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高檔的辦公室里,女人身上名貴的香水味兒刺激著男人的感官。妖嬈嫵媚的妝容,自信高傲的媚笑,婉轉流轉的眼波,性感紅潤的櫻唇,如此絕色佳人若是換做其他男人,早就已經安奈不住的撲上去了。可是唯獨陸非嫌,依舊慵懶孤傲的依靠在椅子上,眼底更是除了清冷之外便是難掩的厭惡之色。
「陳凌然,你已經坐在這里三個小時了。如果你沒什麼要說的,我想我該下班回家了。」
不以為然的看著真皮沙發上傾國傾城的陳凌然,陸非嫌的眼底卻平靜如潮。狂妄倨傲的臉上帶著不悅和淡漠,整個人更是冷的恨不得把辦公室都給冰凍起來。原本他就不怎麼喜歡陳凌然,現在加上老爺子逼婚的事情,他更加不想看到她。
不過就是有點姿色的女人,卻可以在他面前有恃無恐?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夏絲言之外,其他的女人這輩子都休想得到他陸非嫌的一個好臉色。
「非嫌,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生分了?以前我們相處的不是很好嗎?」。
陳凌然故作委屈的嘟著嘴巴,風情萬種間把女人的嫵媚和妖嬈刻畫的淋灕盡致。這樣嬌滴滴的美女,配上水汪汪的大眼楮,若是其他人早就已經心疼的上前軟聲軟語的哄著了,可是唯獨對陸非嫌一點作用也沒有。正好相反,讓陸非嫌對眼前這個矯揉造作的女人更加厭惡起來。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不能搏了你的面子,不過你最好清楚那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不想讓父親生氣。」
面無表情的斜睨了一眼陳凌然,陸非嫌才不管她的臉色是不是好看。他只是不希望有任何一個女人,打著他陸非嫌的名號就可以驕縱刁蠻。他的世界唯一允許無法無天的女人,就只有夏絲言。
可是那個小女人,卻一點都沒有身為陸非嫌寵愛女人的自覺。她總是沖著自己大呼小叫總是動不動就生氣胡作非為,此時就連想到她,陸非嫌就覺得一陣頭疼。
「非嫌,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夏絲言了?」
「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听到陳凌然嘴里說出夏絲言三個字,陸非嫌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像蘊藏著一萬只毒箭一般,森冷狠戾的盯著陳凌然。他的眼底臉上濃濃的防備和警告,讓陳凌然的一顆芳心瞬間破碎成無數片。
「我是你未婚妻,是你將來要娶的女人。」
一提到自己的身份,陳凌然就像是有了保障似的,連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的重了起來。她是堂堂陳氏集團的千金,偌大家業的唯一繼承人,就算自己家的企業再不濟,也照樣在A市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她就不信陸非嫌會為了一個對他的事業毫無幫助的女人來推掉兩個集團之間的聯姻。更何況,她可是陸非嫌的父親欽點的兒媳。
一想到陸中天,陳凌然就愈發的覺得安心起來。不自覺的,她精致的小臉上頓時布滿了勢在必得的傲氣。
「如果我不願意,你以為誰可以強迫我嗎?」。
冷淡的掃了一眼陳凌然臉上志在必得的模樣,陸非嫌的眼底除了鄙夷之外還是鄙夷。就好像整個世界除了夏絲言以外,其他都入不了自己的眼。別說一個陳氏集團,就算是十個,他陸非嫌照樣可以在彈指之間將它夷為平地。
「非嫌你別這樣,我們吵架的話陸伯伯會知道了。你也知道,陸伯伯身體不大好,若是因為咱們的事情再著急上火那可怎麼辦。」
聰明如陳凌然,當然知道陸非嫌現在怒氣開始上涌。索性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故意把陸中天拿出來,意在警告陸非嫌,為了他父親的身體,他最好不要和自己有太大的沖突。
雖然陳凌然是真的很聰明,不過她卻忘記了一個詞,那個詞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陸非嫌只是更加淡漠的掃了一眼陳凌然,從鼻孔冷冷的哼了一聲。那種目中無人和高高子上,讓陳凌然瞬間感覺自己被比下去了許多。不僅僅是女人原本就比男人沒氣勢,更重要的是陸非嫌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霸氣和令人無所適從的陰狠氣場。若非是長久暴戾之人,又怎麼可能會瞬間綻放如此駭人的戾氣。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做好你的本分,等到將來自動消失。」
听到陸非嫌的話,陳凌然赫然瞪大眼楮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盯著陸非嫌。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不會跟我結婚?」
「跟我結婚,你配嗎?」。
陳凌然張嘴還想辯駁,可是陸非嫌卻絕情而冷酷的打斷了她所有的幻想。他說她根本不配跟他結婚,他說話的語氣簡直理所當然的匪夷所思。那種狂妄自大唯我獨尊的氣勢,也只有用在陸非嫌的身上才覺得分外的適合。
「我不配難道那個夏絲言就配?她不過是個窮酸女,身邊還有一個拖油瓶。她的身份背景陸伯伯是不會喜歡的,你們之間也不可能會有結果。」
「那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听到陳凌然一而再的看不起夏絲言,陸非嫌身上原本隱約的怒火此刻變得濃烈起來。凌厲的殺氣像是無數的箭,狠狠的刺穿陳凌然的身體。巨大的壓迫感和威懾力嚇的她臉色發白,顫抖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凌然,你最好說清楚。身邊帶個拖油瓶,這句話指的是什麼?」
雖然氣惱陳凌然對夏絲言的輕蔑,不過陸非嫌還是抓住了重點。他的眉頭因為拖油瓶這三個字而皺緊,也瞬間讓陳凌然像是找回了魂魄似的,一下子變得盛氣凌人起來。
「非嫌,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夏絲言她一直在欺騙你,她明明有一個四歲的外甥。而且那個小男孩兒還因為得了白血病在住院,夏絲言害怕你知道所以每次都是偷偷的去看他。」
陳凌然以為自己這下抓住了夏絲言的小辮子,于是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派人跟蹤和偷偷調查夏絲言之後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訴了陸非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