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在床上如同一個被困在床上有意識的鬼魅,她焦急的等待著子易和龍震天,今天,因為她的大意,同時叫這里所有的人陷入了窘境。
多蘭被龍震天點住的穴位被解開了,他趴在好像熟睡過去的琥珀的床邊,像是自言自語,又清楚的叫琥珀听到他說的話。
「蠢女人,其實在剛才之前,我還覺得你說的話都是因為你嫉妒皇族,可是現在我終于知道了你說的是真的!」多蘭低著頭,如同在自我懺悔。
琥珀此刻心中五味雜陳,她那天沒有和多蘭做太多的解釋和爭執,就是因為她已經決定去保護這個如同她弟弟一樣的孩子,可是,很可笑,她先做出了錯誤的榜樣,竟然去見一個掌權皇宮的女人,覺得自己能安然無恙走個過場回來,真是愚蠢。
藍浩大概是這個屋內表現最正常的一個人,他手中一邊配制著草藥,卻听到了多蘭的那段話,不由好奇道︰「那女人說什麼了?」
多蘭看著床上的琥珀說道︰「她說,權利的游戲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皇族,權利,都是如此,比青樓賣笑的女人還要骯髒!」
「呵!」藍浩眼眸沉了下,掃了一眼床上的琥珀,他知道,中了這種毒煙的人意識是清楚的,這種毒藥最為陰狠的地方就是,你雖然醒不來,但是你能感受到你的生命一點點流逝,你的身體一點點的潰爛……最後直到死亡。
這個女人,她不是烈陽來的山野村姑嗎?她怎麼深諳此道?可是道理都明白,怎麼做事卻不小心呢?藍浩低頭斂住了疑問,專心配著手上的草藥,這些草藥能幫這個女人多拖延幾天……
「藍浩!」龍震天粗狂無比的聲音出現在門口,打破了房內的沉悶。
多蘭皺眉轉身,藍浩也抬頭,卻看到門口只有龍震天一個人。
去時兩個,來時一個,一定出事了,琥珀急的就差撓牆了,可惜她動不了。
「子易呢?」藍浩放下手中的草藥,走到龍震天身邊,卻一眼發現了他胸前的衣服被利刃劃開︰「你們和誰交手了?」
龍震天搖頭,急道︰「先別管這個,子易叫我來告訴你,軒轅帝駕崩了!」
「什麼!!」藍浩睜大雙眸,一時間被這句話震撼的沒有反應過來。
躺在床上的琥珀要是醒著一定會尖叫出來,對了,如果是這樣,那就說的通為什麼皇後突然要召見她,還要給她下毒,臨走還要叮囑她兩日後參加皇上的生日宴會!好狠毒,好能算計的女人!
多蘭起身走到藍浩身邊,小小的臉龐上不再有稚女敕,反而多了些許不該有的沉穩和深謀︰「藍浩,兵權!」
「兵權?」藍浩皺起眉頭,下一秒就知道了多蘭的意思。
此時此刻,皇宮內沒有傳出皇上駕崩的喪鐘之聲,很明顯有人想要隱瞞這件事或者說是拖延,那麼拖延的這些日子中會發生很多變故。
藍浩立刻問道一邊的龍震天︰「還有什麼!子易還說什麼了?他人呢!?」
龍震天被藍浩扯的差點窒息,使勁推開藍浩的手才說道︰「我們去鳳儀殿的時候被皇後上官清發現,她說皇上已經改了詔書,冊軒轅澈為太子,而軒轅武去鎮守北郡邊陲……可是她說話言語之間總是想要激怒我,子易和我推測她是想叫我和離月開戰從中做些什麼……還有子易去藏珍閣找香艾草去了,叫我先來通知你!」
龍震天一口氣說完,狠狠抓起桌上的水仰頭喝下,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這離月的天恐怕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