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飛奔回了自己的住處,關上房門。屋內的王紫煙一驚,道︰「誰。」獨孤雲這才回想起,屋內還有自己的妻子煙雲公主。忙運氣壓住氣息。回道︰「是我。」王紫煙一听是獨孤雲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心中一羞道︰「雲哥哥是你呀。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跑不了,看你猴急的!」說著臉上紅通通一片。
獨孤雲心知自己一時大意,幸好沒讓王紫煙起疑心,便強顏歡笑道︰「這不**一刻值千金,不急能行嗎?」說著走了過去。一面月兌去外衣。王紫煙羞道︰「討厭。」心中卻是蹦蹦的跳個不停。獨孤雲走到王紫煙面前,將紅蓋頭掀起,此時的王紫煙又是比往日更加的明艷動人,獨孤雲看的心神一蕩,若是平日,獨孤雲定會一把將王紫煙擁入懷中,可此時他卻是再也伸不出手去。心中一痛,忍不住轉過身去,不再看王紫煙。
王紫煙奇道︰「雲哥哥你怎麼啦?」獨孤雲沉默了實在不知道該與她說什麼,此時的獨孤雲是恨透了這里的人,一刻也不想待了。正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獨孤雲道︰「誰呀?」門外之人回道︰「是我,兄弟,你睡了嗎?」獨孤雲心頭一驚︰「來得好快,且看他說什麼?」門外之人正是金兀術。獨孤雲自知身在皇宮大院,要沖出去已是不能,只得強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獨孤雲回道︰「就要睡了,大哥你有什麼事?」金兀術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幾句話要和你說說。兄弟能否出來一下?」王紫煙卻是不高興了,搶著說道︰「五哥。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非得現在說嗎?」金兀術道︰「是這樣的。今晚皇宮鬧刺客,兄弟武功高強,想請他幫忙查看一下。妹妹,打擾你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王紫煙信以為真,急道︰「是嗎,那有誰受傷了沒有?」說著,心中一急,便將房們‘呀’的一聲打開。
金兀術見獨孤雲外衣已經月兌去。心中才安下心來。一路上他最擔心的就是剛才說的話讓獨孤雲知道。即便是在敲門的時候,他也是全神戒備,以防獨孤雲突然發難。金兀術安下心,心想誤會了獨孤雲,忙歉然道︰「妹妹,打擾你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他剛才說抱歉,不過是敷衍,而這時說的卻是真心實意,沒半點虛情假意。
王紫煙問道︰「五哥。刺客行刺誰了?」金兀術道︰「刺客定是趁今日你們大喜之日混了進來,想刺殺皇上,幸好發現得及時,皇上只是受了一些驚嚇。可惜讓刺客給逃了。我是怕刺客還藏在宮中,欲對皇上不利,所以只好。請兄弟幫一下忙,將刺客找出來。免得再讓皇上受驚。」說著,眼楮卻是一直盯著獨孤雲看。話是這麼說。其實是再試探獨孤雲。
獨孤雲自然也不傻,听得出金兀術是在故意試探他。裝作很是吃驚的樣子,急道︰「有這事,那還等什麼,咱們快走吧。」說著就要出門。金兀術道︰「衣服,先穿衣服。」獨孤雲不好意思,道︰「看我,差點忘了。」急忙轉身,取了衣服一邊穿上,一邊走了出去。王紫煙道︰「雲哥哥早去早回,妹子等著你。」獨孤雲回頭,笑了笑,隨在金兀術身後快步走了出去。
金兀術走了一會,便將獨孤雲引進了一房中。屋內一個人也沒有。獨孤雲四下看了看,問道︰「大哥,不是抓刺客嗎?怎麼帶兄弟到了這里來?」金兀術坐了下來,道︰「來兄弟,坐一下。」獨孤雲道︰「怎麼,沒刺客?」
金兀術道︰「有是,有不過已經捉住了,兄弟,還能疑心大哥騙你嗎?」獨孤雲坐了下來。道︰「不是,我知道了,大哥有話要和我說?大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咱們是結義兄弟,有什麼不能直說的。」金兀術倒了杯酒,道︰「兄弟,來喝酒,先喝兩杯,大哥再和你說。」獨孤雲一看,就知道酒被金兀術動了手腳,一經猜到金兀術想對自己動手,可此時他心里也很清楚,若是不喝,只怕當場就要動手,金兀術既然想出這招,勢必在外面準備了伏兵,自己無論如何是沖不出去的,就但金兀術一人,他就沒把握勝過他。好在金兀術並不知道獨孤雲血液能百毒不侵。
金兀術見獨孤雲手握著酒杯,卻不喝,生怕獨孤雲察覺,問道︰「怎麼,兄弟你不喝,是不是怕大哥給你下毒?」獨孤雲笑道︰「大哥,你說笑了,兄弟還會懷疑你嗎,我確實是渴了,只是覺得這酒杯太小,喝起來未免不太過癮。」金兀術心中一寬,笑道︰「不是大哥小氣,只是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若是讓你喝醉了,我那妹子可不放過我呀!」獨孤雲點頭道︰「也是。」當下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金兀術見獨孤雲喝下酒,這才放松提防,笑道︰「兄弟呀,其實大哥把你叫出來,實在是有事和你相商。擾了你的美夢,大哥向你陪個不是。」說著自己也喝了一杯。獨孤雲道︰「大哥言重了,大哥有什麼話直管說,何必怎麼客氣。」
