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站著,夏絲言倒是真佩服那個女人的度量。明明都已經被諷刺的顏面掃地了,竟然還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談笑風生。
「過來。」
把視線從女伴的身上移開,陸非嫌直勾勾的盯著夏絲言不遜的眉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看著陸非嫌斜斜上揚的唇角,他臉上若有似無的輕蔑和高傲讓夏絲言忍不住翻了好幾個白眼。這個自大又自戀的男人,還真以為所有的女人都要圍繞在他身邊啊。
夏絲言不僅故意對陸非嫌的話充耳不聞,甚至還挑釁似的隨便挑了男人聚集的位置坐下。
「夏小姐不愧是初夜的頭牌歌後,竟然長得如此甜美清純。」
「是啊是啊,你看這粉女敕的小手,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呢。」
看著身邊男人一個個色迷迷的眼神,夏絲言忽然有些後悔自己要跟陸非嫌挑釁。跟眼前這些豬哥比起來,顯然陸非嫌要好的多。
可是……她夏絲言才不是輕易就投降的人,大不了當做被狗咬就是了。
不悅的眯起眼楮,陸非嫌冷著臉看著故意跟自己作對的夏絲言。他如星辰般璀璨的雙瞳里忽然迸發出一股駭人的寒意,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一下子凍結了起來。
「非嫌,你怎麼了?」
察覺到陸非嫌的異樣,女伴不自覺的從他緊繃的身體上下來略微有些擔憂的側過頭看著他問道。
如同鬼魅一般站起身子,陸非嫌緊緊地抿著薄唇大跨步往夏絲言的身邊走去。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試圖挑釁他的權威。
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夏絲言心不在焉的敷衍著身邊幾個豬哥。
就在這個時候,夏絲言忽然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變得壓抑起來。似乎,就連那些原本肆意調笑著的男人也紛紛安靜下來。
夏絲言沿著異樣的視線看去,跌入眼簾的是陸非嫌陰沉緊繃的神情。
下意識的,夏絲言往沙發里面縮了縮身子。一旁的男人看到陸非嫌忽然出現,都以為他是看上了這個女人,于是紛紛出于巴結奉承的目的,自覺的往兩邊坐,把夏絲言身邊的位置空下來留給陸非嫌。
「對于違抗我的命令,你似乎很樂此不彼。」
陸非嫌一邊說一邊慵懶的在夏絲言的身邊坐下,他的手隨意的撫上胸膛把襯衣的扣子往下解了兩顆,露出精致而魅惑的鎖骨。妖媚的眸微微的闔著,眉梢微挑,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慵懶的致命的味道。自始至終,他的眼神都沒有看周圍的人。
看著陸非嫌行雲流水的動作,夏絲言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即使不說話也有禍國殃民的本事。
「你的手,應該好好的洗一洗。」
陸非嫌旁若無人的的拉過夏絲言柔弱無骨的小手,絲毫都不在意自己身邊那個趁機模過夏絲言手的老男人早就已經變得難堪起來的臉。他身上的溫度低的下人,竟讓夏絲言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啊,你干什麼?」
夏絲言大聲的尖叫著,奮力從陸非嫌的手上抽回沾滿了冰涼啤酒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