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陸非嫌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馬路上變得十分微小的路人。
放眼望去,似乎整座A市最高大豪華的建築最炙手可熱的樓盤最精致典雅的場所都歸于陸氏集團名下。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他陸非嫌可以征服的土地了。換句話說,就是他陸非嫌在A市已經是龍頭大佬再也找不到可以與之抗衡的企業。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于陸非嫌這個年僅二十六歲的公司總裁,他等于全亞洲商業圈里不敗的神話。
斜斜的揚起精致的薄唇,陸非嫌轉身走到辦公室的吧台旁邊替自己倒了一杯82的拉菲。暗紅色的酒在精致的高腳玻璃杯里微微的蕩漾著,忽然陸非嫌的眼前竟然出現了夏絲言妖嬈中帶著幾分清純的容顏。
那天早上陸非嫌因為臨時有事便提前離開了酒店,走之前還特意給夏絲言留下了一張額度為五十萬的信用卡。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了,自己還會不經意的想起她。
陸非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仰起頭把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紅酒的醇香和甘甜又帶著一點點辛辣沿著喉管一路流淌進胃部,感覺竟像是那晚夏絲言灼熱的吻。
意識到自己又開始想夏絲言,陸非嫌的臉色一點點的陰沉起來。他確定自己絕對沒有愛上那個女人,卻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她來。記憶里,有一張臉跟現在的這一張重合,從眼楮到鼻子。陸非嫌第一次發現,夏絲言跟深埋在自己心底的女人竟然如此相似。或許,這就是他總是不經意的想起她來的原因。
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的女人罷了,何必要認真。
「叩叩叩。」
听到門外禮貌而有節奏的敲門聲,陸非嫌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淡淡的挑眉,仰頭慢悠悠的喝著自己的紅酒。門外的人听到里面沒有動靜,並沒有離開,反而徑直拉開門走了進來。
一具極富野性的男人身軀走了進來,鼻梁是戴著一副無框的黑色眼楮,俊逸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斯文。而這個人,便是陸非嫌的秘書。出人預料的是陸非嫌的秘書竟然會是一個儀表堂堂俊逸不凡的美男子,也是他大學時候的同學。
「怎麼,看你臉色這麼臭,是不是學會了什麼未卜先知的本事?」
听著吳崇光戲弄的語氣,陸非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什麼未卜先知?」
「嘖,那看來你還不知道。喏,拿去看看吧。」
吳崇光漫不經心的撇撇嘴,從背後拿出一份報紙瀟灑的扔在陸非嫌的辦公桌上。
看著吳崇光眼底的戲謔和看好戲的精光,陸非嫌的心底愈加的疑惑起來。心里猜測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在吳崇光灼熱的目光下,陸非嫌不解的拿過桌子上的報紙。當他漂亮而修長的手指掀開報紙的一剎那,陸非嫌整個人便愣了起來。
陰沉著臉瞄了一眼報紙頭版上碩大的標題︰陸氏集團總裁陸非嫌混雜私生活曝光。再看標題下面幾乎佔據了整個版面的圖片,畫面里赤果著身軀的男人是自己沒錯。而畫面里的女人臉上卻打著馬賽克,惹火的身材甚至還若隱若現。
「嘖,真是想不到,原來你還有針孔自己的習慣。」
「吳崇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火大的陸非嫌冷冷的瞪了一眼在一旁優哉游哉的吐著風涼話的吳崇光,他迸發著寒光的雙瞳就像是要把吳崇光給生吞活剝一般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