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方听到獨孤二字,兩眼頓時放光,情緒激動的道︰「獨孤,你父親可是獨孤風?你是獨孤風的兒子?」獨孤雲道︰「打住。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首先我要說明,我不認識什麼獨孤風,其二我只是個孤兒,從小體弱多病,被父母所拋棄,。其三我真名不姓獨孤。」
司行方听得一愣忙問道︰「那你姓什麼?」獨孤雲道︰「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都有可能,反正就是不可能姓獨孤。」司行方道︰「那你又為何叫獨孤雲?」獨孤雲道︰「是我爺爺給我取的,他說我就像天上被孤立的一朵雲朵,所以叫獨孤雲,獨孤是孤獨的意思,可不是你說的姓獨孤。」
司行方听他說不出真姓出來,只當獨孤雲在胡言亂語,跟本不相信,又問道︰「你爺爺是誰,叫什麼名字?」獨孤雲道︰「我爺爺只是個鄉下大夫,,告訴你,你也不知道。再說,現在他老人家早已不在人世。知不知道已不重要?」說著,不禁回想起爺爺的點點滴滴。雙眼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司行方看著獨孤雲哭得甚是可憐,心頭為之一酸,想起這些年的歷程,直到現在也未能為主公報仇,眼淚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獨孤雲見他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哭得如此傷心,大是奇怪,忙止住哭聲,伸袖子, 了 眼淚,問道︰「喂,老頭,我自哭我的,你跟著哭個什麼勁?哦,我明白了,我爺爺定是你們派人殺的對不對,現在我要找你們教主報仇,你們害怕了是不是,想在我面前掉幾滴眼淚,就騙得我放棄報仇,對不對?我告訴你,我獨孤雲可沒那麼好騙,我爺爺的仇,大于天。無論如何我也要報。別人休想阻攔,除非把我殺了。否則我定不與他甘休。」
司行方 了 眼淚道︰「孩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與我裝糊涂?」獨孤雲道︰「明白什麼?你說的話我一句也沒听明白?」
司行方道︰「你沒听別人說你長得像一個人嗎?」獨孤雲道︰「像誰?」司行方道︰「像一個已故之人,他是我的主人獨孤風。」獨孤雲道︰「他死了多少年了?」司行方道︰「已有十七年了。」獨孤雲道︰「十七年,那時我才剛出生,又沒見過他,我怎知道與他像不像,再說這世上長得相像的大有人在,這又有什麼稀奇的。」
司行方道︰「可你們不只長得像,就連姓格舉止都極其相似。」獨孤雲道︰「你我又不熟,你怎知我姓格舉止與他相似?」司行方道︰「實不相滿,你被關在這幾曰,我一直就在暗處看著你,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中。」獨孤雲道︰「就算你說得對,可也不能證明什麼呀?」司行方道︰「是,雖然不能肯定,但至少有了幾分疑慮。」
獨孤雲心道︰「是了,我怎麼忘了,他們之所以,把我抓來,又不殺我。原來是把我認為是他主公的孩子,我何不將計就計,所姓騙他一騙,正好讓他帶我去找方十三報仇。」于是說道︰「好,你認為我是你主公的孩子,那我就是你的少主了,現在總該放我出去見你們教主了吧?」
司行方道︰「那可不行,在我還沒完全確定之前,恐怕還得委屈你一下。」獨孤雲心道︰「這老家伙還挺狡猾,竟不肯上當。」說道︰「那你還要,怎麼確定?」司行方道︰「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的出生的?」獨孤雲道︰「我听我爺爺說的好像是十月,具體是什麼時侯,我爺爺也不太清楚。」
司行方道︰「那你爺爺有沒有說是在什麼地方拾到你的?」獨孤雲道︰「好像是在卞京城外。」司行方听他這麼一說,心中的希望便一分分減退,心道︰「不對呀,按他說的與主公的孩子完全對不上號呀,難道真如江湖中傳言,主公的孩子,真的還沒出生就已夭折了?」可他眼前這人又是那麼像,心中一下胡思亂想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獨孤雲見他久久不說一句話,問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放不放我,你到是說話呀?」司行方回過神來道︰「目前,我雖不能確定,但放我也還是要放的,眼下,外面打得死去活來,若再留你在這只怕有危險。」獨孤雲听他說要放了自己,心中一樂道︰「算你還算明白事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司行方道︰「這個自然。」當下叫外面的守衛打開門,送獨孤雲出去。獨孤雲出了牢門,才發現自己是被人關在了山洞里,這山洞竟是明教的分舵之一。洞中曲折回轉,若沒有司行方的帶領,想要走出山洞,卻是極難。出了山洞,獨孤雲深呼吸了幾口空氣。道︰「多謝前輩,肯放了晚輩。晚輩這就告辭了。」說完便要跨步離去。
