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人眼中流露出極為盛氣凌人之勢讓人不寒而栗.妙齡少女被其氣勢攝住一時說不出話來,眼淚都快流出來,仿佛心中有無限的委屈。她將目光看向獨孤雲。獨孤雲最是看不得別人仗勢欺人,心中頓時有股無名怒火,挺身而出道︰「真是好威風好架勢,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沒這本事。」
少婦道傲然道︰「還有你,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竟敢和我的孩兒動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打住。」獨孤雲道︰「你少來了。想要我磕頭,你還不配,少在這說大話唬我。」美婦人怒道︰「好小子,看你有多大能耐?」說著手中已多了條軟鞭。鞭又細又長,能夠無聲無息的取人首級,在武林中能用此‘風神鞭’的極少,美婦人能用,足見其武功遠在白衣公子之上。獨孤雲不知道其厲害之處,確是不以為意。只有邊上的妙齡少女識得利害不竟暗暗擔心。
美婦人身影一動,已到了獨孤雲身前,獨孤雲已驚急忙閃開。妙齡少女驚叫道︰「小心。」身形一閃,撲了過去。其身法快到了極點。確也是一個身藏不露的高手。妙齡少女攻其自救,本就是要逼得對方回身自救,可沒想到少婦頭也不回,軟鞭從前向後襲來,妙齡少女一驚,急忙閃開,就這麼一緩,獨孤雲已閃身出了少婦的攻擊圈。少婦得意道︰「好,你們一起上,正好省了老娘一個一個的收拾。」言下之意已將二人視做囊中之物。獨孤雲心想︰「不好,想不到踫上了真正的高手,看來天機教的詭計真夠毒的。想到這便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
美婦人似乎看出了獨孤雲的心思,道︰「想走,已經晚了。」說著就要動手。正在這時,白衣少年卻突然從樓下奔了上樓,叫道︰「娘親,快別動手了。」美婦人回過頭道︰「蕭兒,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不是叫你回去嗎?怎麼又不听娘親的話?」白衣少年道︰「娘親,不是的,娘,大事不好啦。」美婦人道︰「什麼大事,蕭兒看把你給急的。」白衣少年道︰「娘呀,歐陽家和公孫家的人來了。」美婦人道︰「來了就來了,他們想怎樣,這可是我白家的地盤,他們還敢撒野不成。蕭兒,你來得正好,看看娘是怎麼給你出這口惡氣的。」說這,回過頭去,只見獨孤雲和妙齡少女早沒了蹤影。美婦人氣極,道︰「想逃,沒那麼容易。蕭兒,快和娘一起追。」
白衣少年道︰「娘,大事要緊,還是先應付眼前的事吧。」美婦人點頭道︰「蕭兒說的對,她兩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讓他們多活一時半會吧。走,隨娘去看看這兩家來人,想干什麼。」白衣少年不竟舒了口氣,點頭答應,跟隨在了美少少婦身後,下了樓,剛下了樓,就看到從門外進來一群錦衣華服的漢子。美婦人道︰「喲,這是什麼風,竟把歐陽家和公孫家的公子,給請到我岳陽來了,來了就來了,怎麼不到我白玉山莊去,讓我白家盡盡地主之宜。」
為首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公子,道︰「白夫人,別來無恙呀,幾年不見。夫人是越發的年輕貌美了。真是活月兌月兌的黃花大姑娘,真是我見猶憐呀,要不是見到令公子和您一道,只怕我們這群人可當是認錯人了。」說著嘻嘻笑起來,其神態傲慢之極。竟是不把兩人放在眼里。
白夫人心中氣極,白衣少年按耐不住,欲出手教訓對方,美婦人卻忍下怒氣,道︰「蕭兒,不得無理。」白衣少年道︰「娘,他們、、、、」美婦人道︰「娘心里有數。」白衣少年,這才回到美婦人身邊。美婦人壓制下心中得怒氣,道︰「多謝,歐陽家的大公子抬舉,歐陽公子不會是到我岳陽來,只是為了來游山玩水的吧?」歐陽大公子名為歐陽無形。是四大家族歐陽家的大公子。歐陽無形道︰「當然不是,其實我是奉了家父的令。與公孫家一道來找白老先生商議一件事。」
美婦人道︰「你要找見我夫君,那可不巧得很,我夫君有事,已經出遠門去了。恐怕你歐陽公子要白跑一趟了。」歐陽無形道︰「不白跑,其實這一趟一點不白跑。見不到白老先生,不是見到夫人了嗎,我打听過了,其實白家的事,多半都是夫人做住,所以這事和夫人商量也是一樣的。」
美婦人一听,已知道對方的來意,當下,冷言道︰「只怕是大公子弄錯了,在白家,最做不了主的就是老身。」歐陽無形道︰「那好,白賢弟是白家未來的當家,這事和他商量也是一樣的。」說著,看向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挺身上前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想要四大家族結盟,選出個盟主嗎?當初家父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別說家父不答應,就是我白家上下,也沒一個會答應。」歐陽無形听白衣少年拒絕,卻早在預料之中,卻也不生氣,只是看了看白衣少年,驚道︰「咦,白世兄,你這是怎麼啦,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是誰傷了你,看來咱們四家還是聯手是有道理的,這不,外人都欺負到了咱們頭上來了,再往後那還得了。」
白衣少年道︰「誰說是被人傷的,這世上有誰敢與我白家為敵?」歐陽無形道︰「那世兄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總不可能是一不小心自個摔的吧。」白衣少年道︰「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怎麼啦,這和大公子沒什麼關系吧?」歐陽無形笑道︰「是,沒什麼關系,我只是好奇,白世兄看上去也不是傻子,怎麼大白天的將自己摔成這樣,這也太有才了。」白衣少年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大公子還有什麼要說的若是沒有,就請吧。」
