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絲言疼的呲牙咧嘴,如果不是被陸非嫌壓制著,她早就已經不顧一切的反撲了。昨晚他近乎于瘋狂的動作早就讓她的身體遍體鱗傷,可恨的是今天他竟然還來。
真搞不懂陸非嫌這個變態,竟然以為在自己的鎖骨上咬個血印就表示自己是他的人了。照這樣推算的話,他陸非嫌豈不是應該被更多的女人咬更多的血印才算。簡直是禽獸,變態。
俯視著夏絲言充滿了鄙夷和憤怒的眼楮,陸非嫌嘴角的笑更加的妖冶,凌亂的短發襯托的他更加的桀驁不馴和目中無人。
「女人,我留痕跡的方法還沒有全部使出來呢。」
陸非嫌說完還附贈給夏絲言一個邪魅的笑,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陸非嫌就猛然低下頭再一次狠狠的咬住了她光滑細女敕的肩膀。
不用說,這一次肯定也是以咬破出血而收場。
「變態流氓,快放開我。陸非嫌你他媽是屬狗的嗎?」。
夏絲言痛的都快要暈過去了,陸非嫌這個王八蛋竟然還樂此不疲的把她當做牛排。啃完了這里啃那里,一副要把她全身都咬遍的架勢。夏絲言真懷疑陸非嫌是吸血鬼,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變態。
竟然會有人以咬人為樂,不是吸血鬼就是瘋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陸非嫌瘋狂地噬咬開始變成溫柔的吮吸。他的目光變得越來越迷離,呼吸也漸漸的粗重起來。經過陸非嫌這個調情高手的挑逗,夏絲言的身體雖然發生了變化,臉上卻固執的掛著刻骨的憤怒和恨意。
「夏絲言,你的身體很需要我。」
陸非嫌像是暗夜里的幽靈,狹長的眼楮半闔著,睫毛卷翹的如同蝶翼一般。掩蓋在一片濃情下的眼眸深處,蕩漾著不知道誰的臉。一下下的重合,然後讓陸非嫌的理智潰不成軍。
「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
陸非嫌的聲音太輕了,輕的夏絲言幾乎听不到。她微微起身,卻還來不及動作就已經被陸非嫌狠狠的貫穿。他的表情忽然變得迷離起來,邪魅的眼眸深處有類似于傷痛的情愫一圈圈的蕩漾著,如同湖面上的漣漪。
呵,看來,她又一次化身那個女人了。
頹然跌倒在床上,夏絲言忽然不再掙扎,反而像是死了一般。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倔強的隱忍著鼻尖的酸楚,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在眼眶里直打轉。
不知道陸非嫌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夏絲言回過神來的時候,屋子里早就恢復了一片清冷。兀自強撐著身體艱難的走進浴室里,把浴缸里放滿了溫熱的水又灑了將近一瓶的沐浴乳。月兌掉身上的浴袍,看著鏡子里渾身遍布淤青和紫紅,慘不忍睹的身體,夏絲言的面色變得一片慘白。水霧一層層的在浴室氤氳開來,夏絲言終于緩緩的蹲子,用雙臂抱緊自己的膝蓋,然後,痛哭失聲。
推開厚重的浴室門,夏絲言裹著一件淡粉色的睡袍一臉疲憊的走出來。烏黑柔順的長發還在不停的滴水,襯托的夏絲言更像是一朵出水的芙蓉。
環顧四周,奢華無比的房間,尊貴而優雅的擺設,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在嘲笑她的卑賤。
陰沉著臉走到門口鎖好了房門,夏絲言面無表情的回到床邊,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該死的,給你三秒鐘開門。不然我……」
陸非嫌的大吼被猛然拉開的房門給打斷了,他旁若無人的走進來,手上還拿著一份類似文件的東西。
「喲夏絲言,你是不是怕我像剛剛那樣懲罰你啊。」
陸非嫌忽然挑眉,涼薄的唇畔露出一絲細微的笑,一副無賴的模樣斜睨著夏絲言。不想過多的搭理這個男人,夏絲言只是沉默不語的站著。眼眸微垂,眼底翻涌的恨意和憤怒被睫毛掩蓋著。
「有什麼事就快說。」
夏絲言冷冰冰的開口,言下之意就是說完了就趕緊滾。小臉上始終沒有太多的表情,藏在浴巾後面的手卻死死的捏著,泄露了夏絲言此刻真實的心情。
「呵,膽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嗯?」
陸非嫌挑眉,朝著夏絲言逼近。似笑非笑的眼底隱隱有冰寒在蕩漾著,邪肆的眸微闔,弄長的睫毛恰好斂去了眼底的狂戾。
「死女人,給你三秒鐘滾到我身邊來。」
優雅的繞過夏絲言坐在床邊,陸非嫌如同高高子上的帝王一般,邪眸微闔,眼神凌冽。
雖然面對陸非嫌囂張到不可一世的樣子,夏絲言很想把他痛扁一頓或者假裝沒听到搓搓他的銳氣。可最後夏絲言全都放棄了,乖乖的走到他身邊去。因為面對陸非嫌,除了妥協之外她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可以做了。她不想,再承受一次惡魔的折磨。
「把這份文件簽了。」
陸非嫌說話的時候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這就表示他非要讓夏絲言簽名不可,可夏絲言卻連文件的內容都沒有看。她當然不會傻到稀里糊涂去簽名,萬一是一份賣身契怎麼辦。
「快點,給你三秒鐘。」
三秒鐘三秒鐘又是三秒鐘,他陸非嫌究竟知不知道三秒鐘是一個什麼樣的時間概念。有人簽約文件三秒鐘就搞定的嗎,最起碼應該仔細看看內容不是麼?
「這是什麼東西?」
「情婦公約。」
「啥,情婦公約?」
听到陸非嫌雲淡風輕的話,夏絲言像是被雷劈似的猛然從床上跳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陸非嫌,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憤怒。
這個男人有沒有搞錯,竟然讓她簽什麼情婦公約。他以為自己是誰啊,讓簽就簽。她夏絲言又不是什麼商品,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給賣了。
「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的誰嗎,只要你簽了這個我就是你名正言順的男人了。」
名正言順?名正言順你妹啊。哪有情婦跟金主之間名正言順的,真搞不懂陸非嫌這個高級生物是什麼邏輯。
「我不會簽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