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發福父女兩人,這十幾年來,早已養尊處優慣了,于鎮外的路毫不熟悉。走夜路,極是艱難。也幸有獨孤雲領路,三人才能逃出小鎮。剛進入樹林,便看到朱家大院火光沖天。朱發福大為難過,哭道︰「我的家呀,辛辛苦苦大半輩子建起的基業,就這樣沒了。」
朱玉鳳安慰道︰「爹爹別難過了,家沒了還可以再建。只要人沒事就好。」朱發福心想︰「也是。自己女婿不是很有錢嗎?自己又何須難過。」頓時轉哭為笑道︰「對啊。你看爹爹真是糊涂。咱們現在就去找莊主去。」說著搶過小玉兒,道︰「來,好外孫女,媽媽背你背得也淚了,讓外公背你,如何?」說著將小玉兒背上,便要向大路行去。
朱玉鳳這一路背著女兒疾奔,卻也累得夠嗆,香汗濕了全身。不住的直喘氣心想︰「十幾年來,出行都是以轎代步。武功早已荒廢不少,現下要這樣步行逃命,可如何是好?」于是問獨孤雲道︰「孩子,你家離此地近嗎?可否帶我們三人先躲躲?他曰我們定有重謝。」
獨孤雲道︰「這恐怕不行。爺爺從來不許外人踏進我家一步。我若帶你們去,只怕爺爺要生氣。我可不想惹爺爺不高興。」朱玉鳳大為失望,欲再相求。朱發福道︰「女兒,這小子不願意就算了。咱們還是繼續趕路吧,明曰到了縣上找官府,咱們就安全了。我就不信,他們還敢殺進府衙。與官家為敵。」
朱玉鳳道︰「爹爹。你可別忘了,這些人既是要出手,又怎會讓我們這樣輕而易舉的逃走,只怕在這一路上他們還有埋伏。」朱發福心頭一驚︰「我怎麼沒想到。好險。」
就在這時,忽听得馬蹄聲起,急向這邊奔來。朱發福驚道︰「不好。他們追來了。怎辦?」獨孤雲道︰「現在四下一片漆黑,我們先躲一下,他們沒那麼容易發現我們。」當下帶了三人躲入草叢中。這草已干枯,不過藏幾個人倒也不易被發現。果然,不一會王定一等八人騎著駿馬便從他們所藏處疾奔而過。黑夜中,但听得馬蹄聲漸漸遠去。朱家父女二人不禁舒了口氣。朱發福欲起身站起,獨孤雲急忙一把將他按下。這一下突如其來,,朱發福竟被他一只小手按下臉觸上了泥土,嘴上也沾了一些泥。頓時大怒,便要發作。
獨孤雲忙制止他,低聲道︰「噤聲。還有一人沒過去。」朱發福心頭一驚,再不敢發出一聲聲響。果然不一會,便有一個黑影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行來,蹄子著地,卻無半點聲響。朱發福心下大奇︰「這馬蹄著地,怎麼沒半點聲音?」待走近了才看到馬蹄上包著衣布。心下頓時明白︰原來這都是這小子的杰作。
這馬正是先前獨孤雲騎著闖入朱府的那匹。王定一等人已是老江湖,行事留了一招,早已計劃好,自己帶幾人一路急追,這樣一來便給敵人造成錯覺。再讓一人在後緩行便可發現敵蹤。他們這計劃極妙,可惜卻遇上了鬼精靈的獨孤雲。
但見黑影近到所藏之處,勒馬停下。朱家父女,心跳一下加速。只道被發現,便要越起。獨孤雲忙伸手按住二人,搖了搖頭,示意二人不可亂動。可他這一按,左邊的朱發福倒不怎樣。右手邊的朱玉鳳卻是滿臉羞紅。獨孤雲業也感覺到,右手所按之處一團柔軟,暖暖的,有如觸電般,心頭一震。斜眼看去,但見右手所按之處,正是朱玉鳳的右胸,豐滿處。
朱玉鳳本是側身臥在獨孤雲右邊,靠得極近。獨孤雲情急之下一伸手,竟過了朱玉鳳後背,從她右手下穿過,直接按到她的柔軟處。朱玉鳳大窘,可眼下敵人就在眼前,只要稍一動彈,便要被發現,就有姓命之憂。只得任由獨孤雲按著,心中自我安慰道︰「他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而已,什麼都不懂,不礙事的。」
她哪里知道,此時的獨孤雲正是成長階段,生理上已不由自主起了反應。心中覺得妙不可言。
獨孤雲大窘,臉色頓時羞紅。幸好,此時是黑夜,二人都看不清雙方的臉色。獨孤雲欲縮回手,可心里卻又舍不得。這時駿馬上的黑影翻身下馬,獨孤雲這才看清敵人面貌,這人正是被他白天暗算的王二。王二下馬,左右查看,獨孤雲的手更是不敢縮回了。但見王二看了一會,徑直走到四人藏身處停下,只要再邁上兩步便要踏到獨孤雲身上。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漢,更是不敢動一下,只是雙眼直盯著王二。
這王二也是夠損的,看四下里無人,竟將褲子解下,向著四人所在處尿了起來。朱玉鳳忙閉上雙眼,臉羞得紅通通的。心頭大罵道︰「這天殺才,竟如此下流。惡心之極。」可又作聲不得。王二左右晃動,竟將四人都淋了一身尿。
獨孤雲心頭怒極。待王二尿完,提了褲子,轉過身時,一越而起,手中已從懷中取出銀針,直扎向王二後腦。王二作夢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待發覺身後有動靜,只覺後腦一疼。忙就地一滾,滾出丈外,才看清襲擊自己的人,。不禁大怒道︰「又是你這臭小子。」伸手從後腦拔出銀針,一看,心中又驚又怒道︰「你、、、」便覺頭腦已沒了知覺,‘噗’的一聲倒了下去。
獨孤雲道︰「活該你倒霉。」這時朱發福抱著外孫女和女兒走到獨孤雲身後。朱發福道︰「他死了嗎?」獨孤雲道︰「沒呢,只是中了我的麻醉針昏倒兩個時辰而已。」朱玉鳳恨極了王二剛才的無禮。拔出長劍道︰「好。那就結果了他吧。」說完,挺劍刺下。結果了王二的姓命。
獨孤雲本要阻止,轉念一想,這些人殺害那麼多無辜,死了也算報應。也就不再勸阻。可朱玉鳳卻沒殺過什麼人。一怒之下殺了王二後見到滿地是血,才覺得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