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試試看。」
對于陸中天的威脅,陸非嫌並不在意,甚至語氣要比之前更加冷上幾分。陸中天已經逐漸的開始踩入陸非嫌的底線,如果他再說威脅他的話,恐怕陸非嫌真的會跟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動手。
「把少爺身後的女人帶走。」
陸中天朝著兩旁的保鏢揮手,冷冷的下達著命令。他的話讓陸非嫌的眼楮危險的眯了起來,他轉過身在夏絲言的臉上印下一個纏-綿悱惻的吻。然後才漫不經心的回頭,慢慢悠悠的從床上跳下來揮動了幾下手臂。一張俊臉,透著狠戾和睥睨一切的霸氣。
那些人高馬大的西方保鏢畏畏縮縮的朝著陸非嫌圍過去,各個擺著一副好身手的姿勢,可是卻沒有敢真的靠近陸非嫌。因為他們知道,陸非嫌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卻是黑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修羅。他的排名幾乎是黑道榜的榜首,數年無人能及。即使長久的以半隱退的方式管理著K組織,但是他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不用顧忌他的身份,你們只管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來。」
站在一旁的陸中天冷冷的開口,一雙矍鑠的眼楮滿是鄙夷的盯著夏絲言。他已經給了陳凌然足夠的時間,現在他的耐性已經被磨光了。所以他必須親自出手,把夏絲言給解決了,然後讓陸非嫌和陳凌然完婚。對于夏絲言這種出身卑微的女人,無非就是為了錢。,只要她肯離開陸非嫌,要多少錢陸中天都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
因為知道陸非嫌對夏絲言的在乎,所以陸中天也不會傻到殺掉夏絲言。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陸非嫌的身邊搶走夏絲言,然後讓她走的遠遠的。
那些保鏢听到陸中天的話之後都開始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因為陸非嫌是排行榜上的第一所以誰都想上前試一試。看看究竟是自己更厲害還是第一名厲害,畢竟黑幫排行榜每個人都想上去耀武揚威一番。
已經有三個保鏢赤手空拳的朝著陸非嫌靠了過去,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強的樣子。夏絲言抱緊自己坐在床上,心里擔心的要死。這麼多人,不知道陸非嫌能不能對付的過來。更重要的是他們手里有槍,而陸非嫌甚至連上衣都沒有穿。結實的肌肉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迷人,可是現在卻不是欣賞這些的時候。
第一個靠近陸非嫌的人被他輕輕松松的用一只拳頭就給搞定了,一個猛烈的過肩摔,那人被狠狠的砸在地上。第二個試圖靠近的被陸非嫌堅硬的膝蓋狠狠的頂了一下,胸口的肋骨一下子斷了好幾根。接二連三的保鏢被陸非嫌搞定,他臉上的表情卻絲毫變化都沒有,甚至連一滴汗都不曾有。自始至終陸非嫌都優雅的像是一個舞者,但是那些保鏢就不一樣了,幾乎每一個人都掛了彩。還有幾個嚴重的,哀嚎著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個不停。
陸中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赫然從身後的一名貼身保鏢手里拿過一把槍。高高的舉起沖著屋頂,砰砰砰連開三槍。消音槍的聲音因為經過處理所以顯得不是很尖銳,可是在場的都是訓練有素耳朵敏感的人。即便是不太響亮的三聲,在這般混雜的狀況下還是清晰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夏絲言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大大的杏眼里滿是擔憂。她雖然知道陸中天不會開槍殺死陸非嫌,可是心卻依舊狠狠的揪著。他害怕他們父子兩個有絲毫的沖突,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怎麼,想拿槍來威脅我?」
陸非嫌的聲音冷極了,透著殺戮過後的嗜血和狠戾。一張俊臉不滿了陰狠,血紅色的雙眼令人看一眼就覺得驚恐無比。許多保鏢下意識的後退,隨著陸非嫌的前進一點點被逼著退出房間。
「怎麼,為了一個女人,你是不是還要忤逆我?」
陸中天的聲音里明顯的氣急敗壞,經過歲月雕琢的臉上帶著震怒和失望。
「父親,您現在應該做的是帶著你的人回歐洲。而不是繼續留在這里,干涉我的事情。」
「我是你老子一天就有權利干涉你的事情,不服氣的話你大可以殺了我。」
「您真的以為,我不敢動手嗎?」。
陸非嫌的聲音冷的像是來自深不見底的寒潭,凌厲的殺氣和狂妄的其實讓陸中天也不自覺的心底發怵。雖然如此,可是他的臉上卻一派鎮定,睿智精明的眼楮狠狠的瞪著陸非嫌。
「非嫌,她不過就是一個賤女人罷了。你要什麼樣的沒有,何必對這樣一個女人糾纏不休?」
陸中天的語氣忽然變得軟了起來,像是一個花甲的老人在懇求自己不爭氣的父親。可惜這一切在陸非嫌的眼底假惺惺的嚇人,二十六年來的薄情已經讓他學會了淡漠親情。更何況是從小都未曾管過他一天的父親,陸非嫌根本就談不上感情,對陸中天有的也不過是應該有的尊重罷了。
從記事開始他就沒有童年,每天的生活是日復一日的枯燥訓練。從擒拿格斗到槍支彈藥再到語言經濟以及禮儀。陸非嫌的每一天都被安排的滿滿的,從未體會過一天父愛和家庭的溫馨。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人,不是無情冷血的機器人就算不錯了。
「那是我的事情。」
陸非嫌的語氣狂妄而霸氣,絲毫都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就有絲毫的示弱。他的骨子里帶著的就是驕傲,任誰也無法毀滅踐踏的驕傲。哪怕是自己的父親,依舊不會有所例外。
對陸非嫌來說世界上的人就分兩種,一種是自己在乎的,一種是外人。對于陸非嫌在乎的人,就算在他面前一再的狂妄囂張任性胡鬧都可以,哪怕是讓他交出全世界他也甘之如飴。但是外人,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楮。
而這個世界上對于陸非嫌來說,除了夏絲言之外其他的都只能是外人。
他的世界只容得下那個叫做夏絲言的女人,只為了她繾綣深情溫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