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的在心底呢喃著,夏絲言的眼眶腫脹而刺痛,眼淚如同決堤的潮水一般洶涌而出。柔弱的身子在蘇子安的肩膀依偎著,顫抖著,像是惹人憐愛的孩童。讓蘇子安的心一點點的被柔軟和心疼所取代,掙扎猶豫了許久,蘇子安還是緩緩的伸出手擦掉她臉上洶涌的淚珠。
看著她這麼傷心的模樣,他的心也跟著揪緊。
「絲言,你的身體還沒好早點回去休息吧。」
柔聲看著夏絲言,雖然對她臉上的擔憂很心疼,可是最終還是因為關心她的身體勸著她回到病房。安撫了一陣之後才起身,在樓下買了一些吃的之後才又上樓。耐心的替夏絲言削了一顆隻果遞給她,又細心的幫她打開午餐的盒子,溫柔而沉靜的看著眉宇之間透著淡淡憂傷的臉。
「子安,我想帶著仔仔轉院。」
放下咬了一口的隻果,夏絲言有些猶豫的看著蘇子安。巴掌大的臉上帶著幾分猶豫幾分堅定,讓蘇子安有種隱隱的感覺。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蘇子安就答應了,細聲安撫了一會兒夏絲言之後就拿出電話,很快就已經交代完。
「等到明天仔仔的身體再好一點之後我們就轉院,醫生說他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轉院。」
「嗯。」
夏絲言淡淡的應了一聲,眉宇之間依舊帶著幾分陰郁。就好像,那些落寞和憂傷已經不自覺的融入血液之中,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擺月兌無法改變。讓蘇子安的心,亦跟著一點點的顫抖著。
吃過飯,看著夏絲言沉睡之後蘇子安才離開。溫潤的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落寞和擔憂,終于還是溢出一聲輕微的嘆息留在空氣里。
初夜。絢爛的七彩燈耀眼奪目,震耳欲聾的勁爆音樂一下下的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和心髒。舞池里,衣著清涼的男男女女彼此的身體緊貼著,隨著音樂而扭動著,瘋狂而熱切。黑暗的角落里,有旖旎的聲音傳來,有人在調笑有人在撕磨。
氣息曖昧,紙醉金迷。
燙金的大門被門童恭敬的拉開,相繼走入的是陸非嫌吳崇光jake以及君紀辰。四個男人神色各異,卻同樣的優秀耀眼。喧鬧的舞池,叫囂的音樂,全都變得沉靜起來,屏氣凝神看著如同神祗一般的四少。驚羨的目光,愛慕的目光紛沓而至。而四個人卻仿若未聞一般,穿過喧鬧的舞池走到包房兩側的走廊。
最里端的包房名為王冠,是四個人專用的包房。也是曾經陸非嫌為了夏絲言買下整個酒吧時特地為自己預留的一間包房,平日里四個人有什麼活動都會到這里來。
大堂經理早就已經恭敬的迎了上來,替四個人拉開門又吩咐服務生端來陸非嫌最喜歡的酒之後才恭敬諂媚的離開。
暖黃的燈光像是把人影給羽化了一般,又透著幾分柔軟和曖昧打在四個人的身上。陸非嫌捏著一瓶泡沫豐富的啤酒,微微眯著妖媚的寒眸看著不斷往外冒的泡沫,薄唇微揚帶著幾分自嘲的味道。
吊兒郎當的吳崇光依舊是一副痞子氣十足的斜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手之間夾著一根煙,煙霧裊裊。身側是仰頭喝酒的jake,應該是心情不爽所以臉上並沒有慣有的笑意而是帶著一抹隱忍的憤怒。跟包房里的氣氛格格不入的就是君紀辰吧,一件帥氣的白色T恤,胸前畫著大大的閃耀著的骷髏而卻是一條修身而時尚的低腰牛仔褲腳上一雙白色的板鞋。青春氣息偶像的派頭十足,眉宇之間透著淡淡的幾乎不可聞的憂郁。
夏絲言還在醫院,夏晨也還沒有月兌離危險,而他們幾個正在忙正事的人卻又被陸非嫌拉著到王冠來喝酒。似乎一切的不尋常都在傳遞著一個訊息,那就是老大的感情又出現了危機。似乎只有在他煩悶受挫的時候才會叫來他們幾個喝酒,更何況這一次還是在夏晨夏絲言同時在醫院的時候。三個人,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大哥,醫院那邊你不用找人去看看麼?」
猶豫了許久,君紀辰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他的話音剛落,原本漫不經心又玩世不恭的兩個人立刻默契十足的把目光轉向悶頭喝酒的陸非嫌。俊美的臉在燈光的襯托下更顯的妖孽又魅惑,更別提薄唇邊那一抹妖冶十足的笑了,簡直就是顛倒眾生禍國殃民。
「她的身邊,有人照顧。」
陸非嫌並沒有抬頭,只是語氣淡然的應了一聲。仰頭,毫不猶豫的把手里的啤酒一飲而盡。冰涼的酒從嘴唇里溢出,沿著線條精致的下巴流到脖子上,經過精致的鎖骨然後落入露出的胸膛里。閃耀的水珠融合著燈光,耀眼的奪目又魅惑十足。
房間里的其他三個男人有些抽筋的看著眼前香艷的畫面,不自覺的集體做了個吞咽口水的動作。
媽的,明明是個純爺們兒卻因為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俊臉,讓他們這些已經免疫的兄弟們還會時不時的中招。更何況,是那些瘋狂到爆的女人。
確認了陸非嫌心情不好又確認了他不願意說,其他三個人倒也沒有不識趣的一直追問,只是有默契的拿著酒瓶子開始悶聲喝了起來。
空了的瓶子被隨意的丟在地上,包房里烏煙瘴氣透著令人無法呼吸的煙味兒。而喝酒的四個男人卻渾然不覺。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明艷動人的女人。生的極其驚艷,可是氣場卻透著一股冷漠和火爆。銳利的眼神瞬間就落在jake的身上,然後動作迅速的拔槍。
原本陰沉著臉喝酒的jake察覺到突如其來的殺氣,幽暗的眸光里忽然閃過幾絲興奮和驚喜。雖然一直低頭卻像是感受到女人的動作似的,在子彈到達之前動作利索的閃身到一旁。原本坐在他身側的吳崇光被突如其來的動靜給弄蒙了,順勢就讓jake給拽著擋在了身前。末了還不等他開罵,jake就已經閃身上前一個手刀劈掉了女人手里的槍。