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夏絲言強迫自己收起不該有的幻想。再堅持六天,她就自由了。
想到終于可以重新和夏晨生活在一起,夏絲言不自覺的眉眼彎彎露出一個恬靜而絕美的笑。可是這一抹笑卻被陸非嫌誤以為是她在開心終于可以離開自己的束縛,好不容易涌上心頭的點點喜悅一瞬間就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酸澀和怒火。
「回家。」
冷冷的丟小兩個字,陸非嫌驀然松開夏絲言的手快步的往自己火紅色的法拉劉走去。被甩下的夏絲言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陸非嫌大步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那抹高大的身影里竟然隱藏著幾分落寞和無助。
是自己看錯了吧,高高子上又目中無人的陸非嫌,怎麼可能會露出那種脆弱的神情。
甩甩頭,夏絲言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月華漫天,皎潔的月光溫柔的籠罩著夜晚靜默的沙灘。兩串大小不一的腳印被追逐的海浪一下下的侵襲著,最後終于不見了蹤影。
回別墅的路上陸非嫌一直沉默的開著車,夏絲言也只是扭頭看著車窗外逝去的風景緘默著。這段只用半個小時就可以走完的路,此刻顯得尤其漫長而遙遠。
因為氣氛實在壓抑,所以當車子行駛進別墅車庫之後,夏絲言就在第一時間下車離開。她的慌亂和急切卻再一次被陸非嫌誤解為她是想要趕緊離開,不想跟陸非嫌多呆一分鐘。
陰沉著臉跟在夏絲言的身後進了別墅,陸非嫌故意加快的速度,在夏絲言走進自己的房間之前用力的一把拉過她閃身進入自己的房間。關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等到夏絲言想起什麼的時候,陸非嫌已經順利的做好了一切並且擋住了她的去路。
「陸非嫌,你干嘛呢?」
「你覺得我能干嘛?」
陸非嫌沒有回答夏絲言的問題,反而是順著原話丟給她一個反問。看著陸非嫌臉上高深莫測的神情,夏絲言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她從陸非嫌的眼底看到了瘋狂的佔有欲和迫切,那是一種狼性的眼神,讓夏絲言不自覺的心聲懼意。
「給你十分鐘洗澡,我等你。嗯。」
陸非嫌故意把末尾的語調拖拉的很長,其中威脅和曖昧的語氣並存。意識到陸非嫌話里的意思,夏絲言的眼神閃躲了幾下。不過很快她就收起了臉上的懼意,乖乖的走到浴室開始放水洗澡。
其實夏絲言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的,因為畢竟心里已經有了陸非嫌的位置。就算是擋在兩人之間有許許多多無法跨越的橫溝,但是夏絲言還是義無返顧的動心了。她知道自己只有短短的六天時間可以和陸非嫌相處,所以從內心里她是希望能夠留下美好回憶的。
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夏絲言對著鏡子微微眯起眼楮看著自己縴細卻還算前凸後翹的身子。片刻的失神之後她快速的抽出一條浴巾把自己包裹起來,深吸一口氣然後推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房間里的大燈已經被關掉了,只有床頭那兩站淡紫色的台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陸非嫌斜靠在床頭櫃上,一只腿屈著一只腿隨意的伸長。他的樣子看起來慵懶而性感,讓夏絲言一看就失了心神。
因為剛剛洗過澡的緣故,夏絲言的長發還在滴水。淡淡的水霧映襯著她的肌膚更加的白女敕光滑,大大的浴巾包裹著她火辣的身材露出性感而精致的鎖骨。看著眼前的美景,陸非嫌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可是他卻耗費了很大的心神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渴望,優雅而安靜的下床走到一旁從櫃子里拿出電吹風。
「過來。」
陸非嫌隨意卻霸氣十足的沖著夏絲言勾勾手指頭,下一秒夏絲言就已經順從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把電吹風插上電,陸非嫌親自替夏絲言吹著濕噠噠的長發。他的動作溫柔極了,骨節分明的手穿梭在夏絲言烏黑的長發之間。好像每一根發絲都是寶貝一般,陸非嫌虔誠而小心翼翼的膜拜著。
房間里除了電吹風的聲音之外就只剩下安靜,不知道為什麼,夏絲言竟希望這樣的時光能夠靜止。如果這一切都定格,那麼她就可以和陸非嫌永遠保持如此美好溫暖的姿勢。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非嫌已經放下了電吹風,他的雙手從背後輕輕的擁著夏絲言。胸口的位置暖暖的,被夏絲言縴細的後背填滿。那種溫馨和滿足感,讓陸非嫌不經意的嘆息出聲。
夏絲言身上淡淡的茉莉的馨香不斷的涌入陸非嫌的鼻翼,他的薄唇落在夏絲言柔軟而光滑的脖子旁邊。細碎的吻輕輕淺淺的吻著,就只是單純的吻,絲毫的情色味道都沒有。這是兩人相處以來,難得的平靜和溫馨。似乎誰也不忍心打破這一刻的美妙,可是意外卻總會時常發生。
客廳里異乎尋常的吵鬧讓陸非嫌和夏絲言猛然回神,方才的溫馨和甜蜜在這一刻忽然不復存在。
該死的,究竟是誰膽敢打擾他跟夏絲言相處的時光。
陸非嫌拍拍夏絲言的肩膀示意她呆在房間里等著,而他則鐵青著臉拉開門走了出去。
平日里別墅的佣人在陳媽的安排帶領下全都訓練有素,根本就不可能吵鬧。可是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竟然在自己這個主人還在家的時候就如此的沒有規矩。看來,是自己對他們太過于溫和了。
「非嫌,你總算是下來了。你看嘛,你們家的佣人竟然攔著我不讓我上樓去找你。沒有辦法我只好跟他們理論了,可是……可是她們竟然凶我。非嫌,你要替我出氣嘛。」
陸非嫌剛剛走下樓還沒有查探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就已經先一步的沖到他的懷里。嬌嗲的聲音帶著細微的哽咽和撒嬌,軟軟的回蕩在客廳里。
這下子,陸非嫌的眉頭皺的更難看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妻陳凌然竟然會如此大膽的出現在他的別墅,而且還是在晚上。
「凌然,你今天怎麼突然來了?也不跟我提前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