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絲言憤憤不平的扔掉手里的叉子,一臉不悅的怒瞪著陸非嫌。大大的杏眼因為生氣竟然變得格外亮晶晶,嘴巴更是一鼓一鼓的像是一只生氣的小青蛙,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那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也要為我的身體著想。所以我現在餓了,你是不是應該滿足我。」
陸非嫌的眼神瞬間變得露骨極了,看著夏絲言的樣子就好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一般。一瞬間甚至連空氣也被陸非嫌的眼神燃燒的炙熱起來,讓夏絲言渾身不自在。
「你……流氓。」
「既然你說我流氓,那麼我就流氓給你看看。」
陸非嫌一本正經的說完故意一步步的靠近夏絲言,邪魅的薄唇慵懶的上揚,透著致命的性感。這樣的陸非嫌,怕是能夠一瞬間吸引住少有少女的心。可是現在對于夏絲言來說,卻是百分之零點一的影響力。
她沒有忘記陸非嫌今天對自己的羞辱,也沒有忘記自己已經認清楚的本分,更沒有忘記他提出的讓自己當眾承認自己是情婦的要求。這麼多的沒有忘記加起來,夏絲言就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輕而易舉的原諒陸非嫌。
「陸非嫌,你休想讓我答應你的爛要求。」
夏絲言在陸非嫌的薄唇觸踫到自己的前一秒鐘,忽然驚慌失措的大喊了一聲。她的話剛剛說完,甚至連緊閉著的眼楮都還沒敢睜開,就陡然覺得周圍的空氣降了好多度。
陸非嫌,應該是生氣了吧。
他自然是要生氣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海沒有人敢挑釁和藐視他的權威。
生來就有別人羨慕不來的背景,偏又厲害的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他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是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帝王。從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沒有被誰所忤逆過。而今,夏絲言不怕死的挑釁讓陸非嫌像是被大臣在朝唐上公然藐視了的帝王一般。
雖然夏絲言的心里有些害怕,但是卻依舊裝作強硬的模樣鎮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便睜開,然後才看到陸非嫌緊緊抿著薄唇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如果你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在我面前,沒有任何人有說不的權利。」
陸非嫌的語氣平靜到沒有絲毫的波瀾,眼底甚至還有絲絲的笑意。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冷酷的像是冬日里的冰碴,讓夏絲言恨不得把自己從頭到尾用厚厚的棉衣偽裝起來。
「如果你忘記了我也可以提醒你,在我的字典里,從來不會有情人兩個字出現。」
夏絲言學著陸非嫌的樣子一句一字的說著,一雙眼楮更是毫無畏懼的瞪著陸非嫌。夏絲言的眼里盛滿了不服氣的倔強和無數的尖刺,好像只要陸非嫌反抗,就會被刺的體無完膚。
她承認,很多時候的自己就是一只刺蝟。豎立著全身的刺,或許大多時候是身不由己是為了保護自己。但是最後,總是傷了別人也難過了自己。
「只是讓你承認一句你是我的情人,就這麼難嗎?」。
「讓你告訴你父親你不想娶陳凌然,就這麼難嗎?」。
飯廳里針鋒相對的兩個人誰也不甘示弱,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兩人的臉上同樣寫滿了毫不退讓。明明大家都在生氣,明明大家誰也不願意妥協,可是夏絲言總是覺得自己的底氣不足。她只是坐著就已經矮了陸非嫌一半的氣勢了,再加上他渾身展露出的霸氣和壓迫,讓夏絲言緊張的幾乎快要喘不過起來。
「還有五天,我不會陪你耗下去的。夏絲言你最好搞清楚,在我面前誰都沒有說不的權利。」
「陸非嫌你不能這麼霸道不講理,我已經覺得自己夠下賤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難道要我告訴全世界,我夏絲言是不知羞恥的女人?你這樣跟讓我在全世界的人面前干脆利落的月兌掉全身的衣服有什麼區別?」
「我霸道我不講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陸非嫌,你自己模模自己的良心想想。你是為了我好還是為了你自己的面子?」
夏絲言氣憤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你怎麼想隨你,但是不準不听我的。」
陸非嫌死死地看著夏絲言,眼底寫著不容抗拒的霸道和狂妄。就好像陸非嫌有足夠的自信,讓夏絲言在那一天听從自己的安排。
「陸非嫌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麼逼我。」
「我為什麼不能,別忘了我有足夠的能力這麼做。」
冷冷的看著夏絲言,陸非嫌覺得自己的心憋的就快要爆炸了。這個可惡的女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把夏晨的事情說出來。他這麼逼著她,她卻依舊不願意讓自己知道更多她的事情。難道在她的眼底,夏晨的命還比不上她的固執重要嗎?
他讓自己變得如此強大,強大到足以給自己的女人撐起全部的世界。可是他的努力算什麼?這個可惡的小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找自己幫忙,或許她還巴不得讓自己離她遠遠的,巴不得撇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他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夏絲言是他陸非嫌的女人。尤其是蘇子安,那個蘇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霸道也罷,他這麼做無非就是害怕失去夏絲言。所以就算她不同意,他也會強迫她同意。
眼前的女人是他用全世界也開始去換取的,是他寧願拋卻性命也要保全的,可是為什麼他的良苦用心她絲毫都不懂?
可是陸非嫌並不知道,他的方式只會讓夏絲言更加怨恨自己更加躲的遠遠地。
「陸非嫌,別讓我恨你。」
用力的咬著嘴唇,夏絲言雙眼恨恨的盯著陸非嫌。
她真的不懂,陸非嫌不想娶陳凌然干嘛要拿著她來做擋箭牌。她都已經讓自己卑微到如此地步了,還要怎麼做?如果不是為了夏晨,夏絲言根本不會容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他要逼她?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逼她,唯獨他陸非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