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華燈初上,緋色酒吧內,舞池里瘋狂舞動的男女給這里增添一分婬靡景像。
二樓角落的沙發上,陸非嫌眼楮愜意的閉著,有些安靜的慵懶。
忽然,一陣驚訝的吸氣聲驚擾了他,陸非嫌皺了眉頭,卻沒睜眼,不悅道,「什麼事?」
「回少爺,是個女孩,她拿了……很多東西進來……」高叔明顯遲疑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不悅的睜開眼楮,眯成一條縫隙,陸非嫌遠遠看見從酒吧門口快步走入一個女孩,T恤牛仔褲,雙手各提著一大袋東西,似乎很重,重到她一進酒吧就把黑袋子放在地上拖曳。
遠處有人撥開人群向女孩走去,在看清女孩子的臉時尷尬停住,臉色有些青紫。「夏絲言?!」
陸非嫌來了興趣,端坐起來,饒有趣味的打量二人。
這時女孩兒已經走到男人面前。
「夏絲言……你手里拿著什麼?」高陽偉指著絲言手里的袋子試探著問,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夏絲言把袋子往地上一摔,用腳踢了踢,頓時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站直了身體,她朝高陽偉呶呶嘴,調皮的一笑,「錢,你要的錢,昨天你說要我今天八點之前務必把錢拿來,時間太緊湊,你也知道我積蓄不多,都是些平時賺的零錢,我就都幫你湊上了,這兩個袋子都是……」
說著,彎下腰,解開兩個袋子的封口,里面一堆硬幣嘩的一下冒出來,酒吧的燈光打在硬幣上,反光映照著高陽偉的臉。
他早已面無人色。
昨天,就是昨天,夏絲言在這里堵到他和她最好的朋友擁吻,堅決要分手。
他們當初之所以在一起就是因為他替絲言還了家里的債,絲言選擇他多少有些感激成分,初交往時他是愛過她的,可時間漸久,新鮮感全無,加上絲言不服輸又保守的性格,交往一年都不肯讓他踫,他自然沒少偷腥。
被絲言抓住分手,他無所謂,不過得先把欠他的十萬塊還清。
他知道絲言沒錢,再倔強的性格也不得不向他服輸,所以他昨天在這里損絲言的時候,那叫一個趾高氣揚。
然……天不隨人願,居然真的給她湊到十萬塊……而且……還是這麼多硬幣……
周圍的人已經漸漸被吧台這邊的動靜吸引,靠攏過來。
絲言心里樂不可支,表面上倦佯裝嚴肅,「陽偉,這是我欠你的錢,說過會還就一定還,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算做個見證,來,你點點,點清之後咱們就銀貨兩訖,誰也不欠誰了!」
「以後,你愛泡妹妹就泡妹妹,愛睡牛朗就睡牛朗,我絕不干涉!」
「陽萎?」
「牛朗?」
周圍人群听到這些詞,都忍不住發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高陽偉頓覺面子無處安放,臉由青變紅,不想再和絲言糾纏,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難堪,提起兩個袋子,裝備離開。
還真夠重……
「等等……」絲言連忙擋住了他,「陽偉,你還沒點錢,怎麼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