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心想︰「這些人到朱家莊干什麼?若是朱發福的朋友豈有不知路怎麼走之理。不行得問一下,他們這是要干嘛。」看了看這十二人,但見每一個人都是凶巴巴,心下更是肯定這些不是好人。他腦子急轉,問道︰「你們是從哪來?可是要到朱發福朱員家。」
為首的老者叫王定一,是這十一人的頭領。一行十二人,正是當年圍攻韓世忠的那伙人。當年的二十人,被無我大師和韓世忠打殺了五人,殘了二人,現下之剩下這十二人。這十二人因隨天機子辦事,得到天機子的重用,將他十二人收入門下,傳了他們武功,數年間,便成了天機子門下的十二護法。這十二人原本是道士,只因這此為了掩人耳目才換了平常人的裝式。
王定一微微一笑道︰「是了。我們正是要到朱發福的家里作客,小朋友勞煩你給我們指個路吧。」獨孤雲搖頭道︰「不行除非,你告訴我,你是朱發福的朋友呢,還是他的對頭,不然我是不會說的。」
一人臉上長滿了黑點的中年漢子,從馬背上一起,越到獨孤雲跟前,一把將他提起,怒道︰「你這臭小子找死。問你個話,哪來那麼羅嗦,信不信我一把將你的頭擰下。」這人是王定一的佷子,王虎。他臉上的黑點原本是沒有,只因當年被獨孤風扔進荊刺林中,全身被刺扎傷,那荊刺有毒,一時沒在意,待傷好後便留下了黑點,四下里尋醫均是無果,全身都是黑點,除之不去,以至十多年來耿耿于懷。脾氣越發暴躁。
獨孤雲身子離地,卻無半點驚慌。王定一為之一呆,忙道︰「不得傷害這孩子,快把他放下,我有話要問他。」王虎道︰「可他、、、」但見王定一雙眼一瞪,只得放下獨孤雲。
王定一微笑道︰「孩子,別怕,有老夫在沒人敢傷害你。」接著又說道︰「我們是朱發福的朋友,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特意拜訪他,孩子你就給我等指條路吧。」獨孤雲搖頭道︰「既是這樣,那我可失陪了。」說著轉身就走。王定一忙翻身下馬,攔在獨孤雲面前,問道︰「我們是朱員外的朋友,為何你還沒指我們路就要離開。」
獨孤雲恨聲道︰「即是朱扒皮的朋友,那就問別人去吧,我可不能再與朱扒皮的朋友說話。讓開。」王定一奇道︰「這是為何?」獨孤雲道︰「不能說。」獨孤雲越是不說,反而越勾起了王定一的好奇心。王定一臉色一沉道︰「必須的說。你若不說,我就不讓你走。」
獨孤雲道︰「好。我就告訴你,大不了你把我殺了。死了也好,反正我一個人孤苦的活著也沒什麼意思。」當下將朱發福如何求醫未果抓了他爺爺,要殺他爺爺的事添油加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出。省下後來醫好朱發福的事不說。
王定一看了看獨孤雲,但見他臉上全是汗水尚未干。眼淚直流。心下便信了幾分。獨孤雲心道︰「好險。幸好剛剛練了幾次功,身上全是汗水,這才沒穿幫。」王定一看獨孤雲是個聰明的孩子,心中便起了收獨孤雲為徒的念頭。忙將獨孤雲的淚水 干,說道︰「可憐的孩子不哭了。爺爺告訴你實話吧。我們不是朱扒皮的朋友,其實我們是來找他麻煩的。正好你給我們帶路,我們幫你為你爺爺報仇好不好?」
獨孤雲忙將身後的銀針拔出,破涕為笑道︰「真的嗎,可別是騙我小孩子。」王定一道︰「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小孩子于我有何好處。來和爺爺我上馬,帶路。」你道獨孤雲說哭就能哭,這是為何,其實是他靈機一動,用針把自己扎得疼哭的。他背向大樹,眾人誰會想到這麼一個孩竟有這一招。
獨孤雲上了馬便要向鎮上行去,路上閃過無數念頭︰「這些人要找朱發福的麻煩那是與自己無關,可玉兒這丫頭在府上,會不會受牽連。這些人看上去可不是什麼好人。不行得想個法子給他們報訊才是。可眼下該如何月兌身呢?」一路沉思,轉眼到了鎮外的三岔路口。獨孤雲眼楮一亮心道︰「有了。」大聲說道︰「停。」
王定一道︰「怎麼啦?有何事?」獨孤雲道︰「這大白天若是進鎮,鎮上朱扒皮耳目極多,只怕讓他查覺,逃了可就便易他了。」王定一道︰「那怎麼辦?」獨孤雲道︰「我知道有條小道可直接通到莊上,不過就是遠了些。」王定一心想︰「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若是讓朱發福一家察覺先行逃了,那我等豈不是功虧一潰。」于是點頭道︰「好,那就走小道吧。」獨孤心下竊喜︰「看我不把你們帶到別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