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來我們公司上班我自然是歡迎之至咯,而且我還巴不得你早些熟悉公司的業務然後跟我同甘共苦呢。」
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蘇子安的話里帶著幾分調笑的味道,但更多的卻是試探和認真。夏絲言自然听得出來,可是她卻做不出絲毫的回應,只好笑著打馬虎眼兒。心底,一片愧疚。
「對了子安,這次回來怎麼沒有見陳氏集團?」
「陳氏集團在你離開中國之後不到三天的時間里就被陸氏集團給收購了,具體原因是什麼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听人說好像是陳凌然得罪了陸非嫌,所以他才會下令對陳氏集團實行全面封殺。」
陸非嫌竟然把陳氏集團給收購了?
夏絲言的心底一片茫然和困惑,她有些不明白陸非嫌這是在唱哪一出。他竟然,收購了陳氏集團。陳凌然不是他父親內定的未婚妻麼?陳氏集團在A市的勢力雖然不及陸氏集團卻跟蘇氏集團具備相差無幾的實力。那樣浩大的一個公司竟然被陸非嫌只用了三天時間就收購了,可見他的可怕和冷酷。
不由自主的,夏絲言的心底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她搖搖頭,努力的讓自己安靜下來。不管陸非嫌收購的是不是陳氏集團,那都跟她夏絲言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不是麼。她沒必要因為他的事情而浪費自己的腦細胞,那樣多不值。
話題被暫時擱置,三個人各自安靜的吃著早餐。
吃過早餐之後已經上一年級的夏晨便跟著司機一起離開了,夏絲言在樓上找了一套正式的套裝穿上又仔細的給自己畫了個精致而不失嫵媚的妝然後才下樓。跟等在樓下的蘇子安相視一笑,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別墅。
到了停車場,夏絲言倒也不避諱什麼,直接跟在蘇子安的身後搭乘總裁專用的電梯上樓。走廊里,秘書早就已經恭敬的等在哪兒。看到蘇子安和夏絲言,微笑著彎腰打招呼然後又走在前面替兩人拉開辦公室的門。
「李秘書,通知主管以上開會。我有事情要宣布。」
「是。」
替兩人準備好了咖啡之後秘書才恭敬的離開,不到五分鐘就已經把全公司的主管集中完畢。蘇子安溫潤的牽著夏絲言的手一同走進辦公室,一副要把她高調介紹給所有人的模樣。夏絲言倒也不回避,落落大方的跟著蘇子安走了進去。
「今天召集大家來是因為有一件事情要宣布,站在我身邊的是夏絲言。從今天開始,業務部的經理由她擔任。」
此時的蘇子安雖然面色溫潤,可是眼底和字里行間卻透著一股令人無法拒絕的威嚴。這是第一次,夏絲言看到工作中的蘇子安。他如同霸王一般,優雅自信,一舉一動之間無一不透著尊貴的王者氣息。
「總裁,夏小姐她剛剛到公司您就讓她擔任業務部的經理,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就是就是,夏小姐畢竟是新來的。她對公司的業績本來就不熟,總裁您又讓她擔任業務部經理這麼重要的位置。您這樣決定,會不會太草率了?」
帶頭說話的是蘇氏集團的兩個僅次于蘇子安的小股東,雖然蘇子安的權利是在他們之上,但是關于公司的利益和自己的分紅,他們還是應該慎重一點的。
「如果王董和陳董對于我的能力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自己的能力。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業務部的業績比之前多了百分之十個點,那麼我想各位到時候就會沒意見了吧?」
夏絲言自信滿滿的聲音帶著一股甜膩的氣息回蕩在會議室里,精致的臉上像是忽然沾染上一層光輝一般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她知道對于空降部隊每一個人都會抱著不甘心或者是嫉妒的心態,她只有依靠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業績才會堵住悠悠眾口。而眼前兩個反對蘇子安認命自己的人,就是夏絲言證明自己的跳板。她敢在眾人面前撂下話,就證明她有足夠的能力讓自己說出的話變成現實。
會議室里的人全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夏絲言,不是她跟蘇子安的關系值得探究,而是她剛剛自信滿滿的話。百分之十個點,那可是非嫌不小的突破。現在的競爭這麼厲害,市場又不景氣,能夠保持業績不下滑就不錯了,她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要提高百分之十個點。就算是換做經驗滿滿的資深人士,怕是也不敢如此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吧。
「大家信或者不信,是你們的事情。但是不管怎樣,我會用行動和成績告訴你們。我夏絲言,絕對適合做業務部經理的位置。」
蘇子安看著神采飛揚自信滿滿的夏絲言忽然覺得有些恍惚,兩年不見,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膽小又唯唯諾諾的夏絲言了。她擁有了絕對完美的蛻變和成長,變得愈發光彩奪目耀眼璀璨。蘇子安既高興她的蛻變,心底隱隱又有幾分落寞。夏絲言越是光彩奪目,他就越有一種她離他很遠的感覺。
「我想,既然夏絲言已經這麼說了。那麼大家何不看看一個月之後的成績如何再做決定,我相信夏絲言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蘇子安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不覺得閉上嘴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一致表示默認。
辦公室里的人魚貫出去,只剩下夏絲言和蘇子安兩個人。
視線,一點點的轉移到夏絲言的身上。帶著三分溫潤三分寵溺三分深情,然而眼眸深處卻藏著一分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擔憂。
「剛剛你表現的很好,差點讓我都驚呆了。」
「那是當然,兩年的深造可不是假的。子安你就等著吧,我一定會做出一些成績給那些人看的。」
夏絲言的笑容里透著自信和神采飛揚,此刻的她就像是蘇子安無法掌握的風。好像一不注意,她就會從他的身邊溜走然後永遠找不到。這種感覺讓蘇子安的心底生出幾分煩躁,卻很快被他給掩飾的干干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