歐陽無形道︰「我等此來,就是這一件事,還請世兄好好考慮考慮。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世兄給我一給滿意的答復。告辭。」說著帶著眾人出了門,到了門外,回過頭道︰「對了,白賢弟,忘了提醒你,這世道不太平,前面的路還很長,走路的時候多留心留心,可別再摔了。再有下次可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獨孤雲趁機拉了妙齡少女從窗門越出,一路奔到了城外。見美婦人沒再追來,這才放下心來。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了吧?」妙齡少女一臉茫然道︰「什麼、、、、誰派、、雲哥哥,你說的我怎麼听不懂?」獨孤雲道︰「你少裝了,我都猜到了,你說,你是不是天機教派來對付我的。我看你還是承認了吧。」妙齡少女急道︰「雲哥哥,你說什麼?我真的一句也听不明白?」
獨孤雲道︰「你還裝,說,你們天機教的總壇在哪里。再不說,可別怪我出手了。」話音剛落,已經將妙齡少女手臂上的穴位拿主,令妙齡少女全身酸軟,動彈不得。妙齡少女急道︰「雲哥哥,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話還沒說完,獨孤雲手上真氣一送,順著對方的手臂將真氣注進對方體內,若是正常的運功,真氣只會對對方有益,但此時的獨孤雲運的是強力,對對方不但有害,而且還特別的痛苦。‘氨’的一聲,疼得妙齡少女叫了出來。獨孤雲心中一軟,忙收了內力,厲聲道︰「你說是不說?」妙齡少女道︰「我、、、、我說、、、、」獨孤雲道︰「好,你快說。」手始終抓住對方的手臂,防止對方逃走。
妙齡少女道︰「雲哥哥,我是雪兒呀,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獨孤雲一听,驚道︰」什麼?你是、、、、、雪兒?」妙齡少女道︰「對呀,我是你的雪兒呀,你想起來了嗎?」獨孤雲道︰「你真的是雪兒?」妙齡少女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就是你的雪兒,雲哥哥,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獨孤雲激動道︰「雪兒,你是雪兒,你沒死呀?我還以為你已經、、、、」此時獨孤雲已經認出了眼前得妙齡少女就是當年他救下得安大娘的女兒柳飛雪,雖是已經過了六七年,當年的小女孩已經長大成美貌的少女,但其容貌卻還是有五分相致,以致獨孤雲第一眼見到時有種似相識的直覺,只是在他心中一直以為柳飛雪已經遇難,所以他怎麼也想不到竟是他認識的雪兒。故人重逢,獨孤雲早將仇恨拋到了腦後。此時的他,心中說不出的喜悅。
過了好一會,二人尋到大樹下坐下,獨孤雲道︰「雪兒,這些年,你受苦了,都怪我v,當年若不是我離開你們,你們也不會這樣,雲哥哥真是對不起你和安大娘。」柳飛雪道︰「雲哥哥,這不怪你,你有你的大事未了,你千萬不要自責。要不是你,雪兒說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要怪就只能怪那個天殺的狗官,是他害死了我的娘親。」獨孤雲道︰「對了,我後來去看你們的的時候,听鄰居說一直沒見到你,我還以為你已經、、、、、,你是怎麼逃過一劫的?」
柳飛雪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年你走後沒多久,姓高的狗官便看上我娘親。派人提了幾次親,都讓我娘嚴詞拒絕,直到有天半夜里,那狗官突然來敲門,我娘感覺不妙,便趁狗官沒進門之前將我藏到了床下的地洞中。後來狗官將門撞開,闖了進去。我只听到那狗官與我娘爭吵了起來,不一會血便從床上留了下來。卻是狗官將我娘殺害,我娘的血流了滿地都是。」說著,咬緊了牙關,眼淚漱漱的流下,心中難過到了極點。獨孤雲將她擁進懷中,小聲安慰。過了好一會,柳飛雪平靜下來,才繼續說道︰「我當時害怕到了極點,一直躲在地洞里不出聲,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實在惡得不行了才出來找吃的。可沒想到那狗官還是不肯罷休,派了人在外面等著我。就在我命懸一刻的時候,剛好我師父和一個小女孩經過,是她老人家嚇走了歹徒。她見我可憐而她的身邊小女孩正好又沒伴,便收留了我,並傳了我一身武功。」
獨孤雲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听鄰居說屋里鬧鬼。原來是你師父她老人家的杰作。」柳飛雪道︰「對呀,我師父是出家人,不願傷人姓命,所以只好裝鬼嚇他們了。後來我本事學得差不多,就拉了我師姐出來找姓高的狗官報仇,可沒想到晚了一步,我們到縣衙時,那狗官的人頭早被人給取走了,我一听之下,就想到了是雲哥哥你。後來我到了我娘墳前,果然見到了狗官的人頭。雲哥哥,謝謝你,為我報了我娘的大仇。」獨孤雲道︰「這是我該做的,我一直視你母親為我娘,誰害了她,我就殺了他,為‘娘’報仇。」
柳飛雪道︰「後來我和我師姐打听到朝廷派了高手拿你,本想找到你,讓你到師姐家去避一避風頭,可是怎麼也找不到。這一找,可就是一年多兩年,雲哥哥,這兩年你都到了哪里去了。讓我和師姐好生難找。你都不知道,當我今天在城門見到你時,都不知道有多開心,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沒想到弄出了這麼多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