沒有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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