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等到左顏和司徒雅蘭都走了,先拉著多蘭慢悠悠的在相府開始溜達起來,一路上東看看,西模模,完全就是游山玩水的模樣。
多蘭看著身邊女人一臉怯意悠閑的模樣,這哪是來辦法式的啊,分明是來踏青的。
「喂,蠢女人,這馬上都要到正午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做法?」多蘭終于在看到琥珀干脆站在相府的湖旁開始拿著草棍逗水里的魚的時候忍不住了。
琥珀一把拉著多蘭蹲下喊道︰「多蘭,你看,這相府的錦鯉還真是養的漂亮!」
「喂!蠢……」多蘭正要暴走,肩膀上突然繞過一雙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琥珀壓低聲音說道︰「有人看著呢,小點聲!」
多蘭立刻明白,估計那左顏留了人監視琥珀的行動吧?
「蠢女人,你到底玩什麼把戲,能不能辦好啊?不行就把錢退回去!」多蘭小聲不滿的嘀咕道。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女人是騎虎難下!
琥珀抬手給多蘭腦門上一個暴栗,說道︰「你個小鬼頭,我是那種沒本事充大頭的女人嘛?」
多蘭很想說就是,不過他很識相的沉默了,這個女人在用符隸方面比他厲害,他沒資格說什麼。
琥珀看到多蘭沉默,繼續小聲道︰「你沒看到剛才在相府前廳那司徒雅蘭多厲害,什麼戲都叫她唱完了,這會就晾她一會,哼!」
果然,琥珀和多蘭在湖邊一坐就坐了一個時辰,他們身後的小雜役一溜煙出了相府。
琥珀氣息一直散在周圍,一察覺到那抹突兀的陌生氣息消失,臉上嬉鬧的模樣也同時收回。
直接抓起多蘭說道︰「開工了!」
……
小雜役一路跑向離相府不遠的一處民宅里面。
民宅外面看似普通,里面進去卻是另外一番天地,不說那屋子建的大氣,房頂都是琉璃瓦,就是那屋內陳列在架子上的花瓶,隨便一個也是價值連城。
這里正是左顏的一處私有產業的庭院。
「你是說,那琥珀一直在相府逛園子?然後坐在湖旁邊逗魚?」司徒雅蘭不太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小雜役使勁點頭,表示千真萬確。
左顏臉色不太好,對著司徒雅蘭說道︰「要不,咱們去看看?」
管家幸災樂禍的煽風點火道︰「這琥珀別是壓根不行啊?」到時候要是叫他抓住那丫頭片子,看他不狠狠收拾下。
司徒雅蘭沉思了片刻擺了下素手,堅定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等!」
……
琥珀拉著多蘭,手中拿著小白羅盤,直奔左顏公子左思學的住處。
一進院子,就看到一顆百年的古樹,長在院中,枝繁葉茂至極,散開的枝葉將院子都籠罩起來,其實若是不從風水角度出發,這樣的大叔遮陰,還是很好的,起碼夏天很涼快,但是若是按照風水的角度去說,這簡直是腦子有病的人才會搞這樣一顆樹在自己的院子。
琥珀看了眼樹,又端著小白在院中和七間院中的房內一轉,出來的時候,眉毛都擰成了繩子。
「這家人真有意思,叫一個人長期在陰郁的環境里生活,這就是健康的人也要病的吧?」
一出來琥珀就看到多蘭手中也拿著一個羅盤,若有所思的在說。
而那個羅盤自然就是琥珀朝思暮想的鬼星羅盤,琥珀走過去笑道︰「沒想到,你除了可以操縱符隸,還懂些堪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