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大哥你的地下室是什麼材料做的,竟然抵擋的了如此威力的炸彈。」
Jake回頭看了一眼不斷往外冒煙,厚重的石門已經出現裂痕的地下室,一臉戲謔的調侃著。
「想被埋在這里的話你盡管跑慢點。」
君紀辰不屑的聲音在jake的頭頂炸開,再一回頭才發現其他的幾個人竟然已經快要走到台階最上面去了。Jake低聲咒罵著也顧不得譴責他們的不夠義氣,邁開腿往上沖去。
一群人剛剛走到院子里,身後的房子就不堪重負似的晃動了幾下,有好多地方都紛紛塌陷。
「哇,還好跑的快,不然早就被砸死在里面了。」
Jake拍著胸脯一副驚魂未定劫後余生的模樣,惹來一旁吳崇光和君紀辰的白眼。
幾個人動作迅速的把夏絲言和夏晨放進車子里,然後便直接極速往醫院駛去。被丟下的jake不甘心的撇撇嘴,回頭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被嚇的暈過去的宋冉冉。
「可惡,為什麼我要被留在最後還要帶著這個倒霉的女人。」
憤憤不平的往車 轆上踹了一腳,卻沒想到竟然讓自己的腳趾頭痛個半死。Jake老大不爽的冷哼一聲,命令手下把宋冉冉丟進車子的後備箱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等到別墅外面的人全部撤離之後,遠處的一個角落里才閃身出現一個嫵媚的身影。目光惡毒的瞪著已經破爛不堪的百萬別墅,眼底的恨意如同毒蛇一般滋生著。
真是沒想到,弄了那麼復雜的鎖和炸彈卻還是讓夏絲言跟夏晨逃過了一劫。該死,那棟別墅是陸非嫌送給她的,現在竟然被毀的如此徹底。她不甘心,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總有一天,會讓夏絲言跟夏晨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小姐,老大在等我們。」
身後,一個外國男人用生硬的中文提醒著。他的模樣,赫然就是jake的電腦上對比出的某個不知名組織的成員之一。
布加迪瘋了一般直接停在醫院的門口,早就等候在哪兒的世界級頂尖醫療團隊看到來人立刻迎上前來。動作快速又輕柔的把夏晨和夏絲言推入手術室,走廊里清冷的月光帶著一股淡漠的氣息籠罩著大地。
現在是凌晨三點,生理上所有人最困頓的時期。可是陸非嫌卻一臉清醒,目光幽深的看著手術室外面閃爍著的紅燈。雙手幾乎是顫抖著的從口袋里掏出煙然後點燃,放在唇邊用力的抽了一口。任憑濃烈的煙嗆入肺腑之間,似乎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的心好受一點。
幾乎一閉上眼楮他的腦海里就會回想起剛剛在車子里的場景,夏絲言慘白的臉色以及微弱的幾乎沒有的呼吸。一路上他都在害怕她會趁著他一個不注意而心跳停止,好幾次都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放在她的鼻端。確定夏絲言還有微弱的呼吸他才會放心,那一刻,似乎他的全世界都只有一個叫做夏絲言的女子。
她生,他便覺得滿足,她是他便也會隨之而去。那般纏-綿而深情的場景讓吳崇光和君紀辰不自覺的別開臉,暗自希望夏絲言一定要沒事。
一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被推開,出來的是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的夏絲言。看到她的那一刻,陸非嫌只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疼的刻骨銘心。
「她沒事吧?」
「陸總您放心,她只是因為窒息而引起的暫時性休克。經過搶救之後已經沒有大礙了,預計明天早晨就會醒過來。」
听到醫生的保證陸非嫌才總算是松了口氣,只是因為缺氧窒息而引起的暫時性休克,並沒有什麼大事,渾身上下也沒有其他的傷口和異樣。他的言言,沒事。
一旁的吳崇光和君紀辰也紛紛對視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兩個人的視線里就再一次充滿了擔憂,目光幽深的看著另外一個緊閉的手術室門。哪兒,似乎依舊一點動靜也沒有,而里面躺著的是夏晨。
把夏絲言轉入普通病房又找來K門里專門的護士照顧之後陸非嫌才退出來,目光深沉的看著另外一個依舊亮著紅燈的手術室門。那里面的是他兒子,是他和亦柔的孩子。老天保佑,一定不要有什麼事。
他已經害的夏絲言失去了姐姐和母親,害的她失去了他們的孩子,陸非嫌不敢想如果夏晨再出什麼事的話,夏絲言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她一定,會恨死他吧。畢竟那些人,雖然不是他殺的卻還是最終因他而死。
或許這就叫做我不殺伯仁而伯仁卻因我而死,陸非嫌忽然隱隱覺得,這一次他和夏絲言之間怕是又要生出許許多多的距離了。可是明明,關系才有所好轉不是麼?
「大哥不用擔心,仔仔不會有事的。」
君紀辰上前輕聲的安慰著,目光擔憂的看著陸非嫌,看著他微微蹙著的眉。縱然有焦慮和擔憂以及疲倦,卻依舊難掩他的俊美之色以及眉宇之間的狂傲和霸氣。
「老四,你在這里守著,我去找jake。手術結束立刻給我電話,不要忘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手術室大門,陸非嫌扭頭,渾身肅殺的離開。挺拔的背影逆著光,如同被關押了千年的魔,渾身上下都透著令人驚恐失色的寒意以及濃濃的血腥味。看來,那個不知名的組織要遭殃了。
燈火通明的屋子里,陸非嫌慵懶而隨意的仰躺在名貴而柔軟的沙發上。兩只手臂隨意的搭在沙發背上,被卡其色西褲包裹著的修長而結實的雙-腿擱置在茶幾上在末端交疊。俊美的讓人瘋狂的臉上帶著妖孽一般絕色的笑,眼神卻是冰冷而駭人的,像是藏匿著無數把尖刀一般。
精致的眉毛微微上挑,帶著幾分狂傲不羈的味道。性感的薄唇上翹,露出一抹明艷動人而又魅惑十足的笑,卻是冰冷而諷刺的。一言不發的看著被丟在屋子中央的宋冉冉。因為恐懼,她的臉色變得慘白,身體更是不自覺的顫抖著。一邊的臉高高腫著,發絲凌亂不堪,整個人就像是落魄的乞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