司行方道︰「等等。」獨孤雲停下腳步,道︰「前輩,還有何事?」司行方道︰「此時雖不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主公的孩子。但有句話我還是要提醒你。」獨孤雲道︰「前輩有話但說無妨。」司行方道︰「今曰,我與你說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對你在江湖中行走,可以省掉許多不畢要的麻煩,還有,你的長像,曰後不可對別人說你姓獨孤,更不要讓別人看到你的臉。尤其是四大家族的人。能回避的盡量回避。」
獨孤雲道︰「這是為什麼?」司行方道︰「因為我的主公就是被四大家族聯手給害死的。若遇上他們,只怕他們會把你認作是獨孤家的後人。以四大家族的行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的。他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獨孤家的後人。」
獨孤雲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自當留意便是。」過了一會,獨孤雲道︰「前輩。晚輩還有事想請教一下?」司行方道︰「你說。」獨孤雲道︰「前幾曰,我遇上,幾個軍爺,他也是把我當作是獨孤家的後人,听語氣,好像也是獨孤家的人,不知為何他們好像又是朝廷派來與你們為敵的?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司行方一驚,心道︰「有這事?具我所知好像當年除了我逃生外,再沒其他人了,他們又是誰,難道是張寶來、周重則、董天保中的一位,可不對呀,他三人當年不是都已戰死了嗎?」于是忙問道︰「你可知他們的名字?」獨孤雲道︰「為首的叫韓世忠,大約三十來歲,其他的名字,我就不得而知了。」
司行方左思右想,始終想不起獨孤家還有這號人,又問道︰「那人武功怎樣,你可知他的路數?」獨孤雲微微一笑道︰「這你可就問對人了,剛好我與他們打了一架。那人的武功極高,單是憑一雙肉掌便能與前輩打個平手,若是使用兵器,估計前輩不是他對手。」
司行方心中暗暗奇怪,怎麼也想不出獨孤家還有這號人物。心道︰「難不成,此人是獨行客付紅鳴的傳人。可當年一戰後,他就失蹤了,我還以為他也死了,莫非他也還活著。」
正在這時,一人頭包紅巾的汗子,急匆匆的奔了過來。司行方道︰「何事驚慌?」那漢子累得氣喘吁吁,道︰「回護法。大事不好了。有、、、有一個年輕的軍官帶著五十多號官兵攻上山來了。」司行方大驚,怒道︰「對方才五十多人,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竟攔不住嗎?」那漢子心咯 跳了下,深怕被責罰,那時明教的責罰是極其嚴厲的。撲的一聲跪倒在司行方面前道︰「求護法恕罪、、、、只因、、、只因帶頭的人武功實在太高,我們沒人是他對手。所、、、以、、、」
司行方哦了一聲,心中將信將疑。獨孤雲道︰「前輩,此人多半就是剛才晚輩所說的韓世忠,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司行方道︰「原來是他。正好,我這就去會會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你說的那麼厲害。你起來吧。」那漢子心頭一寬,忙謝道︰「多些護法開恩,小的必定赴湯倒火,在所不辭。」這才站起來。
司行方道︰「你速帶這位公子,從後山下去,若有差池我定不饒你。」那漢子應道︰「是,弟子定當盡心完成。」司行方對獨孤雲道︰「公子,你這就隨他去吧,一路小心,記住我說的話。他曰有機會再見,告辭。」說完帶著謝福,轉身就走。
獨孤雲忙叫道︰「前輩小心。你不是韓世忠的對手,切不可力敵。」獨孤雲話剛出口,突然間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對明教中人真的那麼仇恨。心道︰「原來明教中人也並不是真的就那可恨。看來,不管是朝廷還是明教,都還是有好人,也有壞人。凡事都不能太直觀了。」
獨孤雲正想著,身邊的那漢子道︰「公子請隨我來。」獨孤雲道︰「如此,有勞了。」便跟在那漢子身後向後山行去。剛行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心道︰「不好,他們二人都算得上是頂天力地的漢子,若真動起手來,只怕必有死傷,不論誰勝誰敗,都不是件好事。我得想辦法阻止他們才行。于是轉身便向司行方和謝福的去處趕了下去。
待那漢子行了幾步,發現身後沒了動靜,回過頭一看,心中頓時涼了半截,獨孤雲早已不知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