金兀術道︰「那大哥就說了,兄弟呀,眼下這里沒別人,你就實話和大哥說了吧,你在鴛鴦泊為什麼要放走耶律延禧?」獨孤雲道︰「大哥到現在還懷疑兄弟是遼國的奸細嗎?這事不是先皇已經和你們說了嗎?」金兀術道︰「兄弟呀,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就不要騙大哥啦,你放心,我不會對外人說,再說父皇已經說的很清楚,這事不許再追究,我二哥再怎麼,他也不敢違背父皇的遺旨不是。」獨孤雲嘆道︰「大哥既然執意想知道,那兄弟就實話和你說了吧,其實我放走耶律師延禧只是想為我漢人做一些事情罷了。」金兀術「哦」了一聲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你放走遼帝,難道是出于宋朝皇帝的意思。你是真是大宋派來的奸細?」
獨孤雲搖頭道︰「大哥誤會了,其實兄弟不過是想為我漢人盡一點力而也。」金兀術道︰「此話怎講?」獨孤雲道︰「我不是傻子。大金的軍隊,所向無敵,短短幾年便將大遼給打敗,若是遼帝再被你們捉了,那麼你你們便無事可干,到時就難免打起了大宋的主意。我知道大哥沒這個想法,可別人呢。所以我不過是想讓金國對遼帝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對大宋用兵。說句心里話,我是在中原長大的。實在不願看到兩國交兵,生靈涂炭的場面。所以我這點心思,還請大哥諒解。」
金兀術听後,點點頭,又是嘆了口氣,過了一會,才說道︰「兄弟,大哥再問你一件事,就是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一天,我大金要對大宋用兵。你會站在哪一邊,就是幫我大金還是幫大宋。」獨孤雲道︰「這話怎麼說,大哥你是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金兀術道︰「你我兄弟一場自然是想听真話啦。不過你放心,今日你說的、大哥明日就忘記了。」獨孤雲嘆了口氣道︰「說句實話。我是不願看到大宋的子民受戰亂之苦,可是我不願那又能怎樣。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雖說有點本領,可是我就是本領再高,又能怎樣,難道還能和千軍萬馬對陣?不能,其實我不過是凡人,這世上有太多的東西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何必去強求呢。大哥你說是不是。」金兀術點頭道︰「兄弟,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其實大哥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隨口這麼一問,主要還是擔心我的妹子將來夾在中間難以做人。我這妹子太過于天真,我實在是不想讓她受任何的苦。」
獨孤雲點頭道︰「大哥擔心的是,兄弟知道怎麼做了。」金兀術放下心來,倒了杯酒,道︰「兄弟來,再喝一杯。」獨孤雲從坐下,就見金兀術有意無意的將酒壺抓在手中,心中自然明白酒壺中定是有機關,被分作兩半,一半是毒酒,一半是解藥。自己先前喝的是毒藥,現在這一杯是解藥,這中間要是自己有一句話答得不對,那這解藥就休想再要了。現在金兀術肯倒這杯酒,那就說明金兀術已經相信了自己。獨孤雲也放了一半的心。接過酒杯一口喝下。
獨孤雲見金兀術一臉真誠,若是沒偷听到他說的話,怎麼也不敢相信金兀術的城府會有如此之深。獨孤雲道︰「大哥,你今天說話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金兀術搖頭微笑道︰「沒事。」獨孤雲道︰「不對,大哥,你說謊了。你實話告訴兄弟,是不是真的要與大宋開戰了?」金兀術微笑道︰「如果是有這麼回事,你會怎麼做?」獨孤雲道︰「還能怎麼辦,我已經說過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大宋那麼多人都沒辦法,我還能怎樣,再說,我有一事還沒告訴大哥你,其實我到關外,其實是因為殺了宋朝的一個大官,被追得走投無路才跑到這來避難的。我不止殺高俅的親戚,還閹了他的兒子讓他斷子絕孫,你說他會容得下我嗎?」金兀術點頭道︰「那是決不能回去了,就是你回去,我也不會讓我的妹妹去。」
獨孤雲道︰「好啦。大哥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事,那我可就要回去了。」金兀術點頭道︰「沒事了,好吧,這皇宮你不識路,還是我送你回去吧,相信煙雲已等你等得著急了。」說完站了起來,領著獨孤雲走了出去。到了外面花園了,樹木動了一下。獨孤雲明知道是金兀術埋伏的伏兵,卻還是有意的叫了聲︰「有人。大哥會不會是刺客?」金兀術假裝看了一下,道︰「兄弟,是只野貓。你眼花看錯了。走吧。」
獨孤雲道︰「可能是喝多了,醉了吧。」笑了笑,隨著走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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